温岚火气瞬间冲到了大脑上,他瞬间窜起身,结果却又被左右两名保镖压到了椅子上。
钟嘉木缓缓地踱步到温岚的面前,投影仪上的草稿换成了草稿的鉴定报告,鉴定时间确认是在四年前,比涂鸦墙上的涂鸦还要早两个月,并且草稿角落里倒写的“木”字也确认时间相符,没有时间差距。
钟嘉木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模样嚣张又危险,“温岚啊,我来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于灯啊,我来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在那一刻,温岚的大脑轰地炸开了,曾经所有模糊的影像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钟嘉木的眉眼向来温柔,此时却像是含了冰,冻得温岚全身麻木,不得动弹,“在这个地盘,谁强,谁就是老大。”
熟悉的话,从三年前的温岚嘴里出来,又来到了钟嘉木的嘴边。
“你强出头的时候,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英雄了啊?”
温岚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看着钟嘉木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证据一页一页地摆出来,温岚嘴里像是吞了千金,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他努力地克服着恐惧,用着发白的大脑艰难地进行思考,而后开口,“那你,那你曾经欺凌我的那些事情呢?”
钟嘉木坐在原告的桌边,听到他的发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久之后,钟嘉木抹下了眼角被笑出的泪,“我记得这个校园法庭,是来判定你的《飞行员》和我的《Z》究竟谁是抄袭的吧?”
“而且,究竟是谁,欺凌的谁?”
钟嘉木撑着桌子,从上至下俯视着温岚,“如果我有罪,请让警察来制裁我,而不是你那一张小嘴,在这里可劲地叭叭叭。”
钟琉很是满意地鼓掌,“说实话温岚,你还是少说点废话吧,就当给你的学校节约点水资源。”
这什么情况?
原告都被被告骑脸啦!
这状况法官都不管管的吗!
审判团的人齐齐看向孟高寒,却见此人跟聋子一般,坐在轮椅上,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岚朝年玉投向求助的目光,却见他如同看戏一般,端端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
肩膀被人死死按住无法动弹,就像是高中时期的生活被人给换了位置,温岚自己成了被欺辱的对象。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年玉用完就可以扔掉的棋子,但是温岚太自满了,他认为自己手里的筹码足够让年玉不会随意丢弃。
不管怎样,年玉都不会放弃他。
温岚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他顾不得其他,朝着年玉大喊起来,“年哥,年哥救救我啊,我可是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事的啊!年玉!”
透过音响,温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人都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年玉身上。只见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温岚,而后困惑地开口,“你是谁啊?我吩咐你做什么事情了?”
那副模样,就就像是一朵单纯的小白花,任谁看都不会将温岚和年玉联系在一起。
大家估摸着温岚是狗急跳墙,想要拉人下水了。
但是年玉可即将成为奚家的继承人,温岚可算是找错人了。
旁听席的人群开始sao动了起来,孟高寒此时才落下了小锤。
“肃静,”孟高寒向温岚,“请问原告,是否承认《飞行员》一画抄袭Z市贵族高中涂鸦墙上的钟嘉木的无名画?”
温岚坐在原地,他低着头,沉思了许久,“你们,都想逼着我承认抄袭对吧?”
“那你们得先让我后面两只狗放开我,我现在还不是罪犯。”
易文柏抬了下手,黑衣保镖松开了温岚。
温岚被纱布包裹着的右手手心,突然反射出一丝锐利的光芒。
一把锋利的美术刀向箭一般飞向了钟嘉木!
温岚右边的保镖抬手试图抓住那把美工刀,只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钟嘉木的双腿又开始不听使唤,他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动弹。
突然间,钟嘉木的右肩被揽住,他的脸埋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钟嘉木抬起头,一滴血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失声喃喃,“年玉……”
那把美工刀擦过了年玉的右眼,眼角处还在不断地渗出鲜血。
钟嘉木从他的怀里起身,他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设下的陷进,颤抖的手想要触碰那抹伤痕,但是却又怕给年玉再次带来疼痛。
年玉伸出手,这一次他终于触碰到了钟嘉木,“木哥,别害怕,没事的。”
温岚趁着那一瞬的破绽,站起身作势想要逃跑。
“狗逼温岚,你敢伤我弟弟!”
钟琉瞬间愤怒了,他三步作两步上前,一把将温岚按倒在了地上,“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吧?”
法庭上一度失控,门口的学生会成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