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凌墨然忍住心酸继续劝道:“那你补偿他了吗?”
秦胤天摇摇头,眼泪掉下来:“没有。”
他害死小离,他还没死,没有补偿他,可他舍不得死,死了,就见不到小离了。
“那你去补偿他,对他好,哪怕他不要,你也对他好;任打任骂,为他做牛做马;无论何时,你要相信,小离爱你,只是你做错事了,他暂时无法原谅你。”凌墨然试途伸出手握住儿子冰冷的手,见他没把自己甩开,坚定劝说他离开这里的决心。
“真的可以吗?”
“当然。”
“可是,小离说,让我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给我解锁,这锁不能打开,要等小离回来才能打开。”
唇瓣已经裂开,蓬头垢面,十几天没洗漱的他身上已经带上味道,如今要不是冬天,他都发臭了。
他天之骄子的儿了,二十岁已经在商界上叱咤风云,为情却成如今模样。
“胤天,你可以带着链子出去的,不是吗?”
秦靖:“!”
是他疯了,还是他媳妇疯了,这样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秦靖的儿子犯罪被锁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可以吗?”
“可以的,小离会原谅你的,你要相信这点。”
凌墨然把秦胤天抱住,不断给他打气,只要他儿子能走出这里,怎样的谎言他都能撒。
“爸爸。”
“恩?”
“我想他。”
秦胤天嚎啕大哭起来,缩在爸爸的怀里,失声痛哭。
飞机在小岛上降临,陆离一行人踩着细软的沙滩往里面走,没过一会儿,两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驾着白色的敞篷马车来到陆离面前。
“少爷!”
恭敬对陆离躬身,俩人有点忐忑;前阵子晨铭少爷过来,特意交代他们不准跟主家打招呼,他们挺不安的,不过等了两人,也没人来问他们晨铭少爷的事,他们也就没向上报,没想到今天小少爷过来了。
“小叔在里面吧!”
“是的,晨铭少爷来几天了。”
陆离点点头,对其中一个保镖交代,让他安排好吴少煊等人,自己跟另一个保镖坐上马车向岛中心去。
冰冷的海风吹过来,挂在马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那天的风很温暖,他身着白色西服,抱着着花篮,坐在白色的马车上,被那人抱在怀,向着他爸爸与父亲的婚礼前去,他说:
“小离,以后我们结婚,婚礼要办的更大,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嗯,我们是彼此的。”
昔年,他以为‘你也是我的’只是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玩,可那个人,却是想跟他做一辈子的夫夫。而他,怎么有脸。
“到了。”
保镖的话拉回陆离的思绪,陆离跳下马车,向着一幢玻璃房走去。
这座岛正中央有着一座城堡,百分之六十的建筑材料是玻璃,从外面往里看,只能看到玻璃上流动的冰蓝色彩。而从里往外看,却能看到全海景,设计很美。
这是父亲送给爸爸的结婚礼物,也是他们结婚的岛屿,名字,当然写了两个人的名字。父亲喜欢什么东西都加他们俩人名字,他觉得,这样才能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彼此的。
这辈子的爸爸,很幸福,真好。
陆离进到玻璃房,直奔二楼,这里他们家每人都有一间房,小叔也有。放轻脚步来到房门,发现门并没关,陆离伸手就想推,却一下子僵住了,想了想,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离拿出电话拨给陆大伯,把小叔在这的信息告诉他,他猜想,大伯今晚就能到。
陆离最近都没睡好,进房间后感觉到有点发困,正准备扑到床上去睡,房间里面摆满的相片让他顿时脚步。
这里摆了很多他与秦胤天的合照,大多都被抱着,要不就被背着,七岁的秦胤天已经有点高了,背着小小的陆离,嘴角满足的笑意像背起全世界。
陆离把相处收起来,扑进被子里,阖眼沉睡。
凌墨然劝说自家儿子走出这房间后,拉住他往外跑的脚步:“胤天,把自己洗干净,小离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秦胤天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瞬间的冲进浴室,凌墨然不知该笑该哭。陆离,他掌握了胤天所有情绪,哪怕生死,似乎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别担心,总会好的。”秦靖安慰凌墨然。
“我只希望小离别那么狠。”他到至今也想不懂,胤天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可俩当事人都没说,谁也挖不出来。
闻言,秦靖脸色不太好了,他想到陆离那天说的话,叹气,不愧是陆渊的儿子,狠起来,无人能及。
秦胤天洗漱并不顺利,因为他戴着镣铐无法脱衣服,又想到脱了又穿不回来;秦胤天就这样就着衣服洗澡,洗完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