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再看了那副画一眼,确定布莱克夫人正好端端地,快乐地沉眠,没有对他们的半夜入侵有任何反应或者回应。
德拉科也回头了,接着,他醉意洋洋地挑高了眉毛,有些不耐烦地说:“波特?怎么?你想干她吗?”
哈利,尽管在醉意之下,也立刻条件反射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笨笨——蛋——她是我教父的妈妈——”他话说的很慢,也很不清楚,接着,他整个人抖了一抖,仿佛因为酒精的驱使,想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画面。
但德拉科,完全没有被他的怒气所影响,相反地,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非常得意地低下头来,声音变轻了:“我差点忘记了——你才不会干她。”
他将鼻尖和哈利贴在一起:“因为你爱我——你说过的,就在这个晚上,是不是?波特?”
哈利看着德拉科那削瘦的脸庞,和像往常一样,讽刺性地在闪烁的眼睛,尽管他知道,德拉科只是在开玩笑,但是,这一刻,他被德拉科的注视——和凝视,盯得有些忘记了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再加上他喝醉了,感觉像是再次回到了海边,沙滩上,德拉科问他时,他不由自主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快乐地点了点头,接着,含糊地——自豪地,甚至有些迷惑地开口大声说道:“是的——我爱你。”
德拉科,他听到了哈利的回答,有一瞬间,愣住了,哈利甚至看到德拉科的脸在月光下脸变红了,但也许那只是他的错觉,今晚哈利喝太多酒了——德拉科——脸红,这两个词汇就像斯内普教授和绿色头发一样,隔得远到让人想不到。但是,哈利马上就忽略,或者说是忘记了这想法,因为下一秒,德拉科轻声笑了起来——以一种完全的,醉意盎然,夜间的方式,他朝哈利轻声说:“疤头,我也爱你。”
这下哈利不用再去费心确定德拉科的脸色如何了——因为他能看到自己,还有德拉科的脸都如此迅速和显然地变红了,而这显然,和他们喝下的樱桃酒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沉默地,小心地在借着月光,黑暗的房间里互相看了一会儿,直到哈利觉得他自己快无法呼吸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了视线。
“我——我们去三楼。”哈利朝德拉科指了指楼上,清了清嗓子,然后踮起了脚尖,让自己的脚只有大拇指触碰着地板,“像这样——轻轻的——”
“你在干嘛——跳芭蕾舞吗?——”德拉科皱起眉头,看着哈利的脚,“芭蕾舞者救世主,靠四小天鹅拯救世界?”接着他像是被自己的刻薄话给逗乐了,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操——”哈利皱起了眉头,让他的脚板重新挨到了地板,“混蛋,你能不能认真点——”但是,就连哈利也无法保持认真,他在严肃地看向德拉科没到几秒后,也无奈地,因为酒精和德拉科的笑容的作用,笑了起来。
男孩们——他们的笑声,像是游荡在夜晚的月光不小心掉地的声音。
哈利听到了画像轻微的动作声,他赶紧将视线朝门口旁边的画像瞥去。
“嘘——嘘——嘘——”哈利把手指竖着放在嘴唇上,朝德拉科严肃地比着,“小声点——否则她就真的醒了——要是她醒了——我马上用恶咒把你给——”
他无声地朝楼梯走去,而德拉科,谨慎但醉茫茫地朝门口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他们踮起脚尖,像是月光穿过房间似的,悄悄地走上了三楼。接着,他们松了口气似的,一齐朝浴室走过去——刚刚进了门,他们就充满激情和欲望的同时把自己的脸朝对方的脸贴去——再次接吻了,德拉科含混不清地吻着哈利,边把自己的T恤脱下,而哈利,一面吻着德拉科,一面嗅探德拉科的气味。他紧紧地抱着德拉科赤裸的上半身,让自己的手抚摸着德拉科的背脊,腰线,每一寸赤裸的皮肤,抓住那些在赤裸的皮肤上残留的砂石的小碎块,然后移动到胸膛——再上去一些,将双手组成一个环扣,扣住德拉科的肩膀,让他的吻能够更有力一些。
而德拉科,他的一只手钻入哈利的衣服,胡乱地抚摸着,一只手插入哈利的头发,细细地理着哈利后脑勺的头发,接着,他抓住了哈利衣服的边缘,猛地一下,把哈利的那件T恤给脱了下来,哈利伸直了手,让那T恤顺利地从他脑袋上通过——然后,他和德拉科的上半身便坦诚相对了。
“洗一洗。”哈利气喘吁吁地轻声道。
他们不知道是谁按开了蓬莲头,冰冷的水立刻洒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同时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因为周围灼热的气息——过于炎热甚至干燥的空气适应了过来。他们一起往莲蓬头看去,上面,小小的,瘦的可怜的食尸鬼正看着他们,接着,它无声地钻入了多日没被克利切清洗的帘幕中,藏了起来。
“过来,让我帮你洗。”德拉科嘀咕道,他扯过哈利的胳膊,拿了旁边一个小盒子,挤了点倒在手上,轻柔地将那液体在哈利头上揉搓,“波特,你是怎么把你的头发搞成这样的?”
“天生的——”哈利说,让自己的头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看着德拉科的脖子,和露出的后背一片耸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