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打算不管不顾远走高飞的,姻缘庙也不打算开启,可他们偏偏遇见了这位姑娘,而后便发生了土地之上一夜之间长出一座庙来。
“那这位姑娘你们也已经帮完她了,之后又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们最终决定留下来的呢?”余远之数了数时间,根据这故事的时间,这对爱侣在那之后也已经在城中待了七年了。
周茗叹了口气,“因为城中这样的男女很多。
或许外人不知,早在多年前,仙侣城还是等级最严的地方,大家都很讲究身份背景,也因此许多爱侣被拆散。
父母皆信神佛八字,信运道,那时候方术盛行,总之,只要‘运道’沾边的,哪一家学说都信。
“我眼看着这般多的爱侣同我与熹一般,又见着百姓开始信任姻缘庙,便想着借此帮助因着莫名理由无法在一起的爱侣们。”
“印记?”林咏扇提醒道。
“是的,”郑熹点头,“我们设置了印记,只是为了让相爱之人在一起。
证明他们是天作之合。
最开始,我们很谨慎,只有我们熟识的人介绍给我们帮忙,我们才会去施加印记。
“但渐渐的,城中越来越多的爱侣过来求助,其中有很多痛苦不堪的人。
我与夫人心有不忍,恰逢我们两个的家人都因恐慌搬去了别处,我们便留了下来。”
然而随着前来的爱侣增多,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浮出了水面。
郑熹与周茗终究只有两人,可前来的人那般多,他们如何能知道过来的爱侣都是些什么人呢?只能给每个前来的爱侣都加上印记。
这些人中有过得幸福的,有过得不幸的。
每每见到那些因为相信了印记,最后生活不幸的人,郑熹与周茗都会心生愧疚。
可这些人中也有因此在一起而十分幸福的人,这也支撑了周茗与郑熹继续下去。
“后来,随着大家的善款增多,我们也增添了人手,我们会尽全力调查城中的每一个人,记录是否为良人。”
周茗眸中闪过无奈。
“然而更麻烦的是,仙侣城的姻缘之说不知何时传了出去,越来越多来自于他方的爱侣来到此地。
可我们势单力薄,如何能得知天下人如何呢?”
“故而你们只能给前来的每对爱侣记上印记。”
林咏扇接下对方的话。
这样一来,便能够解释为何他与江星剑身上也有印记了。
“姻缘庙有印记的和没有印记的人,本身站队便不同。
而一般有印记的人,根本不会站到没有印记的队伍之中。
故而一旦有印记而印记隐蔽的人想要混进去装作还没有印记,那么他便也有可能生出两对印记。”
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酒楼那对夫妻发生的事情了。
“那印记变色呢?”江星剑忍不住发问,问题问出来,桌子上的人目光齐齐望着他。
江星剑下意识地朝着林咏扇的方向看了一眼,耳朵悄悄红了。
当初就是发生了那事,他与对方身上的印记才都变了色。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移过去。
林咏扇扇子一开,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郑熹笑笑,解释道:“印记是药粉施加在牌子上的,掉下来沾在身上,回去洗澡又溶于水,可能粘在身体各处,贴上去晕开的形状本就像花。
“姻缘庙里爱侣的牌子和其他人的牌子不大一样,单人的牌子皆没有印记。
一般单人若是成了,下次自己会去排爱侣队,便会生出印记来。
而印记变色,则需大量生汗。”
江星剑脸一变,彻底红了。
手抓着裤子低头不语,只眼睛悄悄瞥向林咏扇,见着一张扇面,对着上面“藏花”眼神慌乱。
“但我同远之之前并没有去爱侣一队,可我们却出现了印记。”
这种情况可与郑熹的说法不一致。
郑熹听闻甚是惊讶,“这是为何?按理说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季华清仔细观察,见郑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就连周茗的表情也十分惊讶。
“你们会为了促成爱侣给双方下药吗?”余远之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问题。
“咚”一声,杯子砸在了桌面。
扭头一看,江星剑脸色煞白,看起来不大好看。
“江公子?”余远之疑惑地看过去。
“没什么!”江星剑语气极差,凶着回了一句。
余远之也不敢接,扭头继续看着郑熹。
郑熹哭笑不得,“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同夫人本就认为姻缘是人定的事,又怎会下药强迫于他人呢?”
见着对方十分无奈的样子,余远之连忙道歉,心中对于中药的事情却仍旧疑惑。
为何偏偏是他们呢?又是什么人,一路从他下山跟到汾州又到了仙侣城,这下药的手段用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