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这些人都是祝......少主的道侣吗?”
谢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他看了这还有些懵懂的小弟子一眼,“道侣是什么?那是比夫妻更加亲近的关系,是可以在修道路上互相扶持的人。一个修士一生只会有一个道侣,而一旦两人结为道侣,那便意味着生死相随、福祸相依。”
说到这里,谢飞看向那些男女的眼中隐隐带着轻蔑,“他们不过是些个玩意儿罢了,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在乎。我甚至敢保证,咱们这位少主,连他们长什么样估计都记不清。”
“这样的人,你怎么会以为他们是少主的道侣呢?”
云墨嘴巴张了张,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和他说这些。
“那,是只有很喜欢很喜欢,很亲近很亲近的人,才有可能结为道侣吧?”
谢飞想了想,道:“是,也不是。喜欢亲近一个人,你可能会同他成亲,但是却并不一定会结成道侣。”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修真界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和别人结成道侣了。”
云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谢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和另外一个人绑在一起。”
说着,他看着这小弟子又笑了笑,“你还小,可能还听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正说着,那殿门被打了开来,却是祝修恒出来了。
云墨见到谢飞在见到祝修恒德一瞬间,整个人便换了一副神情。
只见他脸上带着点略微谄媚和恭敬的表情,身子也微微弯了一些,向祝修恒行礼道:“少主。”
云墨也赶紧随着他的动作行礼。
祝修恒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一眼,见谢飞身后带了个小弟子也没多问。
“走吧。”
几人坐上了法器。
这次祝修恒只带了谢飞一个弟子,谢飞又带了一个云墨,因此这次的法器上只有三个人。
云墨低着头站在谢飞身后,沉默着不敢出声。
不过祝修恒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也让云墨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祝修恒今天心情还不错,一路上不时还和谢飞说笑几句。
等快要到那边的时候,祝修恒突然又安静下来,还把自己那身穿的松松垮垮的衣服给整了整,脸上那有些轻浮浪荡的表情也收敛起来。
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正经了不少。
云墨看着他这副做派,心里不禁暗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一进入山谷,周围的色调仿佛都变成了暗沉的红色。
云墨这次坐在法器上,就只感受到一点点微微的灼热气息,比起之前自己孤身进来时候那种灼烧的疼痛感,简直如同天壤之别。
法器很快就在锁住陵塬的那块山岩前停了下来。
祝修恒小心的朝山谷下那条岩浆河望了望,没敢贸然走出去。
他又朝陵塬望了望,见陵塬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咳!”
祝修恒左手握拳,放在嘴边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陵塬早在他们这行人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他实在懒得搭理他们。
有些不耐烦的睁眼扫过去,陵塬目光一顿,落在了云墨的身上。
陵塬眉尖微蹙,稍微坐正了一些,心里有点担心。
云墨怎么又过来了?还是跟着祝修恒一块儿过来的?
见着陵塬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祝修恒下意识将下巴抬高了一些,啧了一声。
“昨晚过的怎么样啊?睡得可还好?”
陵塬轻飘飘的抬眸,“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睡得挺好的。”
祝修恒也不恼,反正他也习惯了陵塬这副态度了,只当陵塬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罢了。
他伸手朝后招了招,谢飞就立刻拿出一张椅子让祝修恒坐下。
还顺带摆了张小桌子,放了盘灵果。
云墨站在后面看着谢飞这一通Cao作,再次——叹为观止。
只见这祝修恒施施然往那儿那么一坐,此刻不像是身在火牢炼狱,倒像是来踏青赏景来了。
他拿起灵果咬了一口,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呀”了一声。
祝修恒笑嘻嘻的看着陵塬,“看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这火牢里可是不供饭的。”
他抛了抛手中的灵果,“让我想想,你已经被关进来几天了?”
谢飞适时在一边答道,“少主,五天了。”
祝修恒赞许的看了谢飞一眼,又咬了一口灵果,看向陵塬。
“不过你已经修成金丹,便是几月不吃想来也是不碍事的,谢飞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谢飞微笑着躬着身,“少主说的是,陵塬真人已是金丹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