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语气非常平常,就像在询问哈利其他那些琐碎的什么事,比如说“波特!那罐菠萝啤
德拉科挑高了眉毛:“波特,你是在儿童期滞留了吗?我说的喜欢那种喜欢——你看的那几部麻瓜电影里:我爱你,我知道的那种。”
“好吧,你问吧。”哈利朝德拉科眨了眨眼,信守承诺地说,双腿在扫帚上放松地撑开,感到风从他的衣袖下滑过。他有些害怕和紧张——不知道德拉科会问出什么问题,毕竟他在四年级救下德拉科的那一刹那起,乃至更久之前就知道,他的这个地下好友,从来不像赫敏和罗恩一样好对付。
接着,他也自顾自的,莫名其妙地微笑起来。
“是吗?”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冰冰和敌意的,“她喜欢你。”
哈利疑惑地点了点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伤疤,感觉那里有些痒:“那我也挺喜欢她的。”
此,德拉科能如此清楚地看到,哈利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此刻是如何闪闪发光,是如何将整个云层之上——乃至一个宇宙的东西尽收于眼底,却聪明地远离了汤姆船长的巨大的空虚——因为,他看起来是如此地——圣人——波特——如此地——独一无二,他是那样认真、安静,却带着点暴躁和凌乱感觉地看着德拉科,仿佛德拉科的话就是他在漂浮的云层之上所能听得到的一切。
“为什么?”哈利不自觉地问道,他还没有从那对视里回过神来。
哈利思考了一会儿:”但我觉得你挺好的——尽管有时候——”他注意到德拉科游移过来的目光,立刻笑着,没有一丝不安地闭了嘴。
哈利猛地,这才明白过来,但他也并没有非常惊讶,或者感到害羞:“你是这个意思吗?”他皱起眉头,回想起金妮——和他在一起时的反应,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才回想起了那个红头发女孩,有些时候过于漫长的注视,但那个时候,哈利要么因为魁地奇,要么因为和德拉科喝的醉醺醺的只是感到偏头痛,完全没有在意过。
但是,还没等哈利把话说完,让那些奇怪的思考从他脑袋里流走,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几乎像是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天空的另一头传来。
然后,男孩们再次开始他们的银西可竞赛——第二轮,坦白说,哈利觉得稍微有点不公平,因为云层之上的环境比云层内部的显然要好的多——这里没有乌云密布,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夜空,但德拉科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那些星星长得和银西可很像,容易混淆视线,而且它们的光亮也会让人恍惚,在思考以后,哈利妥协了。但是,他仍然有点怀疑德拉科这么说,是因为他掌握了某种可以区分银西可和星星的技巧,却没有告诉哈利,当然,在比赛里没有任何证据地怀疑自己的对手,这听起来非常糟糕,于是哈利勉强地,压下了他突如其来的猜忌,重新变成一个没有心眼的格兰芬多。
他们没有谁说话,只是久久地,任凭寂静的、巨大的月亮为他们敲响来自上帝(梅林)的音叉。
“成名在望?”哈利调侃地说,他可以想象卢修斯对德拉科无尽的要求——一个傲慢的纯血巫师家族。
“好吧,那次吵架就是为了你。”德拉科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说,“但是我确实和卢修斯之前就不怎么行了。”
哈利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他看到德拉科骑着扫帚,在被月亮照耀的地方,漫无目的地盘旋着,朝哈利飞和盘旋的这一块地方望来,这样问他道。
“金妮?”哈利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是同一个金妮?有着一头耀眼红头发,以前似乎总喜欢待在角落——但后来,突然就变得快活起来的那个女孩?哈利看着德拉科,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们想的是同一个人,这才有些困惑地回答道,“她人很不错,就和其他韦斯莱兄弟一样。”
接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移开了视线,再次缓慢地动了起来。
“那你喜欢谁?”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拖长了语调:“差不多——总之,他觉得我状态糟糕透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他对我没有一点影响力了。”
德拉科伸出手,让他下方的云碰到他的手指:“大概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无聊问题,你可以称之为青少年问题之类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卢修斯也许是觉得我从四年级起,开始偏离了他为我设计的轨道——或者说,前程。”
德拉科像是觉得这是废话似的,傲慢地嘀咕道:“操,你当然要觉得我很好,波特。因为我们同流合污。”
德拉科将硬币抛了一抛,他的金发随着风飘扬着,但是却仍然保持了一种整洁的感觉,他思考了一会儿:“你对金妮怎么看?”
也因此,在银西可从哈利的手里飞出去不到一分钟里,哈利还晕头转向地在星星里打转,德拉科却懒洋洋地举起他手中的银西可后,哈利没法说出一些什么怀疑之词——毕竟哈利事先已经答应了下来。
“反正我又不喜欢她。”他嘀咕道。他确实,没怎么注意到过那个女孩,他觉得他很好,仅此而已,就像一个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