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江大老远来了,一口茶都还没喝上,却先教训起了舲儿。
沈栖觉得有些羞愧:自己把人家亲妹妹教成了什么样子啊。
舲儿低着头绞着手指,默默听完自家哥哥的训斥后小声解释道:“哎呀哥,我不是故意爬那么高的,有一颗鸟蛋掉到地上了,我想送上去。”
沈栖这些天来已经十分了解舲儿了,如果这件事她真的做成了不等人家问她自己就会交代,然后等着被夸奖。可一旦交代了一半,就表示她没做到,不好意思讲。
沈栖面无表情的问:“鸟蛋呢?送上去了吗?”
舲儿摇了摇头,“没有,太高了我害怕,手一抖掉水里了。”
沈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那你忙活了半天到底都忙了些啥?还把自己挂到了树上。”
舲儿小声的辩解道:“我也不想挂到树上的啊。”
沈栖不理舲儿了,转头去向叶临江告状:“表哥,你看到了吧。”
叶临江已经吵过舲儿一通了,这时也想不出该再吵些什么了,思索了一下后他对沈栖说:“这段时间舲儿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她走的,以后你们就能清净些日子了。”
沈栖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叶临江这么快就要带舲儿走。
舲儿却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叶临江说出带她走以后她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嘟了嘟嘴不再讲话了。
沉默良久,沈栖问:“为什么要带舲儿走?现在安全了吗?”
叶临江轻轻的解释道:“三皇子死了,没有人能威胁到舲儿的性命了,我爹也想舲儿了,这几日总念叨她。”
听到三皇子死了,沈栖心里咯噔一声。
二皇子、三皇子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大皇子,距离他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舲儿小声的问:“回去也行,但是哥哥我能提个要求吗?”
叶临江点点头,说:“你讲吧。”
“能晚几天出发吗?西瓜快熟了,我想尝尝再走。”
皇城局势已经稳定,叶临江觉得多留几天也无妨,便应了舲儿。
――
沈栖舍不得舲儿走,晚上窝在长安的怀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长安感受着沈栖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夫人再这样翻来翻去的不睡觉,我可要忍不住做些什么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他并舍不得。
可沈栖当了真,脸咻的一下就红了。
但他心中有事,控制不住总想翻,最后只能丧气的坐起了身子,将自己抱做一团挤到了墙角。
长安见状也坐了起来,伸手将墙角的沈栖拉回了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问:“夫人怎么了?跟我说说吧。”
沈栖喃喃道:“舲儿要走了,以后就只剩我自己了。”
长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沈栖也觉察到自己说的不太对,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剩我自己了。”
长安知道虽然沈栖总是被舲儿惹的各种麻烦气到,可大概是因为血缘亲情吧,舲儿在这里的话他心里会多些安全感。
如今舲儿要走,那些安全感恐怕也要跟着走了。
撇开安全感不说,舲儿这一走怕是府里上下都会觉得不习惯。
长安将沈栖搂紧了些,说:“没关系啊夫人,你还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
沈栖也将长安的腰搂紧了些,小声嘀咕了一声:“我还有你。”
天气比较热,抱了一会后更热,沈栖觉得身上有些黏,长安除了黏还生出了其他感受,于是他先松开了手,说:“夫人快睡吧。”
沈栖躺好后像往常那样想钻进长安怀里,却不料长安转了个身,说:“天热,先不抱了。”
沈栖有些愣住了。
明明昨晚也很热,可长安还是把他搂进了怀里抱了一夜,怎么今日就不行了呢?
长安态度变得有些太快,沈栖一时接受不了,竟觉得有些委屈。他望着长安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沈栖哽咽着问:“长安是不是嫌弃我了?”
长安抱沈栖抱出了反应,此时正难受的紧,本想一个人先静一静把热气使劲往下压压,却还是受不了沈栖的眼泪又转回了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长安用嘴唇轻轻碰着沈栖的耳朵,小声说:“夫人啊,你这是在变着法子折磨我吗?”
沈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听到长安的声音便又红了脸。
“长安怎么现在……”
长安不停的抚摸着沈栖的背,说:“夫人别讲话,等一会就好了。”
自那日圆房以后长安就没再与他做到最后过,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是抱着他蹭了蹭。
沈栖虽然不知道长安为什么要忍着,可那挡子事他也的确害羞,便没细问。
沈栖听着长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伸手揉了一把长安的腰,小声的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