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原河清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溜小跑蹿进厨房,然后拿了瓶柠檬味的牛nai,开开心心地嘬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郁晏生这个小窝的厨房倒是和他刚刚脑补的很不一样。毕竟想想之前这人展示的厨艺,一看就是没进过厨房的新手,既然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住过,那这厨房里应该什么都没有。
但进来一看,原河清才发现里面居然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一应齐全,而且窗台上还放着半头大蒜,显然是不久之前才用过。再一看,燃气灶边上竟然还散乱地摆着几本书。
“《厨房小白的福音》、《从菜鸟到大厨》、《家常菜一百道》?”他立马惊讶地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晏生你在学做菜啊?”
正在整理橱柜的郁晏生脸一红,慌忙跑过来把这些书都收到一边,磕磕巴巴解释道:“呃,我就是突然感、感兴趣了,心血来chao买了几本书看看。”
那天日租的时候,他看见祁文书和原河清一起动手做菜十分和谐,而自己笨手笨脚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
自那以后,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厨艺,所以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偷偷过来练一会儿,就想着哪一天能在原河清面前露一手挽回颜面。
原河清不知道他心里弯弯绕绕的想法,点点头很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说辞。
他抱着牛nai转身正准备回到客厅,结果余光一瞥恰好看见一个白色的透明箱子,登时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里怎么还放着医药箱啊?”而后他眉心微蹙,立刻就猜到了原因,“晏生你是不是做饭的时候切到手了?”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怎么可能?”郁晏生马上瞪着眼跳起来一口否认,“我手艺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医药箱就是放在这里备用而已。”
原河清心里还是有点怀疑,不过为了避免他恼羞成怒,就只是温声提醒了一句:“这和手艺差没有太大关系,菜刀很锋利的,要是切的时候不小心,或者放的时候没放稳,是很容易切到手的。”
郁晏生听了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觉得菜刀还没什么,主要是那个刨子太容易削到手了,我一不小心就——”
他话说到一半顿时卡在了喉咙,神色尴尬地扒了扒头发。
原河清无语地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用刨子刨土豆丝的时候削到手指了。”郁晏生把挂在壁钩上的刨子拿下来放到案板上,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这是头一回没经验,下回一定不会负伤了。”他信誓旦旦道。
“这个用来刨丝的时候确实容易伤到手,尤其萝卜土豆又特别容易打滑。”原河清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忍不住要多说几句:“如果刨到只剩下最后一点了,就换成刀切,知道吗?”
“知道啦原老师。”郁晏生讪讪地一笑。
“什么时候削到的?你手上伤口好了吗?”虽然最近好像也没发现他手上有受伤的痕迹,但原河清还是有点不放心,“伤口深的话可是要打破伤风的。”
郁晏生心里一哂,其实他只是被刀片拉了一下而已。就那么个小伤口,他把血挤了,拿碘伏消了个毒,连创可贴都没用,这会儿早就好了。
可是他一看见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忧色专注地盯着自己,就跟中了邪似的,立刻把手递了过去,乱七八糟的胡话张口就来:“好大一个口子,现在还疼呢,你看看。”
原河清攥着他的手着急地找了半天,最后茫然地问道:“伤口在哪儿呢?”
“啊?是不是刚刚被你一看就神奇地愈合啦?”郁晏生故作惊讶。
原河清:“……你滚蛋。”
两个人一边谈笑一边喝咖啡提神,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深夜,眼看这球赛还没开始,肚子倒是先饿了。
茶几上堆着满满当当的零食还没怎么动,郁晏生却视若无睹,小声嘟囔道:“这大冷天的,倒是有点想吃口热的了。”
“我也是,”原河清原本没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听这话就一骨碌坐了起来,“最好是面条之类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行,那我叫个外卖吧。”郁晏生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浏览挑选起来。
“唔——这大晚上不接单的店多,干脆也别叫外卖了。”原河清突然灵机一动,笑着道:“你冰箱里不还有一包挂面吗?我来做吧。”
“好啊,”郁晏生有点意动,但随即面上又露出一丝犯难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我这儿除了点调味的以外,就没别的食材了。”
“那就做两碗素面吧,也很香的,而且煮起来很快。”原河清信心满满,蹬蹬蹬从客厅跑到厨房。
“那我也来帮忙!”郁晏生也跟了过去。
原河清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先开中火把锅烧得微热,又倒了点油,然后就熟练地把洗好的葱姜蒜都切成碎末,又特意留了点葱花放在案板的另一边。
等锅里的油烧热了,他就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