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尚不知他心中所想,这一动作让她才看到他似的,微微捂嘴惊讶道:“啊,不好意思,原来应总也在啊,刚才还真没注意到,有点失礼了。”
时归芜补了一句:“那你眼神真不好,该去医院看看了。”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齐琪表情顿时一僵,应闻昀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专注看着为自己找场子的恋人。
齐琪干笑道:“时小少爷好会开玩笑,真幽默。”
风从女人背后吹过来,时归芜闻到一股香甜的异香,很像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有点迷醉的感觉。
他恍惚了下,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鼻尖的异香只出现一瞬,他很快恢复正常。
不是很想跟她干站着继续聊下去,而且站在外面还挺冷,这会儿被风吹得脸都有点冷了,时归芜不解风情道:“如果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拉着应闻昀的袖子埋头便要走。
齐琪咬唇叫住他,支支吾吾的:“等等,小少爷……我能不能,单独和您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她娇羞地撩了下耳边的发丝,眼神妩媚,表情含羞带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想单独说些什么话。
正因如此,应闻昀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眼神黑沉不悦地盯着女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抢人,胆子还挺大。
“别听她的,回去吧。”他沉声说,光明正大的当着女人的面和时归芜十指相扣。
时归芜立刻被牵引住心神,没心思再管女人,亦步亦趋地跟着男人走回正厅。
身后,齐琪笑看他们离去,艳红的裙摆被风吹起一角,许久未动一下。
再晚些时候,宴会到了尾声,宾客渐渐离开,大厅恢复空荡,周值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个人坐在最靠近甜品区的桌子旁吃东西垫肚子,佣人开始清扫残局。
“你怎么还没走?”远远看着弟弟被母亲拉到身边,时帘川走到应闻昀身边,很不客气地赶客。
应闻昀一本正经地胡说:“我觉得时家的风水好,想多坐会儿感受一下,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时帘川嗤笑一声,警告道:“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还是个小孩子,心思单纯,不是应总的对手,希望应总记住,我的弟弟,永远只能是我们家的。”
只要是和弟弟走得过于近的人,他都不得不防,弟弟对应闻昀,真的过于依赖了。
应闻昀也不意外他对恋人的感情会被人看出来,表情不变道:“我和小芜之间从来没有对手一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小芜都是真心的,我并非在玩弄他。”
“感情这种东西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时帘川不屑道:“我的弟弟才成年没多久,应总也有二十好几了吧,都说三年一代沟,想来我弟弟和应总之间的共同话题也没多少,确实不合适。”
话里话外都是说应闻昀老牛吃嫩草的鄙视感。
应闻昀:“……”
他好像……也没那么老吧?
想法有被时帘川带偏一瞬,他很快回过神来,想说年龄不是问题,真要算起年龄,他和恋人都是上千岁的人了,也在同龄人的范围。
然而身后有一道声音插、入:“什么不合适?”
是终于有空的时楚一,应付了一天的人,也不见他脸上有丝毫颓感,迈着大长腿加入两人的交流圈。
时帘川立马揭穿道:“大哥,他对我们的弟弟有想法,想抢走我们的宝贝。”
时楚一眼睛眯起,不算意外,看向应闻昀:“应总,您怎么说?”
应闻昀还是那句说辞:“我对小芜是真心的。”
“不管您是不是真心的,小芜都还没到年龄,当初的事我们很感谢应总,但以后我们还是只谈合作,不谈私事,人情早已还清,我就先感谢应总的配合了。”
“时间也不早了,想必应总还有其他事要做,我让人现在送您回去。”时楚一喊了个人过来,应闻昀喝了酒,必然不能开车。
对方话都说到这么份上了,应闻昀也没办法再继续呆下去,看了眼不远处被蒋绯占着的时归芜,说:“不用了,我带有司机。”
他才走不久,时归芜就过来了,结果没看到想看的人,向哥哥们求证:“应闻昀走了吗?”
时帘川淡定道:“他说有急事,早就走了。”
时归芜撅了撅嘴,小声嘟囔:“走前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时帘川闻言顿感不妙,严肃道:“你很喜欢他?”
问得这么直白,时归芜耳根一热,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也、也没有很喜欢吧。”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
“一丢丢。”时归芜比了个指甲盖的大小,不好意思道;“排在哥哥们后面哦。”
实际上肯定不止这么点。
但这也够让时帘川大吃一惊了,连忙把大哥拉到角落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