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爸爸找回来的时候叠的。”非离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在陆离颈间,语气带着哽咽:“永远在一起,不要忘了非离。”
小孩伤心、恐慌的声音让陆离心如刀割,他想起自己刚回帝都时,说出非离认错爸爸话,在之前,还差不多消失一个来月。非离才四岁,被抛下的他如何不害怕?还这么小的他,都鼓起勇气离家出走,来找爸爸了。
“非离放心,爸爸会一直记得非离,跟非离永远在一起来。”哪怕还没有非离的记忆,陆离仍是喜爱着非离,第一眼见这个小孩的时候就喜爱上他。
俩父子抱在一起诉着情衷,秦胤天拉过旁边叫陈陈小孩的椅子坐近俩人,正想也加入,身后一道稚嫩的孩童声让秦胤天僵住身体。
“叔叔,你坐了我的椅子;你累的话,那边有多余的。”
已经伸出手准备怀抱媳妇、儿子的秦胤天张着双手:“?”
“哈哈!秦董,你也有今天?”
毫不留情的嘲笑,声音很耳熟;秦胤天收回手,淡定起身,淡漠的脸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韩开哥。”陆离抬头就看到韩开,意外的站在他身边还有一人:“陈医生?”
“小离,你好,又见面了。”小孩一本正经打招呼,看看陆离,又看看非离:“小离是非离的爸爸吗?”
“对啊,没想到小远跟小离是同桌,你们是好朋友吗?”陆离没想到能在这遇见陈医生。
俩‘好朋友’对视一眼,忍住嫌弃的表情,勉强点头,然后脑袋一甩,眼不见为净。
陈医生看着暗笑,他不知道非离回去有没跟陆离说过他跟小远打架的事,不过小远经常回来说非离的事。
才转学半个月不到,俩人已经打不下五场架,几乎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听小远说,非离凶得很,跟现在在爸爸怀里乖巧的样子完全不同。小远身上经常出现的淤青都是非离揍的,不过听小远这孩子说,非离也被他揍得不轻。
陈医生看俩人有往‘相爱相杀,惺惺相惜’这关系上狂奔,也难得再管,男孩子哪个不打架的?打打感情更好。
“铃!”铃声响起,亲子会正式开始。
椭圆形的书桌被拼长,让每个孩子左右两边家长都能坐进去。
老师在讲台上先跟家长问好,然后开始逐个表扬孩子,表扬完后,老师说道:“今天,我们每个孩子都为双亲准备了一个节目,欢迎我们的小主持人。”
因为现在有不少同性组合的家庭,对老师下意识说出‘双亲’二字,陆离觉得这老师不错,非离在这上学他很放心。
小孩子的节目都简单,有三个一起演小品的,也有一起唱歌的,更有玩猜字迷的,表演钢琴的,都很厉害。
陈小远表演的节目是学鹅叫,小孩子左手手背顶在下巴上装鹅嘴,右手挽在身后屁股上当尾巴,在讲台上一摇一罢地走,嘴里发出:“鹅,鹅,鹅,鹅……”
身后的' 小尾巴' 还抖动了一下,看起来很生动。
“……哈……哈……”
“……哈……哈……”
课堂上爆出大笑声,讲台上的小远一下子脸红了,小孩最敏感,善意的笑声跟恶意的笑声总能分辨出来,哄堂大笑中,总有那么几道不善的冒出来,特别是大家长,声音大,听得清。
陆离转头,看到的就是在大门口遇见的肥胖男人,那rou笑得一抖一抖;除了陆离,还有几家家长也看向这男人,目光有着不悦。
陈小远站在讲台上,无措站会,在老师上来时,小炮弹般冲下来,扑进爸爸怀里。
老师上台后,对陈医生歉意点点头:“小远学的很像,我们给小远掌声。”
“啪啪啪啪!”
教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小远从爸爸怀里抬起头;看到非离双眼发光看着自己,眉头一拧,这是要打架?可是他爸爸是他最喜欢的小离,陈小远一下纠结了,要不要跟他打。
“陈陈,你好厉害,你会鹅叫!”非离小迷般夸着陈小远。
陈小远不好意思从爸爸怀里来,挥挥手,不在意道:“没什么,一般一般。”
“嗯嗯!”非离点着头,还是觉得陈小远很厉害,决定以再跟他打架,揍他轻点。
“下面有请秦非离。”
还想跟陈小远搭话的非离转过身,迅速跑上台,对着大家一鞠躬:“大家好,我叫秦非离,今年四岁,我今天表演的节目是朗诵诗歌,朗诵泰戈尔的《金色花》,送给爸爸。”
再次被排挤在外的秦胤天:“!”
“假如我变成了一朵多色花……笑哈哈地在风中摇摆,又在新的树叶上跳舞,爸爸,你会认识我么?”
“你要是叫道:‘孩子,你在哪里呀!’”
“……”
“你到哪里去了,你这坏孩子。”
“我不告诉你,爸爸!”
非离咬字清晰,声调富有情感,他把诗中的妈妈改成了爸爸,这样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