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忧攥紧了张晋远的手心,歪歪个身子朝身后望去,马车只能行在主路上,而他们早就钻进花林小路中,哪里还望得见侍卫的影子,别说侍卫了,极目之处除了杏花就只他们三个,舒忧鼓着脸蛋朝袁起看去,站在石头上也没能及这人高,他甩甩张晋远的手,故作叹气道,“暂且松一松,我得先哄哄孩子。”
张晋远被逗的直笑,揉了他一把才松开手,转去枝头寻一朵粉嫩的小花。袁起遂了愿,看舒忧红扑的脸颊和盈满水润笑意的眼睛,发觉自己还真有些像个撒娇讨糖吃的小孩子,他凑近一步将人拥进怀里,还不肯收住力道,埋首在舒忧耳边轻叹,“宝宝。”
舒忧龇牙咧嘴的默默承受了小半晌这个温柔且野蛮的拥抱,心里甜蜜,可身子实在受不住,拉扯着袁起腰间的衣裳试图推搡,又找张晋远救命,“晋远…别,别看花了…咳咳…快看看我…”
张晋远折了一截细枝,枝上坠着好些娇滴滴的花朵,他拿在眼前把玩,闻言瞧瞧舒忧又瞧瞧花,唇间含着风流无匹的坏笑,“看了,人比花娇比花俏。”说罢指尖捏住一片花瓣摘下,细细慢慢的研磨成了花泥,还带着点点汁水,手一动,全都抹在了舒忧苦闷的脸蛋上。
就知道!舒忧追悔自己怎么还会对这两人喜好欺负他的德行抱有希冀,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舒忧一面胡乱挥手嫌弃张晋远,一面奋力的把脸蛋往袁起肩窝里蹭,嘴上也放软了讨饶,“袁起…我,我难受…你轻些嘛…”那可怜的哼唧听在袁起耳朵里,催命催情,他垂眸看着潺潺溪流,妄想它们停歇,水花跳跃悬在半空,天地时光都止于眼下。
可妄想就是妄想,袁起将怀里气喘吁吁的人抱到石头下,又在唇上落下一吻才松了怀抱,舒忧抚着胸口咳嗽,待顺过气儿了就瞪着袁起,不咋凶,倒是惹人的很,“等你来的,我喝粥我吃rou,你就舔荷花叶子你。”
张晋远被他宝贝儿可爱的失笑连连,袁起扬眉,好似刚刚深情款款的人不是他一样,一张口果然吐不出什么好话,“叶子哪有小公子好舔。”
“嗯,甚为赞同。”张晋远舔着唇回味一般,“小公子确实美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又置身于这粉白到一尘不染的仙境花林之中,舒忧羞臊的快要冒烟,嗷呜一声,扑进张晋远怀里夺过那截花枝就朝袁起丢去,管他丢没丢中,先抬手捂住张晋远的嘴,还不待出言凶他,就被提着腰身压覆到树干上去牢牢抵住了,张晋远完全是一副混账王爷的坏样子,“小公子,不问问我要如何才肯去吃你的荷叶粥么?”
舒忧想怼上一句“爱来不来”,还是没敢造次,颤巍巍的目光转向把玩花枝的袁起,那人也是一副混账担当看热闹的坏样子,舒忧想起那片被碾碎成汁的花瓣,隐隐觉得今日自己不会比它好到哪儿去,目光重新对上张晋远,他万分乖巧的先嘟唇在噙笑的唇角印下一吻,“你也要抱吗?轻…轻些抱…”
“我不要抱,”张晋远低笑,盯着那两瓣还肿着的红唇轻声道,“为夫要cao你,要重些cao,cao到你求着我去你那小酒铺也不停下来。”
舒忧深感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造次,他心里怕的要命,身子却在区区几句话之间就难以抑制的期待起来,他颤着惊惧的心肝,差些没点儿前车之鉴的又想要去找袁起救命,“我…我给你…”舒忧喏喏的妥协,“但现在不行,等…等到了山顶客栈的…”
在马车里就忍的胀痛,到这会儿还没把人扒光了制裁,张晋远自觉已经将他宠上了天,“且等着。”说罢仍是耐不住的压着舒忧狠狠顶了两下,顶在柔软的小腹上,吓得舒忧“呜”的低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张晋远稍稍推开些许,他赶忙伸手按住那根勃勃的阳物,半是威胁半是祈求,嚷到,“冷静!”
张晋远都愣住了,舒忧可没空感叹自己的壮举,拔腿就要跑,袁起伸长了胳膊都没能捞住他,被惹的失笑感叹怎么会有人能可爱到这种地步,“也就嘴上能厉害点,看把他吓的。”
望着那慌乱逃走的身影,张晋远有些头疼,随意揉了一把竖起的阳物解解馋,“都没敢亲他,怕真给他咬了一嘴的血。”又道,“到时你提醒着我些,万一力道没收住…”
“可别,”袁起晃悠小花枝笑叹道,“我能提醒着自己就算了不起,哪里还顾得上你。”
也是,张晋远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他就自求多福吧。”
舒忧没跑太远,遇见结伴下山的一行人后就停下来倚在树边,哼哧哼哧的,往上看去,已经能看见客栈门头挂着的大红灯笼,一时间让他回想起年前去山顶温泉,就是在灯笼灼灼的映照下,他怀抱着满心的爱恋将两枚玉佩赠给那两人。
舒忧抬手摸到颈间,触到一小块温润的凉意。年后他从常州回到铺子后,被压在那张对于三个人来说不甚宽敞的床铺里肆意亲热,滚烫的周身倏然于锁骨之间坠上一抹冰凉,袁起从后拥着他问,“喜欢么,我们选了许久,最后发觉什么样的花纹图案都配不上我们宝贝儿。”
张晋远捧住舒忧哭脏的脸蛋,似乎也说了句情话,舒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