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萧牧尘的药膳,准备好了。”
就在萧钰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左易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去,正瞧见左易端着药膳从外面走了进来,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眼睛挪开。
“师兄,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否则以后会后悔。”
左易一边说,一边走到萧钰近前,将药膳放到了萧钰面前,检继续道:“师兄,其实……其实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过来的,我……我知道错了,我……”
“你没有错。”萧钰抬眼看向左易,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错的人是我,我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我,之后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甲子山不会毁,师父也不会死,你也不用为了师父饱受十年相思,该道歉的人其实一直都是我。”
左易被萧钰一番话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师兄的样子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师兄,你不要这么样子,我……”
“左易,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这里要一个答案,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那么多话了,不是吗?”
“不是的师兄,以前的师父是假的, 他说的断绝关系的话不作数的,我们……我们还是师兄弟,你还是我的师兄,我们不该这样的。”
平日里左易寡言少语,一到关键时刻,他把能想到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话多且密,且没有重点。
“你想说什么?”萧钰歪头看着自己这个语无lun次的师弟,“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大可不必,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那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左易犹豫了好久,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他是下了很大决心问出了这个他几乎可以猜到答案的话。
“你觉得呢?”萧钰端起碗,萧牧尘的药膳很难喝,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既然是萧牧尘熬得,想来也不会很差。
萧钰旁若无人的喝起了萧牧尘的药膳,生生的把左易晾在了原地。
左易不想走,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干干的站着,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看着,若是不知内情的人会觉得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儿,其中的酸涩,除了画中人,无人知晓。
这一碗药,萧钰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喝完了,当他放下碗筷,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萧钰,起身走到床边,既然左易不走,那他就装睡,他走做到这份上了,相信左易定是没脸留下了。
然而,不等萧钰上床,那边左易音调陡然一样,“师兄!”
随着一声的响起,萧钰听到了“咚”地一声闷响,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然后他看到他的师弟直挺挺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萧钰咬了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你这是作甚!”
“师兄,当初是我太傻,不听劝,师兄可否饶了我这最后一遭。”左易这话说的诚恳,尤其是那双眼睛,隐约泛着泪光。
“我说过了,你不曾对不起我,过去种种,不过是我年轻犯下的错,你跪在这里,究竟是从何说起呢?”萧钰转过身,他不敢看左易,对师弟,他从来心软,所以心软的他苏醒不看,眼不见为净,如此他也能清静些。
“师兄,我不该不信你,我不该不信你还伤你,我不该利用你,更不该在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后还把你扔在那个冒牌货手上不管不问,师兄,我真的错了,你可否在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证,日后再不会这般对你了!”
左易说着说着喉咙隐有哽咽,萧钰听在眼中,眼底也阵阵发涩,师弟口中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将他拽进那个他根本不想回忆的过去。
过去很美,有的值得留恋,对萧钰来说,值得留恋的太少了,如今就连和左易长大的那段美好,对他而言,都快变成折磨了,因为过去有多美,显示就有多么的鲜血淋漓。
“不要再说了。”萧钰深吸了一口气,“到此为止吧,我困了,你先下去吧。”
“师兄……”
“我说够了,你听不懂吗?!”萧钰紧走几步,上了床,掀开被子,一把将自己裹紧了被子里,至于左易如何,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左易见师兄不搭理他了,也不敢多说,他乖乖的收起了药膳,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他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师兄还在那里躺着,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知道,今天没有机会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了然道人正往进走,两人就这么打了照面,了然道人正想询问如何了,却被自己的徒儿抢了个先,左易对他施了一礼,然后迅速离开了。
看着左易仓皇而去的背影,了然道人叹了口气,迈步进了屋。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裹成蚕蛹的萧钰。
“钰儿,你在是怎么了?和阿易说的不愉快吗?”
听到了然道人的声音,萧钰这才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