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只是因为同情,他觉得男人的前世太可怜了,自己的恋人竟然在前世死掉了,所以想要安慰一下他。
幸好男人还昏迷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否则他有口也说不清自己只是无意的。
胡乱想完的时归芜吁出口气,正待走出房间,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停下,轻叹一声。
男人给自己的恋人送出了心头血,自己又能通过男人的血恢复灵力,那自己的血会不会对男人有所帮助呢?
他晃了晃纤细白皙的手腕,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重新靠近男人。
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让他微张着嘴,右手悬空在男人嘴唇上方,狠心地用灵力划破手心,很快殷红的血汩汩流出滴入男人口中。
温热的血流入喉咙,时归芜看到男人下意识做出吞咽的动作,重复好几次后他收了手,将伤口愈合,忐忑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男人也没有动静,连呼吸也不变一下,他疑惑低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血给的不够多,再次抬起手想再来一次时,男人猝不及防睁眼,一把抓住时归芜的细手腕。
时归芜:“!!”
男人怎么突然醒了。
他心里发慌,生怕男人认出他,识破他兔妖的身份,然而很快他发现男人虽然醒过来了,意识却没有清醒过来,眼神放空着,痛苦地低yin了一声,眼睛泛红,攥着时归芜手腕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手腕被勒得太紧,疼痛感袭来,时归芜兀自咬着唇忍耐,惊慌地看着男人另一只手抱着脑袋好像很痛的样子,是别样的脆弱。
他不由弯下腰用空着的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膀,随口轻哄道:
“放松点,放松点,是想起什么了吗?觉得脑袋痛就不要想了,先睡一觉好吗?”
只是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男人,男人忽然放下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直盯着小兔妖,时归芜被看得心里森然,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怪骇人的……”
他将手腕往后挣了挣,想从男人的禁锢中抽出来,却被男人死死攥着不放,他的皮肤嫩,被抓住的地方估计已经一片红痕了。
“放、放开,啊唔……”
他嘟囔着,忽然惊叫了下,只见男人抓着他的手腕一下子把他拉近到自己面前,上半身趴在自己胸膛上,眼底情绪莫辨,手掌放在小兔妖的后脑勺上。
没等时归芜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真真正正贴上一处柔软温热,上唇被轻轻衔住,牙关被男人强势撬开入侵。
心跳蓦然漏了一拍,他呆呆抬眼,男人没有闭眼,和他对视的眼神有些迷乱,看起来仍然没有清醒。
只是,他竟然被一个人类强吻了。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杂乱的心跳交错,分不清彼此谁的心跳更快,呼吸更沉。
时归芜几乎要溺毙在男人强势中隐藏的温柔里,神情意乱情迷,缓缓闭上眼。
一只手抚上自己的侧颈和锁骨,时归芜身子一颤,突然清醒过来,一下子推开男人跑到门口打开门才停下,心脏砰砰直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人类男人接吻。
他还一点排斥心理也没有……
他推人的力道太大,没有防备的男人咚的一下狠狠撞在床头上,满脸都是茫然。
不多时门外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在往这边逐渐靠近,约莫是另一间房的应冕听闻动静过来查看情况。
时归芜急急忙忙化作原形狂奔下楼躲回自己的窝里,同时撤去应闻昀房间摄像头前遮挡着的灵力。
应冕迷蒙着眼走近弟弟的房间,应闻昀依旧安安稳稳的闭着眼睛,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乱,没看到有什么异常,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于是又返回房间睡觉,丝毫不知某只小兔妖在楼下忐忑了一整晚。
漫长的一夜过去,被吓到而一夜没睡的时归芜把眼睛熬得更红了,直到早晨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中午时被杂乱的声音惊醒,躲在窝里往外看,原来是因为应闻昀终于醒了,下了楼。
瞥见那熟悉的面孔,不小心回想起昨夜的混乱,时归芜老脸一热,慌忙把头缩回去当个缩头兔子,心里默念男人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应闻昀冷淡吩咐佣人原地解散,经过兔窝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远离。
时归芜半睁着一只眼打量,看见男人走远的背影,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人类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况且他那时候是人形,人类肯定没把他和现在的原形结合在一起。
还好还好,既然男人没有认出他,那自己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反正只有自己记得昨晚的事。
他满意地对自己点点头。
生活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男人很快恢复健康,正常上班下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办公。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小兔妖没有再整日缠着男人,也没有在休息时间时跑到男人的床上睡觉,而是自觉地一到睡觉时间就躺在自己的窝里,惹得男人好几次经过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