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撕了,但是总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梁景珩撇嘴,将她碎发理到耳后,“我可全部都记得,包括你写的那封信。”
说起那封信,梁景珩气不打一处来,他明什么也没有做,偏稀里糊涂的被余颜汐扣上了一个帽子,说他念念不忘的姑娘出现了,她不愿坏了两人的姻缘,信末最后还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气得他是牙痒痒,恨不得将人拖回来,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就不要生气了。”余颜汐伸手环住他Jing瘦的腰肢,用力抱了抱,侧脸枕在他胸膛,继续说着:“以前我回避内心,是怕哪天自己付出真心,换来的是和我娘一样的结局。”
“梁景珩,我动心了,可能是你替我挡剑的那刻,也可能是在你无微不至关照的那刻。”
感觉揽住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余颜汐顿了一下,道:“你也知道,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假的,时间一到,各奔东西,我、我怕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傻姑娘。”
梁景珩低头,一吻落在她头顶,如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我早同你讲过,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岳母,世间有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你为何还是那般执拗。”
“我发誓,你所想的种种不好的结果,断然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今后没人敢为难你,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你只管无忧无虑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梁景珩抬手发誓,话音刚落,余颜汐身子一僵,女子眉眼落如他眼帘,只见那眼眶微红起来。
手指落在她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梁景珩一本正经说:“你冰冷的心是我捂热的,我便负责到底,不会再让它冷了。”
一字一句,倒像是一句承诺。
“嗯,说话算话。”
余颜汐仰头,扬唇笑了起来,和这四月明媚的春光不相上下。
“骗人是小狗。”
说着,梁景珩弯起食指,忍不住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
几缕阳光透过树缝倾洒下来,树影斑驳,逆着光线,打闹的一对壁人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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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官道上,梁景珩牵着余颜汐手,十指缠绵。
蓦地,树林冲出一个孩童,他慌慌张张,似乎后面有人追赶一样,在官道上没跑几步,林间陆续冲出四名孩童,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穿着打扮瞧着约莫是四个小混混。
四名混混将那孩童围了起来,余颜汐隔的远,他们的谈话远远的听不太真切,唯一能确定的是四名混混在欺负那柔弱的男童。
被她看见了,定是不能坐视不理,正欲过去救人,身旁的人拉着不放。
梁景珩解释说:“再等等,许是小孩子间做游戏,开开玩笑、小打小闹,这般贸然插手不好。”
听上去有道理,就且先观望观望。
梁景珩:“跟我来。”
余颜汐被他几步带到一颗大树下面去了,从这里看去,正巧能将远处的情势尽收眼底,且能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了一耳朵,并不像是梁景珩所说的小打小闹,那四名混混要抢那孩童的荷包。
余颜汐正要出手,一小女孩忽然出现,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捡起地上的石砾往那四人身上扔去,为首的小混混厉声威胁,小女孩不卑不亢,眼尾一抹轻蔑流过,三两下便将人打跑了。
“爹娘说知恩图报,出来匆忙,身上没有什么之前物件,这半枚玉佩便赠玉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男童扯下腰间半块月牙玉佩挂在小女娃身上。
“你是哪家的少爷?下次出来可别再一个人了,”小女娃指尖擦了擦男童脸上的灰尘,“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坏人才会对你有敬畏心。”
梁景珩眉头微微一蹙:???
——小姑娘,后半句说早了。
他悄悄看了眼余颜汐,发现女子神色微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这厢,只听那男童说:“在下梁景珩,敢问姑娘芳名。”
“颜汐。颜色的颜,chao汐的汐。”
余颜汐:“颜汐?梁景珩?”
余颜汐纳闷,回头凝视梁景珩,却见他神色平淡,分毫疑虑都没有。
她瞬间明白了,双手环胸靠在树上,道:“梁景珩,你什么意思?找了几个小孩来演戏。”
梁景珩眸色一喜,“玉佩,抢钱,名字,有没有想起什么?”
余颜汐多聪慧的人,将他的话反复嚼了嚼,顿了片刻,恍然大悟。
她直道:“你那半枚玉佩是送予我的,我小时候救过你?”
梁景珩:“那时年幼,我在巷子里被一群小混混缠住,他们还想将我绑了换钱,是你救了我,像方才那样,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姓名你便走了。”
走了两步,他渐渐靠近余颜汐,“小时候被人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