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咏扇一早收到飞鸽传书,打开纸条便火速将情况告知给季华清。
“拍卖的是什么东西?”余远之着急问道。
也不知道贼人何时趁着夫人和他没注意盗走了夫人的财物。
想他夫人家世这般好,身上携带的物件必定不俗。
这么一想,余远之便觉得心疼。
林咏扇沉默了下,过了一会儿憋出来三个字,“银托子。”
“……”
“咳咳咳。”
骆俊语扶着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他去过浪场,现下听着林咏扇说出来也仍是红了耳朵。
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好友,骆俊语小声说了句:“你们这玩得还挺大啊。”
一时间余远之和季华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银托子,这时候盛行的房中器具,男子使用,可增加硬度。
问题是……这东西一般是那东西不太行的人才用。
余远之眼睛憋得通红,脸颊滚烫,好一会儿才忿忿道:“我们才没有用过这个,庸俗!卑鄙!”
看不起谁呢?他和夫人才不需要这东西。
他痛心疾首着,只感觉身为丈夫的威严受到了莫大的质疑,即便知晓是假的也仍是急冲冲地想过去抓住那人打一顿。
“哈哈哈哈”江星剑大笑,“原来你不行啊!”
余远之手抓着剑,气愤地望向笑得前仰后合的江星剑。
林咏扇手腕转动,扇子呼啦一声合上,敲在江星剑头上“啪”的一声,不急不缓地说道:“这物矢竟有这作用,我倒是觉得颇有些‘成人之美’的意味。
别人不知道,不过江公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这下江星剑笑声卡在喉咙里,脖子都红了,说不出话来。
余远之“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难得恶劣一回地想着,江星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厉害,私底下原来不大行。
可一想到夜晚隔壁持续许久的折腾,又觉得实在是细思极恐。
骆俊语这下笑得直接靠在了墙上直不起腰了。
几人笑罢,到底是整理了东西上路了。
莫愁道。
马车急急在道路上飞掠而过,碾过落了一地的绿叶,路面经过的地方留下两道车辙痕迹。
莫愁,取的“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之意。
道路两旁种着竹林,风景大好。
“果然将近平州连路都好看了起来。”
骆俊语感叹不已。
“可比扬州。”
林咏扇也认同道。
不比那些荒郊野岭中的山道,莫愁道属于当地县衙,没过几个月都派专人修理。
故而道路整洁,行路方便。
他们走了一会儿,便已经路过两个茶亭,后方建有茅厕,供过往路人方便。
茶亭旁还有一个水箱,水箱打不开,只余下一个竹筒伸向外面,来往人士可从筒中取水。
“果真是繁华之地,连偏僻的小路都设置得这般体贴。”
骆俊语颇为感慨。
“哦?青州那边不是这般吗?”林咏扇惊讶。
季华清听着他的问题禁不住笑出来。
余远之与骆俊语对视一眼,一言难尽。
“估摸直接建了口井。”
江星剑一语道破天机。
他以往出去确实见过有些豪迈的地方这般做。
“那不是挺好,自给自足,倒也不用官吏忙碌了。”
林咏扇笑道。
这下余远之和骆俊语的表情更不对劲了。
“发生了什么?”
余远之气愤道:“我看到有人刚取完水,之后有小孩儿往井里撒尿。”
“噗——”江星剑一口水喷了出去,弯下腰“呸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表情痛苦。
就连旁边的林咏扇与季华清,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水,又重新放了下去。
江星剑痛苦道:“为什么要在喝水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事情?还不在喝之前说。”
见着江星剑恶心得不行,余远之安慰道:“那桶是封闭的,尿进不去。”
话是这么说,江星剑仍是觉得反胃,一看水黄澄澄的,满脑子都是童子尿。
呕——
想当初江星剑在饭桌上恶心别人,现在终于自讨苦吃了。
眼下一桌子还没来得及喝水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
这群人中只有骆俊语没经历过江星剑的毒嘴,还觉得江星剑有些可怜。
只可惜骆俊语天生不大会安慰人,难得一次出手,还说成了这般样子:“江少侠也不用太难过。
放宽心想一想,人身之事,左右躲不过屎尿屁。
脏污东西埋在土里,再长出菜来,吃进去就同你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区别便是吃进去的东西不是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