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用力挺动腰胯,急速抽插,低吼一声在女人体内射出最后一股Jingye,瘫在了她身体上。俊脸埋入ru房中,双手依旧死死掐着女人腰肢,用力之大留下了青痕。
云收雨歇,后土满足地发出喟叹,嗓音又懒又软,听得他恨不得再办一次。
只是,他没有忘记正事。女人,你是何人。慢悠悠从胸脯里抬起头,双目泛着情事过后的餍足,此刻微微眯起,长眉如墨拧向额心。
这话真是耳熟,多少次从被强的俊郎身上起来时,他们都是这句话。对此她很有经验,杏眼一转,波光流潋,贼Jing贼Jing的。吾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汝今后便是吾的人,吾决计不会令汝吃亏的。私自补充一句,亏没得吃,瘪多的是。
她的一双杏眼笑成了弯,宛如新月悬挂夜空,真真令人放下警惕的清新温软。
然而少年君王不吃这套,平生初闻此类言论,脸黑得滴出墨来。朕九五之尊,怎能追随一介女子。即便他似乎确实很留恋她的身体。
后土脸也黑了。汝放屁。
嬴政:
听听他是什么话,什么叫一介女子,感情是瞧不上她,换介男子给你好不好?吾乃她气在头上,张口便要用自己的身份压他一压,话未出口,舌尖仿若被电流触动,喉咙一疼。
悲从中来,她怎会不知这股如此熟悉的灵力来源,不是昊天弟弟是谁。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她褪凡改过,历练红尘,连个名号都设下重重禁制,只叹她如今神力低微,身负数伤,断断无法冲开。
死昊天,臭赖皮,打不死的烂蟑螂。呸。
暗啐一口,心下把他祖宗十八代翻了个遍,想着一个一个去寻仇,结果族谱一展开,要命,那玩意没老子的。不但没老子,连Jing子都不曾当过。
她好恨好恨。
落在他人眼里,女子一脸晦暗纠结,活像不小心吃了什么隔夜菜。
少年展开他那好看的薄唇,吐出的话语却是那么欠揍,女子怎可如此粗鲁,念你初犯,朕不予追究。
汝放屁,继续放。不紧不慢穿好衣物,掐了个净尘诀,焕然一新,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轻飘飘晃了两圈。
此时她想明白了,不做神仙又如何,这就能难倒她吗。放屁。且看她如何以一介凡人身在乱世红尘里逍遥快活气死那些卫道士老古董。
额角青筋直跳,嬴政揉着酸楚的头,肚子里搜不出话来。
这不怪他,自小本就寡言少语,鲜与女子交谈,未成想头一次交合的女子,竟是这般与众不同,换个词,惊世骇俗。
朕乃帝王。半晌,青着脸憋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那又如何?顶着少年目光,她已从容不怕穿好衣物,甚至伸手拖了拖胸,给ru房调整位置。
脸又黑了几分,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对朕出言不敬还能活到现在。
理理衣袖,弹去刚粘上的海棠花瓣,哦,然后呢。
嬴政语噎,攥紧五指,放了又收,朕欲纳你为妃。虽然这个女人粗鲁放荡,不知廉耻,一见面就强迫他,但是一想到她会离开,心里有些不畅快。不若收入后宫,有宫中司仪教诲,许能改过一二。
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此刻后土炸开了锅。
汝说什么? 一把扯住少年正在穿衣物的手,怒视凶凶,妃?笑话!要当妃也是汝当!要不是念汝尚是童男,只凭此话,指不定让汝怎么倒霉!重重深呼吸一次,告诫自己不和凡人计较,吾告诉汝。
汝若乖巧懂事,讨吾欢心,或可考虑收汝作第一百八十任小郎。
小郎?嬴政不解,那是何物。
闻言后土气笑了,一手揪着他前胸的领子,一手探进他刚整理好的衣襟中,慢条斯理道:自然是男妃。
果不其然,少年一顿,脸色变了又变,眸中Yin晦凝滞,淬上鸩毒一般。良久,方才启唇正欲批评,后土眼疾手快将在他胸前不安分的手伸出来,封止少年薄唇。
芊芊玉指白嫩细长,无端散发清寒香气,钻入鼻咽,跑进肺腑,令人不由地为之一振。
泉雾中女子笑意盈盈,似是心悦似是调侃:吾不强求,汝细思量,何时同意了,来江湖寻吾。
言尽于此。
少年抿唇,定定注视着她,似是想瞧出端倪,整个人散发着Yin鸷气息,生人勿近。
她坦然自若,迎上那道晦暗狠戾的目光,微微莞尔。
她可不怕什么宫中禁卫、朝廷兵马,她是天神地祇,即便受制于昊天,神力被封了个七七八八,有句话怎么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付些凡众问题不大。
对视数息间,她已经连江湖名号都给自己起好了。
谁知少年二话不说,一扫衣袖,冷脸而去,玄墨绯红交加的龙袍消失在屏风后。
后土咋舌。
凡人心,海底针,以往的男仙们事成之后,不是对她死追猛砍就是俯首低眉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