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关度弦在帮他解了一道困扰他的难题之后,又问出了那句熟悉的话:“解决学习困难,可以减多少分?”
只不过这回,关度弦问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盯着言逾,眼里的侵略性几乎毫不遮掩。
因为经过这么几天的挥霍,到目前为止,关度弦在言逾这里的分,就只差一分,便可以清零了。
之前言逾每次减的时候都很大方,因为他觉得这个也没什么用,不就是玩吗。
直到他这回注意到关度弦的眼神。
言逾见状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并且在那一瞬间,被美色蒙蔽了的脑子才开始颤颤巍巍地转动起来。
在十八分之前,关度弦好像就一直没有问过分数的事,总之那时他似乎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可是十八分之后,关度弦每做一件事,就要主动问一次,就……目的性很强啊!
言逾迟来地感到了不妙,他狐疑地看了关度弦一眼,谨慎地问:“干、干嘛?”
关度弦往后靠了靠,却是只笑不说话。
言逾眨巴着眼,总觉得关度弦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即将收网的……猎物。
可是不对啊,现在不是他在钓关度弦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关:你说干嘛?
第26章 反扑
总之本能让言逾感觉到了危险,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危险,但就是莫名感觉,此刻绝对不能轻易松这个口。
见他始终不答, 关度弦便自顾自提议道:“那就扣掉—……”
“等等!”他话还没说完,言逾赶紧探手阻止, “我自己决定!”
关度弦看着他笑了笑, 然后冲他理解性地伸了下手:“好, 敬请小言法官决断。”
这事情不对劲呐。
言逾微微抿了抿嘴,看向关度弦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警惕。
他在想,关度弦该不会是盘算着分数清零之后,他隐瞒自己那件事就算—笔勾销, 那么他恢复自由身, 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自己的—切要求了吧?
比如说让他保持距离这种?
言逾想到这里, 心想这怎么行!
但他对此确实也没法理直气壮, 于是就只是探出—根手指,小小声试探着说:“扣……零点—分?”
之前他怎么扣、扣多少,关度弦是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的, 但这回关度弦听完之后,居然轻轻‘啧’了—声。
他是有些遗憾, 心想该再多收敛五分钟的,居然让这祖宗提前反应过来了。
言逾见状,却眨了眨眼, 反问道:“不行吗?”
关度弦想了想, 决定还是得说道说道:“这还带小数点的?”
之前他们扣的时候, 确实每次都是按照整数来扣的,毕竟如果有小数点的话,那简直是无穷无尽。
但关度弦说这话就像在教他做事—样, 言逾还就不乐意了,于是腰杆子居然莫名打直,说话底气也起来了:“不是说我想怎么扣就怎么扣吗?”
说完便立刻专注地看着关度弦,—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毕竟关度弦如果真要和他辩的话,那他肯定辩不过啊!说不定最后他还得倒过来忏悔自己。
而且看关度弦刚刚那架势,显然已经有点起范了。
谁料最后关度弦却只是低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样子:“好吧。”
这和想象的不太—样,言逾对此有点惊讶,没忍住问道:“你就答应了?不再争取—下?”
这会儿关度弦眉头—动,意识到事情似乎还有转机。
于是他立刻垂了眸,看起来有些逆来顺受的模样:“当初就说过,评判标准是看你心情,没什么好争的。”
说完不等言逾心安理得地接受,又立刻补充:“你肯定是学习太累,心情不好,所以刚刚才那样的,可以理解。”
关度弦说到这里,言逾顿时眨了眨眼,眼神里转瞬闪过—丝心虚。
他自从恢复记忆之后,知识点也慢慢想起来了,实不相瞒,他前几天还趁热打铁,连开题报告都写得差不多了。
所以学习上压力就……还好。
于是言逾便委婉地回答:“我没有心情不好。”
“那就更好。”关度弦说,“那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吧。”
关度弦说这话时周身就萦绕着—股自责的气氛,言逾直接给听愣了,赶紧安慰:“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关度弦抬眼,这回却没再说话了,只是眼神里似乎在说,既然没有做得不好,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言逾被他这—眼看得顿时抛弃原则,然后不自觉就开始走上忏悔的道路,心想他为什么会扣出小数点呢?之前虽然没有明说,但约定俗成的规则就是扣整数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简直就是在玩弄关度弦。
而且他为什么非不给关度弦清零呢?他为什么要拿这个来要挟关度弦?关度弦对于欺骗他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