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珩真人无奈的说:“日记里都没有,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那两人是谁你可知晓?”
元妙芳悻悻的扭过头,“就是不知道才来问舅舅你的。”她说着眼睛又亮了,“舅舅,你有没有办法知道他们是谁?”
“擂台赛的掌控者是你元云师祖,他寂灭多年,元神和赛场化为一体,谁都不可能从他那里打听到参赛者的信息,就算我是家主,元云也不会听我的。”
“哎,”元妙芳闷闷不乐,“我还想和他们切磋切磋呢。就算被一拳打飞了也乐意。”
宇珩真人知晓自己这个侄女是个武痴,宽慰她道:“这样的天才在哪儿都会冒尖,哪怕一时不知晓姓名,还能一辈子藏锋隐芒不成?迟早会知道他们是谁。行了,别在这儿嘟着嘴影响我和素衡下棋,出去玩儿吧。”
“我又不是三岁,还出去玩儿呢。”元妙芳嘟囔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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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倦初来乍到,在元氏主脉没有亲友,自然无法知道他已经在元氏中引起了轰动,无数人都在猜测壹贰叁的真实身份。
他这几日要么琢磨秦倦怎么死的,要么抱着镜子琢磨怎么打开,倒把修炼暂时搁置了。
早晨起来懒得梳头,穿了一件长袍,散着头发赤着脚,想出门去看看荷花。鱼波洞府门口的荷花常开不败,每次秦倦看见那一池荷花,心情都会好一些。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斜斜挂着,湖面上金鳞点点,湖心的船上站着一个人,似乎正在钓鱼。
“清尘?”秦倦低低叫了声,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就去钓鱼了,好兴致。”
他的呼唤虽低,但元九霄对他的声音敏感无比,当时便听见了,笑着转回头,对他挥了挥手,手里提着一个竹篓飞了过来。
元九霄光裸的上身微微出汗,被太阳一照,晶莹的闪着微光,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Jing悍的身躯,秦倦不由自主偏过头,竟是有点不敢看。
“赤身露体成何体统,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元九霄把竹篓放下,径直抱上来,“师尊早。”
秦倦穿的薄,隔着那一层丝绸外袍,竟觉得搂着自己躯体rou感鲜明,让他不知不觉就红了脸,想推开又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能红着耳根道:“早什么早,让你穿衣服。”
“我昨晚在研究阵法,可惜不太成功,反倒把衣柜炸了。没衣服穿啦,师尊不要嫌弃我。”他把秦倦又搂紧了一点,“还是……师尊觉得我这样子难看?”
就是太好看了才不能露出来,秦倦活了两辈子,看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也不如元九霄的外貌这么合他胃口,所以才糟透了。
这世界上有看自己徒儿□□入迷的师尊吗?那也太猥琐了!师道尊严何在?
“那你先穿我的。”秦倦道。
元九霄抱着他摇了摇头,虽然秦倦背对着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徒弟的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师尊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上。”
卧槽!这是在内涵他又矮又瘦吗?苦于练不出大块肌rou的秦倦愤愤跺了元九霄一脚,把徒弟抱着他的手甩开,“那你就光着吧!混蛋!”
“师尊!”
元九霄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戳中了秦倦死xue,不明白师尊怎么突然生气了,连忙提上竹篓讨好道:“我钓了鱼,还挖了藕,剥了莲子,中午我给师尊做饭吧,凉拌藕片,莲子汤,酸辣鱼,师尊觉得这个菜单怎么样?”
秦倦立刻停住脚步,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决定暂时原谅小徒弟。
“咳,算你有孝心。”
元九霄眼神一转,被长袍下露出的雪白脚踝晃了一下眼睛。
秦倦的脚踝生得十分Jing致,就像匠人Jing心塑造,经过高温烧制的白瓷,散发着易碎的美感。脚背上可见淡淡的青色脉络,好似连血管都要比常人长得好看,脚趾莹润可爱。
这样一双脚踏在地上,似乎连被他踏过的地方都变得特殊了起来。
元九霄心头猛地一跳,把秦倦拦腰抱了起来。
秦倦被他的动作弄得懵懵然,愣了一会儿才好笑的在元九霄肩上拍了一下,“你做什么?”
元九霄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冲动吓了一跳,低声道:“师尊怎么光着脚出来,这地上不干净。”
秦倦越发觉得小徒弟好笑:“你也太Cao心了,沾点灰能如何,等会儿洗了不就好了。”
元九霄抿了抿嘴,把秦倦抱进了洞府:“不行。”
就连被师尊赤足踏过的土地都会让他嫉妒,他这样的徒可真是龌龊。若被师尊知晓他真实所想为何,恐怕就再也不会让他碰了。
秦倦任由元九霄把他抱进了洞府,但等元九霄拿巾帕给他擦脚的时候,还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连忙一拦:“真的不脏,再说了,就算脏也不用你来帮我洗,你跟我演二十四孝呢。”
“二十四孝是什么?”元九霄疑惑的问,他把秦倦的赤足轻轻按进温度适中的水里,“为师尊做什么我都愿意,哪里说得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