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珺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看向皇帝,“我当然相信皇上……”
再抬头,瞧见钟傅璟距离自己很近,他们俩的鼻尖都要碰上了。
钟傅璟双眼中满含期待,仿佛此刻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云珺是仙兔,下一刻都要拉着他走出毡帐去转一圈。
“皇上?”云珺轻轻喊了一声。
钟傅璟这才往后退了半步,“朕想,往后人人都能看到你这模样,而现在只有朕才能这么近看你,朕还真有些舍不得,不然现在让朕好好看看你。”
云珺好笑道:“皇上在说什么?以后看得机会不是更多吗?”
钟傅璟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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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的最后一天,钟傅璟却并未去打猎。
他陪着小白兔待在毡帐里,等桂清遥回报消息。
他们一直等到晚上,在外忙了一天的桂清遥才让白茯传递消息,说已经一切处理妥当。
入夜后,方夜织还偷偷摸摸送来一只小白兔。
那小兔子看起来和云珺差不多,而且看来乖得很,只要被人抱在怀里,就一动不动。
这让一旁看着的云珺直皱眉,这小白兔这么乖,还像他吗?会不会被人揭穿哦……
他觉得自己不是吃醋,是为了皇帝着想。
明天他们要演一场重头戏,可不能被一只无辜的小兔子所拖累。
云珺伸手去摸摸那小兔子的脑袋,发现那小兔子不管谁摸,都会主动去蹭别人的手心。
那毛茸茸的手感,挠在掌心,让人很难罢手。
云珺忍不住摸了一会儿,笑道:“桂先生好大的本事,也不知哪里找来的兔子,竟这么听话。”
钟傅璟瞥了眼那兔子,说:“也就是太听话了,还行吧……对了,今晚你就先维持人形,反正你也已经能自由变换来去。待明日一早等方夜织来接你去祭坛,你再变回去。”
云珺看着皇帝眨眨眼,“莫非是皇帝怕屋内有两只小白兔,你分不出来?”
“朕怎么可能分不出!”钟傅璟语气坚定,“你不信?你变回去,朕照样一眼能把你认出来。”
听钟傅璟说这话,一下子让云珺想到当初芩夫人还在的时候,钟傅璟也是一下子认他来的。
但云珺还是变回了小白兔,就看到两只小白兔一同趴在那堆衣服上,云珺还故意学另一只小白兔的样子,茫然无措地四处观望。
可钟傅璟率先把他抱起来,“云珺,真当朕认不出你?”
云珺这下不得不服了钟傅璟,他跳到桌子上,发出“唧唧”两声。
他还向皇帝抬起两只前爪拜了拜,像是在说“佩服”。
钟傅璟笑了起来,先将他安置在木架上,这才去抱另一只小白兔,把它放在架子的下层。
钟傅璟再回头摸了摸云珺的脑袋,心说还是云珺这只小白兔的手感更好。
可他看到自己的小白兔云珺团起身来睡着后,心想自己是不是被云珺激将了?不然云珺还能以人形,和他睡在床上……
罢了,钟傅璟笑着摇了摇头。
就等第二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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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日一早,天未亮。
钟傅璟睁开眼时,看到白茯蹑手蹑脚走进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经蹲坐在木架上,候着的小白兔。
他挣扎着起了床,顶着睡眼惺忪,跑来摸了摸小白兔的脑袋,说:“云珺,一会儿在祭坛见。”
就看到小白兔点了点头,便被抱了出去。
而钟傅璟也清醒过来,他洗漱更衣,再抱起另一只小白兔。
钟傅璟摸着它的脑袋说:“小兔子,待今日你助朕和云珺度过这关,朕就将你放归山林,并给你们兔子一族立一块碑,日日进贡,往后朕也绝不会再吃麻辣兔头了。”
怀里的小兔子哪里听得懂,而是打了个哈欠,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钟傅璟抱着它走出毡帐的时候,武将随从们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来到猎场一边,靠近Yin山脚下的祭坛。
附近村镇的村民,时常会跑来祭拜,今日知道是皇帝祭祖,来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刚走到祭坛前的官道上,就看到侍卫将百姓拦在一旁,而百姓们纷纷跪地,嘴里喊着“皇上万岁万万岁”。
而皇帝抱起小白兔走在最前面。这下不仅是早已候在几天前的文官们,还是那些百姓,全都看到皇帝怀里抱着那只小白兔。
皇帝有仙兔,早已不是新鲜事儿,只是没人想到,皇帝祭祖,还会把仙兔抱来。
祭祖时,太尉霍渊带人,抬来那些猎物而来,整齐地方在祭坛前。
祭坛后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写着皇室祖先们的丰功伟绩。
钟傅璟将小白兔抱给白茯,规规矩矩地带着文武百官祭奠祖先。
待祭祖结束后,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白茯。
白茯已经做好准备,按照桂清遥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