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的目光落在魏再华身上,又转到李寂惊恐的脸上,怒不可遏,“你想被谁碰,被魏再华?”
听见魏再华的名字,李寂难以自控地扭头用带血般的眼怒视,他像是即将要被宰割的动物,愤恨、无助、疯狂地大喊起来,“你骗我,魏再华,你骗我!”
魏再华身形一僵,他没有见过这样癫狂的李寂。
陈谨听他喊了别人的名字,胸膛剧烈起伏,忽然再也忍不住地一手抄起床头的灯,狠狠地朝魏再华摔去,魏再华身形敏捷,躲开了,深深看着陈谨,“你冲我发什么火,我要是有心把他藏起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陈谨用力闭了闭眼,眼尾控制不住地抽搐,“所以你便人财两得,连我的人,你都要染指?”
魏再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讥讽道,“你的人?陈总,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余……李寂宁可跟我,也不想再见你一面,这期间的关系,我想你要弄明白,是我,把我的人送给了你。”
他撒了谎,分明李寂在前一刻已经做出了选择,可他还是不甘在陈谨面前示弱。
陈谨脸上显现出极度可怖的神情,像是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把魏再华撕碎,但最终,他只是垂眸问李寂,音色浅浅却饱含寒意,“他说的,是真的吗?”
在极度的恐惧之后,李寂终于找回理智,他用指甲去抠陈谨抓他的手,把陈谨的手抓出一条条血痕,继而愤恨地对上陈谨骇人的眼神,慢慢道,“你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找来,我早说过,绝对不要再见到你。”
时过境迁,能让李寂感到痛快的,依旧是陈谨的不痛快。
他们似乎回到了李寂离开的那个夜晚。
只不过,狼狈不堪那个对象,变成了李寂自己。
陈谨默默听着,他看着这张日思夜想了六年的脸,幻想过很多次他找到李寂时,李寂惊慌失措的眼神,却如何都没能料到,会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带走李寂。
他会杀了魏再华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要李寂明白,也要魏再华明白,李寂究竟属于谁。
盛怒之下,他面无表情地把李寂拉下床,像拖着死物一般将李寂往卫生间拽,李寂摔得生疼,脑袋撞到床头柜,一阵头晕目眩。
听见魏再华怒问,“你干什么?”
“人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干什么魏总无权过问,”陈谨轻轻笑了笑,“我就是觉得我的人被用过了,有点脏,想给他洗洗而已。”
他继续用力拖拽着李寂。
把李寂摔在浴室冰冷的大理石上,劈头盖脑的水淋在李寂身上。
李寂皮肤上每一寸痕迹都在刺激陈谨的眼。
他掐着李寂,让李寂无法呼吸,用花洒冲刷李寂,李寂忍过脑袋上的剧痛,积攒了力气,不留余力地朝陈谨的腹部挥拳。
可惜他的意图被识破,拳头被稳稳当当包裹在有力的掌心,陈谨Yin森森地盯着他,“怎么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一招?”
不自量力的反抗。
“陈谨,”在水声里,李寂声音模糊,他痛苦地发问,“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陈谨盯着他的脸,张了张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为什么?
在六年间他无数次问过自己,李寂虽容貌上乘,但世间绝色那么多,他为何偏生执着于一个李寂。
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谈何回答李寂呢。
陈谨把浑身是水的李寂再次拖回了寝室。
魏再华没有走,站在窗前吸烟,只是短短十分钟,他脚下就堆积起了几根烟头。
陈谨把李寂摔到床上,按压住不断反抗的李寂,拉下西装裤的拉链,把已经坚硬的Yinjing抵在李寂红肿的xue口,扯开唇角,笑yinyin道,“魏总还不走吗,我倒是无所谓,正好让魏总看清楚,李寂到底是谁的人。”
说着,在李寂的挣扎里,狠狠将李寂贯穿,李寂顿时疼得只剩下了抖,疲软地瘫在了床上。
魏再华眼里浮现起讶然,他知道陈谨疯,却不知道陈谨已经疯癫成魔。
李寂看过来的充满恨意的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他亲手把李寂送入了撒旦的手中。
魏再华不忍再看,拿着烟的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发抖,心里也像是被烟头灼灼烫了一下,陌生的痛感让他恨不得屏蔽自己的五感。
陈谨发了疯一般Cao弄李寂。
在魏再华的面前。
在魏再华和李寂做过爱的床上。
魏再华听见李寂悲鸣一般的声音,像被浇了滚水,即将被剥皮的动物。
那么痛苦与骇人。
他心口发胀,再无法待下去,快步想要离开。
走到门口,拧开门把。
忽然,外头冲进来一个人。
近乎把他撞到。
易鸣旭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往酒店感,但终究是迟了一步。
他总是迟一步,正因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