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林湖会所做什么?怎么没自己开车?”
林湖会所,京市有名的销金窟,以阮落的性格本该是喜欢的,但因为这家背后不太干净,和阮家也有点生意上的过节,所以阮落从没踏足过那里。
阮落无所谓的道:
“你记得我那个住院的同学不,她今天在那庆生,开车不如打车方便。”
又进来一通电话,方展看见上面江宴升三个字,犹豫了一瞬,
“它家之前因为贩毒被修整过一次,你小心些。”
阮落正借着玻璃整理自己的头发,随口应下,
“我知道那事。”
又觉得有些不耐烦,他和方展是差了一层,但他也是阮家的人,不至于这种消息都没听过,还需要他带乡巴佬一样的嘱咐。
想到老头子提过燕城的事,又压下心底的不平衡,装作不经意的提及,
“对了,老头子说燕城的事多亏有了江家在上面顶着,让我问问你跟在江少身边,知不知道江家这番动作是什么原因。”
然后话音一转,轻飘飘地道:
“或者他来做东,请你们吃个饭。”
吃饭是假,借机结识江宴升才是真。
方展立刻明白最后一句才是今晚这通电话的重点。
阮落听他许久没出声,也有些尴尬,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平心而论,换成他陪在江少身边,也没法踩着骄傲去明晃晃的巴结,保持多好的关系。
另一边的江宴升听到正在通话中的提醒,已经挂了电话,转而给他留了微信
——不用回我的电话,就是和你报备一声,晚上去HT酒馆,wink.jpg
方展摩挲在最后发来的表情包上,垂眼道:
“可以。”
“回国后我会和伯父约个时间。”
阮落松了口气,没细想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只知道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办成,于是是抱怨也是解释的说,
“难得老头子有好声好气正眼看我的时候,这回借江宴升的光,也能让我妈少唠叨一阵。”
他母亲天天想着借他上位,折腾了半辈子仍不死心,已快疯癫。
想到疯癫,他话里又带了几分讽刺,
“就是听说江家这位性情不定又行事出格,多少人想搭线搭不上,搭上了又极难伺候好,老头子倒是不怕最后反将人得罪了。”
方展沉默了一瞬,问:
“我和他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你怎么不问我他怎么样,还要听别人说?”
阮落赶紧撇清关系,
“别,你可别把我说成那种轻信流言蜚语的人,我当然是亲眼见过他和传出来的那些事没什么区别,才这么讲。”
方展皱眉,没想过两人会有交集,
“什么时候?”
话一出口,却立马反应了过来,
“在学校?”
他差点忘了,不只自己本科和江宴升是同一个学校,阮落的研究生也是在本校读的,算上时间差再加上研究生转校区,他还比自己多了两年与江宴升同校的时间。
阮落嗯哼了一声,给他讲看到过的八卦,
“我们实验室的乖乖仔,当初还被江少追过一段时间,结果吊了江少几周胃口后没同意,就被江少放弃了,又眼巴巴的上去堵人,然后吧——”
方展不太想听下去。
“然后听说江少睡了他一觉,就把他踹了。”
阮落叹了口气,
“要不是老李,我其实也没那么烦他,他这人其实还挺单纯的,当时做的是连续实验没办法停,他第二天发着烧还在实验里熬着,最后没过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晕倒被送去医院了。”
方展:...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江宴升的渣,而是他记不起自己梦过这种事。
不过也是,他也没梦到过江宴升和自己同一个导师,梦里一年一年的经历或许因为他记忆的模糊,和现实常有出入。
阮落没听到他回应,也没减少热情,依旧兴致勃勃的给他讲八卦,
“你别说,我这种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人都清楚他那些破事,可见他有多张扬。”
张扬两个字说的Yin阳怪气,方展疑惑的问,
“那你怎么当时没和他交个朋友?”
以他对阮落的了解,应该会很喜欢和会玩的人打交道。
对面原本带着笑意的音调却戛然而止,变成了嘲讽,
“朋友?你觉得他眼里真的会有朋友?”
方展皱了皱眉,
“他当然有朋友。”
阮落轻笑了一声,带着点羡慕又似讽刺的叹息,
“方哥,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像是没发现他的沉默,阮落发泄般一口气的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凑上去,他看都不会正眼看我,可能还会觉得又来了一个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