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人上桌吃饭,一同祝贺关度弦二十七岁生日快乐,秦婷和关清云送了关度弦礼物,甚至还连带着给言逾也准备了一份,言逾简直受宠若惊。
而陈蔓则也表示他们给关度弦弄了几盆兰花,由于品种不常见,担心搬来搬去坏了根系,便没有搬过来,让他们待会儿去他们家搬一趟。
言逾一听这个顿时就一副看戏的表情,讨打地说:“妈,你们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花,你们这是内涵谁呢!”
言山庭不知道关度弦养花毒手的事迹,闻言一脸疑惑,关清云好心补充:“因为下次去可能就看不见花了。”
言山庭还不明白,解释说:“这花虽然娇弱,但花期很长的,不能这么轻易凋谢。”
言逾欠欠地看关度弦一眼:“娇弱就很致命了。”
此话一出,秦婷都没忍住笑了起来,关度弦朝言逾看过去,似乎在说你胆子很大。
言逾偷偷冲他眨了眨眼,但才不收回方才的话。
随即几人也没揪着这个问题,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其他地方,一顿饭下来气氛很是融洽。
饭后秦婷又让请来的摄影师给他们拍照留念,此外还给关度弦单独照了一张。
摄影师照片洗得很快,不消半个小时,这一套照片便出来了。
几方各自挑了自己满意的,准备带回家搁着,与此同时秦婷也拿了几本相册出来,将今天这一批新鲜的照片一一归置。
言逾一时来了兴趣,有些好奇关度弦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便坐过去挨着秦婷。
秦婷见他动作,大约知道他的心思,便主动拿了一本相册给他。
言逾笑眯眯地接过,然后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关度弦刚刚出生时候的照片!
关度弦大约真就是在外形上面天赋异禀,刚生出来时居然都没有其他孩子那样皱皱巴巴,整个人都粉粉的。
然后翻到下一页,就是一岁的时候了,这会儿关度弦已经长开,白白嫩嫩的跟个团子一样,而且这会儿还会看着镜头笑,看起来可爱得紧,丝毫没有现在这种拒人千里的气质。
言逾抬头看着关度弦笑了一下,心想,看来就算是大佬,也都有穿纸尿裤卖萌的时候!
随即他又接着看下去,秦婷存的这个相册就是独属于关度弦的,而且照片都是在他生日这天照的,每一岁都有那么几张。
言逾一张张翻下去,看关度弦一点点长大,小笑脸渐渐变成臭屁脸再变成现在这张他熟悉的脸,蓦然间就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
感觉这个相册就仿佛一个穿梭时间的走马灯似的,好像他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回顾他未曾参与过的关度弦的那些旧时光。
言逾看得心里暖暖的,不过与此同时他却注意到了一点,他翻到二十一岁和二十三岁中间,偏头问旁边的秦婷:“妈,他二十二岁的呢,怎么没看见?”
秦婷闻言,眉目略有些不自然地顿了一下,随即才回:“哦,那年没来得及照。”
言逾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换算,关度弦那年应该是大学毕业之后准备读研一,难道研一开学很忙吗?
想着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秦婷没有直视言逾,只是回答:“嗯,那会儿没在家里过。”
很快,秦婷又岔开了话题:“你们今天晚上要出去玩吗?”
问到这儿言逾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说:“在家过。”
他在家里可给关度弦藏了满屋的礼物呢!而且关度弦也不喜欢去外面,所以当然得在家里过。
想到这里,言逾便开始期待起到时候关度弦的反应来。
之后秦婷也没再多问什么,对于他们小两口的事,她从不会过多打探。
后来下午差不多四点的时候,关度弦言逾同言山庭陈蔓一道告辞,一并去了老两口家里,主要是得去把兰花拿回来,再养不活也得努力养一养不是。
言山庭把花暂养在别墅后面的花圃里,到了之后关度弦便和言山庭一道儿去弄花,言逾则几步跑上了楼,直奔他自己以前的房间。
言逾一开始是因为在秦婷那里看到了关度弦小时候的照片,便也想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给关度弦看,他回忆了一下,他俩家里好像没有,而此时既然回来了,那当然得顺便拿一点回去。
可是言逾一进去,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却让他一时有些感慨。
自从他失忆之后,他还没有回过这里呢,这可是他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哦不对,他们家换过好几次房子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言逾对这里感到很亲切。
软软的床铺、堆满了书的书桌、墙上的海报……一切都没有变样,就好像时间随时倒带,他就可以随时回到当年。
回到两三天换一个墙头的时候、在深夜为了解题苦熬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念某个人……可谁料他一想到这里,脑袋却忽然疼了一下,言逾出院之后,一直恢复得不错,还从来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