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彩发小哥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来砸他场子的。
他故意把支付宝付款码调出来:“你扫。”
彩发青年怀疑,她就是喝多了想充个大头,谁知詹千蕊真的扫码,给了他五千块。
宣优惊讶地咬着下唇:“你……”
当众人听到,到账的提示音时,集体沉默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为了另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姐姐赔个五千块,眼都不眨一下。
“钱我赔了,那这件衣服就是我的了吧?”詹千蕊眨着眼问彩发青年。
“理是这个理。怎么,难道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换个小姑娘逗逗也不错,彩发青年又开始了。
詹千蕊眨巴着杏仁眼,一派天真懵懂:“有何不可?脱吧!”
“不合适吧。” 他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让自己当众脱,一时有些尴尬:“一会儿私底下,我不仅给你脱上衣,裤衩都能给你脱。”
詹千蕊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买了你这一件。”
来夜店玩乐的男女,不就是图个热闹。听詹千蕊如此说,纷纷调转枪口,嚷嚷着要彩发青年把衣服脱下来给她。
彩发青年被大家架了上去,迫于无奈真的把上衣脱了,送去了詹千蕊的手里。
大庭广众之下——
只见詹千蕊取过一瓶酒,打开瓶盖瓶口向下,将里面的酒一股脑倒在了衣服上。布料被酒水浸得透透的,明摆着是不能再穿了。
詹千蕊直接将上衣向空中一抛。现场的气氛,在她的动作里走向高chao,瞬间沸腾起来。
“好了,这下扯平。”她笑看着,光着膀子的彩发青年,如是说。
酒保将倒好的伏特加,放在二人面前。
”我当然记得。”詹千蕊赶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宣优撩了下头发,笑得如沐春风:“你那时说,如果我同意,想要把我带回家养着。”
“咳咳咳!”詹千蕊被酒呛了,烈酒烧着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她忙不迭把杯子放下,拿手捂住嘴咳了几声:“我,咳咳……我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宣优妙目一垂,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着。
她微微倾过身子,离詹千蕊的距离又近了一些:“我活到现在,想要养我的男人很多,明示暗示的都有。但是想养我的女人,你倒是唯一一个。”
神经病吧,想说自己异性缘好,也不是这个说法。
詹千蕊对着宣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现在得是你来养着我了。”
酒店顶楼的酒廊里,坐了好几桌客人。耳边时不时传来旁人的絮语,与他们开怀的笑声。
不见月亮与星星的今夜,似乎也没有那么寂寞……
宣优笑了:“好啊,我养你。”
第二天,詹千蕊和宣优来到医院,帮助詹妈妈办理出院手续。
宣优开车,詹千蕊坐副驾驶,詹氏夫妇在后排。一路上,四个人看似有说有笑,默契地不提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童洁身子虚,没过多久便靠在詹爸爸的肩头睡着了。路程行驶到一半,詹永德也打起了呼噜。
“晚上想去看电影吗?”宣优问詹千蕊。
她没有兴致,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片子上映吧。而且我也有些累了,回家后只想在自己房间里瘫着。再说,我们一般睡的床不都是King Size的双人床吗,昨晚睡单人床,我都不太敢翻身。我要回我的大床上躺着!”
宣优没有多说什么,只讲了声:“也好,回去休息吧。”
到家时已是傍晚,王阿姨提前准备好了,养胃的清粥小菜。
因为童洁才出院,吃不了荤腥,晚餐很是清淡。
詹爸爸和詹妈妈吃完饭后,一如既往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童洁有追剧的习惯,之前追的一部看了一半。
詹千蕊上楼,进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小沙发上发呆。
自从不用去公司上班,她的日子变得十分清闲。每天睡到自然醒不说,还可以躺在床上看电影,乐意的话,一天看好几部也没关系。
詹永德和童洁乐得她在家,早饭午饭晚饭,全是妈妈和王阿姨准备。
生活非常轻松,导致一日一日过得即快速又苍白。时间的无情流逝,隐隐在催促着她,是不是也要做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在家里轻轻松松地混日子。
只是,胸无大志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詹千蕊将双腿提上来,把自己抱成一团。
窗外的夜幕像一张大网将她裹胁,詹千蕊开了一盏小台灯,围出了一个狭小有限的黄色光圈。
以前总是被现实推着走,人生的每一步,皆有既定的道路。她知道小学读完升初中,初中读完考高中,高中毕业申请国外的大学。
至于她为什么是去英国读书,那是因为孟小梦、谢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