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言逾也没开灯,仰面躺回了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发呆。
片刻之后,言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言逾又赶紧收住,努力让自己的脑阔恢复正常。
可这显然好像有点困难,言逾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脑子里就是别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反反复复只有那一个吻。
他忍不住想,原来亲吻居然是nai油味儿的吗?
但此时,他这边神思正飘着,门口却传来一阵响动。
言逾听到声音,顿时警惕地望了过去,眼睛不断眨着,显示着他的紧张。
门外关度弦没直接进来,反而敲了敲门,问他:“我可以进来吗?”
言逾下意识里想,这也是你的房间为什么不可以?
所以虽然他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依然回答说:“可以。”
下一瞬,门锁转开,关度弦推开了门,他们里外都没有开灯,只有壁灯传来的微微亮光。
关度弦见言逾一骨碌爬起来,接着问道:“要吃蛋糕吗?”
言逾心想,你可别提蛋糕了吧,你是要接着喂我吃吗!
但嘴上还是单纯回答:“不吃了。”
关度弦点头:“好,我放冰箱了。”
言逾没忍住怼了一句:“那你还问我?”
关度弦进屋把门关上,随口答:“没话找话。”
言逾:“……”
接着言逾看他也摸黑在那里翻衣服,才又说:“你开灯呗。”
关度弦似乎顿了一下,但没再多说什么,只去开了一个暖色的灯,看起来没那么刺眼。
室内顿时亮堂起来,与此同时床上凌乱的被面霎时一览无遗,而言逾坐在上面,脸颊白里透红,眼里也似乎还泛着水汽。
关度弦立时垂眸,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看他进去,言逾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可不能这么没出息,于是紧跟着也拿上衣服去另一个浴室洗澡去了。
但这回等他都洗完了,关度弦居然都还没出来,明明关度弦以前洗得很快来着。
不过言逾也没多想,把被单拉平之后就上床躺着了,而他这会儿洗了个澡,也才真正冷静下来,心跳也终于恢复了正常频率。
又过了一阵子,关度弦这才终于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身水汽,头发也没有吹干,有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脸上。
言逾看他一眼,一时失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那边关度弦抬眸看他一眼,却忽然开口,提了另外一件事:“你之前说过两天有好消息告诉我,现在我可以知道了吗?”
言逾本来准备着是今晚回来告诉关度弦,让他在生日这天喜上加喜的,结果今天经过这么几出,他居然还给搞忘了。
可是现在情况出现了新变化,这件事就得重新看待了吧?
反正总结起来就是,既然他和关度弦是协议结婚,那对于他有没有前男友白月光这件事,关度弦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而且还管他管得那么严!
让报备就报备、让十点回家就十点回家,让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
当然了之前那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可那时他不也是以为关度弦是他亲亲老公吗?
可既然不是,那他那段时间那么听话就完全没道理啊?!
本来言逾没想到这茬,此刻经关度弦这么一提,还就真越想越气,这他妈不白给人当孙子了?
言逾想到这里,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但此刻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居然才九点。
而他既然说过生日这天不发难,那他就绝不会提扫兴的事。
于是他抿着嘴憋了憋,把质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只好好回答了关度弦的问题:“可以。”
关度弦闻言歪了歪头,然后坐在了床侧对面的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言逾却问:“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关度弦沉默了会儿,没有接这个话,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床边。
言逾眼睛看过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眼底还隐隐有一种即将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诡异兴奋感?
但关度弦却未曾在意,只注意到了鼻尖闻到的,来自言逾身上柠檬沐浴露的气息。
言逾性子直,憋一次话能做三回心里建设,更是不习惯运用铺垫。
于是此刻,他也没做任何前缀说明,直接跟关度弦说:“我和学长没谈过恋爱,是学长为了摆脱前男友纠缠而产生的假象;我也没有什么白月光,那个帖子写来也不是怀念谁,是我为了贴合当时将要饰演的角色故意编造的。”
说完言逾又动作非常迅速地调开了那个剧本文档,直接拿给关度弦看。
关度弦顺着他的动作接过,垂眸看了起来。
言逾在旁边看着他翻,等他快要看完的时候,才又紧着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