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水珠擦干,平和宁静的氛围流沙一样,在穿透幔帐的光晕里流转。
某种香气越发浓郁,像是混合的花香,和什么不知名的药草,在手掌心的揉动下渐渐晕开,浸上皮肤,滑腻温热。
手上一凉,徐锦融已戴好铁指尖,从身前扭头看他,手指搭在他掌上。两人身躯贴着,贺昭的手也停下,带着她的手顺着她肚子往上,拥紧。
正待顺势低头,她忽然问:你不生气了?
不,他应道,我生气。
徐锦融有些愕然,你不是说,知道我没有准备好么?
贺昭微怔,倒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毕竟是当初的事,他最不想的就是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冒出来扰人心神,若不是皇帝来了,她根本不需要知道。而她又那么震惊,白日里解释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我知道。我说的是陈四哥的事。
但显然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为此不快。贺昭扶住她腹部,你现在这样,要是动手伤身了怎么办?何况是要杀生的事。留给我来,你手上只要干干净净的。
徐锦融算是点了点头。贺昭心里叹了口气,掌心继续缓缓揉动,一边怀疑他们的孩子以后会不会长成一个魔头。
揉着揉着,他又问:这回你准备好了?
嗯。今天才知道,之前刚得知有孕那时,贺昭一再问觉得可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
不怕,他说,我跟你一起准备。
回过头,徐锦融不禁伸手,指腹去描描他的眉眼,这就是今天神医给你拿的养身药么?
肚子上揉的舒舒服服,全身都放松下来,她挨在他怀里,拿起旁边那只玉瓶,鼻尖花香合宜,这味道嗅起来脑子里也暖融融的,像是百花Jing油。
贺昭应了一声,沾了Jing油的手往上移,握住她两团胸ru,揉捏一下,徐锦融呼吸渐重,脖颈微仰,偏开头,下一刻轻如羽毛的吻星星点点自肩上下移,给Jing油摩挲过的胸ru尖端含进他口里。
徐锦融闭上眼,什么陈家老二自己挣掉绳子乱跑不知道看到没有,皇帝还跟着住进村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全暂时扔到一旁,往后伸手,覆在他身上。
喜欢么?
贺昭低声问,健硕的身体块垒分明,任她的手在上揉捏游走,只是下腹越绷越紧。
徐锦融往后仰首,点了点头。贺昭知道她喜欢他这一身,欢爱时也总要叫她看,看他的身体是怎么跟她交缠,紧贴,碰撞,要抓她的手按在他身上。
摸摸这里,他低声哄诱,把玉瓶接过来,拿起她的手倒上一点油,牵着握住已经勃发的巨龙,上下抚弄。
要这样么?徐锦融有点愣神,不难想象他要进到哪里去,上次才在河边。我以为应该少进去。
唔,河边那次,我也喜欢,声音渐渐暗哑,沾了Jing油的手指从她腹部往下探入腿心,我问了神医,这养身药油既可外涂,也要内敷,而且,
他凑近她的耳朵,进去的越多,对身体越好。
这神医真是什么都会医
话语声逐渐含混不清。幔帐里两人平躺下去,Jing壮宽实的身躯撑在上方,黑发披散,背上肌线笼着光影徐徐伏动,把另一具身体全然覆在身下,惟余一只手臂圈上肩膀。
天地似乎只塌缩到这一方空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她眉睫轻轻眯起,触如蝉翼,慵懒靡艳。这个月以来她是稍稍懒了一些,肚子看得不算明显,但手摸上去,能感觉到些微鼓起。
粗重的呼吸喷在下巴,浓烈的气息,与馥郁花香交缠。看她微皱眉,最终慢慢适应了进入,贺昭停留一刻,询问:不难受吧,
徐锦融摇头,睁眼,正见贺昭捧住她耳后,一双眸子深深看她,幽黑专注,几乎让人沉溺。
有时候她是很不懂他的眼神,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就像今天,她也是才明白,有孕以来他一定要找各种东西给自己养身,为后续做准备,也是因为之前她把身体似乎伤到了一点。
没事,她也捧住他的脸颊,却觉得他欲言又止,又说不好要不要问。
还是要把皇帝赶走,她暗暗想。
身下动得好慢,又进得很深,他的东西严丝合缝填满,像是为了让Jing油浸入吸收,小幅度缓慢的抽插,渐渐地,她眉睫扇动越发剧烈,不免婉转低yin。
贺昭脸也整个发红,一手绕过徐锦融身下,紧紧箍着,交合处水ye越发充沛,方按住她扭动着想要更多的腰tun,这时肩上忽然吃痛,他嘶了口气,
宝贝,你咬我,
他好笑,手往上拢,扶住她脑袋,她低泣一样的催促:快一点,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