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在我旁边叨叨：“得，换条路。”
来，换条思路。人不搭理我，就不能让人不得不搭理我一下吗。
我摇了摇汽水罐子，掂量了下距离，来了个三分投。
就这投得。
还挺准。
易拉罐砸到了顾起山肩膀处，落地，滚了两圈。
响声不大。
响声虽然不大。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转头，目光都定在了我身上，陆陆续续有人站起身，掐烟，还直勾勾地盯着我。
陈述形容自己好像掉进了狼窝并且并且冷静地表示要是动起手来他就加入对方。
4
他没等来这个他期待已久的机会。
顾起山没什么表情，抬脚踩瘪了易拉罐，顺手弯腰一捡，扔进最近的一个垃圾桶里，完了转身就走，多余的目光一个没给我。
Cao。
要不是他上我床的时候被Cao得连哼带喘又红又水的，我还真就信了他穿起衣服来就这么又冷又酷。
5
当天晚上我就压着人Cao，就脱了他裤子，在沙发上。
底下垫了条毯子。我这的卫生是我爸家里的阿姨一周过来两次，顾起山皮还挺薄。
皮薄但耐Cao。后头我下了点狠劲，他的Yinjing疼软了，才伸手推我，让我轻一点又说头晕。被顶到了地方又说酸，喘得厉害。
我爽过了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追人家。
又马上意识到反正早晚会追到，不如提早庆祝下。
然后跟他商量来第二次。
6
他没同意。
好烦，不想追了。
7
“亲一口行吗。”我说，“不行的话两口也凑合。”
顾起山没吭声。
我就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抬着点头跟我亲嘴，舌头热热滑滑的，口腔里很shi，偶尔也会主动舔一下我。
我退开的时候还挺郁闷的：“给亲给摸不给Cao，你是不是耍流氓啊？”
8
我们的关系还真有点像炮友了。
说是让他跟我住一块。可是这几乎没有他的痕迹，只是偶尔我这会留下一两件他的衣服。
今天拉开衣柜门，意外瞥见角落里挂着一件外套。
就我之前带他回家，让他穿着走的那件。
顾起山正好从浴室出来，带出一阵水汽。我转向他：“怎么还回来了？”
顾起山：“洗过了。”
“怎么还回来了？”我加强语气，“你不是还挺喜欢的嘛？”
顾起山沉着脸：“有话直说。”
我把外套扔到椅子上，靠着柜门问他：“去你家那次，我看着你叠得整整齐齐得放那，本来估摸着我俩的关系你不扔也得烧谁知道——哟，这不是喜欢？”
顾起山的眼神落在别的地方，看也不看我，“我喜欢的，也不一定是想要的。”
9
“晚了。”我说，“你这已经被想要了。”
第二十四章
1
此刻应该来个人劝我：强扭的瓜不甜。
然后我就能回他：那你一定没扭下来过。
对我来说吧，很少有什么东西什么事能归到“特别想要”这个范畴，但凡是我想要的，不管是不是强扭下来的，总之我先试试，甜不甜另说。
顾起山就不一样了，这瓜都摘了切了放他面前，他不尝一口还搁那思考能不能放生，黏回藤上还能不能活？
这我很难理解。
2
顾起山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腰脊还是挺直，目光Yin鸷，浴室里带出的水雾没有软化他半分。
他和我僵持，我却总觉得他在虚张声势。
然后是我先动了，上前一步。我有点想碰碰他。
顾起山晃了一下，皱着眉，但没往后退。
跟我较劲似的。
我心里被挠得痒痒，侧着头去嗅他颈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手从他的肩头顺着手臂往下，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侧。
顾起山整个人都开始发紧。
我低声跟他商量：“把你给我吧？啊？”
3
顾起山只沉默了两秒，轻飘飘地把我的问题挑开了，嗓音发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盯着他，抬手摸着他的脖颈，随意道：“能看出点什么？”
顾起山绷紧声线，半点示弱的意思也没有：“这样会更好玩吗？”
我说：“没懂。”
顾起山重复一遍：“这样玩我对你来说应该更有趣。”
我莫名其妙：“你还委屈上了，我这么跟你说。”我一下一下拨弄他的耳垂，继续道：“我猜中了那是我脑子好使，你长着嘴又不用，愿意这么弯弯绕绕的，我就陪你这么玩。问题出在哪？”
顾起山拍开我的手。清清脆脆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