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何幸走过去,刚打开门,洛时安就攥着他的衣领向后退,神色有些可怕,“纪灿希呢,纪灿希去哪儿了!”
何幸还没反应过来,杜铭已经走出来劝架:“洛同学,你怎么了,哎放手放手,有话好说嘛·······”
洛时安的眼睛好像可以冒出火来,手中的力道再次加紧,勒得何幸喘不过气:“我问你,纪灿希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在你这儿!”
杜铭赶忙道:“谁,什么希来着,洛同学你想勒死他是不是!快松开,我一直在何幸这儿呢,没看到其他人来找他!”
洛时安神色一变,松开何幸,忍着怒气道:“我不想进去找,我就这儿等着,你让他出来。”
何幸咳嗽了几声,摸着自己的脖子,冷笑道:“洛同学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没有看住自己的男朋友啊。”
“何幸,我不想与你发生争执,你让他出来,我带他走,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呵,如果我真的能带他走,会傻傻的留在这里等你找上门?洛时安,你没听见杜铭刚刚说什么吗?没有其他人来过,小慕,我也好些天没见他了。”何幸忍了忍道,“我承认这一次是你赢了,倒也不必这样特意跑上门来炫耀。”
洛时安的眸子猛地睁大了,“他真的不在这里?那他去哪儿了,不在家,也不在学校,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什么叫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
何幸猛然想起什么,这么快吗?和他们预算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他一把抓住洛时安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说清楚!”
洛时安的生日会,纪灿希没有出现,
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和他说,生日要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过,明明早上还和他报备,说自己快到了,让他等着。
可是却突然断掉了联系。
洛时安在找完了该找的地方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何幸的家。
因为来找何幸,因为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所以才不敢联系他。
没有关系。去何幸家的路上,他一遍遍对自己说,没关系的,他会原谅他,今日是他的生日嘛,作为寿星要大度一点,原谅一下男朋友的过失也没什么的。
以后的事情,他再想办法就好了,但现在得见到他,得把他带走,得让他笑着和自己说一句:时安,生日快乐。
这样就够了。
何幸脸色僵了僵,“还愣着干什么?去万家找王海啊。”
洛时安道:“我问过了,海叔说他不知道。”
“那个大叔有什么不知道,装傻呢他!”何幸率先走了出去,洛时安紧随其后。
杜铭愣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一坨浆糊:
什么玩意儿来着?洛同学的男朋友是谁?纪灿希是谁,和他老大又是什么关系?
※
纪灿希慢慢清醒过来,后脑勺好像挨了一闷棍,痛得厉害。
这是哪里?
他从一张简陋的床上爬起来,四周灰蒙蒙的,很像他从前一直住过的地下室。
哦,这里应该也是个地下室,但东西少得可怜,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旁边是一个狭窄的卫生间,只有马桶和一个小小的洗手池。
房间内的铁门紧闭,纪灿希又踹又打,毫无作用,他摸索到门旁边的开关。
打开,过亮的白炽灯驱走了黑暗,纪灿希一时无法适应这光亮,用手遮住了眼睛。
曹昆回来报复了?
是的,坐在那辆黑车里的的人,就是曹昆的父亲曹恩德。
把他绑到这种鬼地方,是为了给他儿子出气?
纪灿希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他只是猛然想到,现在几点了,时安的生日过了没有?
妈的这人可真会挑时间,偏偏挑这种重要的时候,时安怎么办,那傻孩子会不会一直在等他?
纪灿希着急起来,猛然拍着那铁门,朝着外头吼叫:“来人,来人!妈的曹昆你给我出来,有本事你就要来和老子干一架,使这种Yin招算什么,滚出来!”
他叫了好久,无人回应。
纪灿希累得瘫倒在地,靠在那铁门,忽地,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慢慢的朝这边走来。
有按密码锁的声音,纪灿希连忙起身,后退。
门开了,果然是曹昆那孙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曹昆对那人道,“你先等等。”
纪灿希怒火攻心,挥手轮了他一拳,曹昆被打得一踉跄,再抬手,嘴角已经肿了,他冷冷的笑道:“这么有力气,还是应该再关你久点。”
“你他妈的对我耍这种Yin招?到底想干什么!囚禁我?”
曹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万慕,你最好老实点待着。我虽然厌恶你,但目前这种情况,不是我希望的。而且,你现在也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