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害怕弄到游阳的床上,所以借指头纾解的时候没脱内裤,他没开空调,卧室冷得皮紧,挣扎再三,还是光着腿去了卫生间洗内裤。
洗到一半,门突然开了,吓了游星一跳。游月歪着头看着他的手,他装得一副坦然的样子,问了一句干嘛。
游月回说:洗内裤啊。
嗯,快洗好了。
那帮我的洗了吧。她随即把一团粉色条纹内裤扔到盆里。
你怎么了?
例假洗澡之前都没发现,烦死的了。你呢?射了还是尿了?游月碰了碰他的肩说。
你讲话能不能老实点!
游星把自己的内裤拧干放到毛巾架上,又展开游月的内裤,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不太像血,这种东西你以后还是自己洗。
我这不是赶上你做好事了嘛。那团黑渍搓了很久变成暗黄,游星的手指都有些泛红了,游月打趣道:哥哥的手真是娇嫩,搓内裤都能红。
给你洗内裤还要被你嘲笑,真是不知好歹,你去问问有几个男人给女人洗内裤的。
给女人洗内裤又不是什么要男人纡尊降贵的下贱事,算了算了,好情人易得,好哥哥难寻,男人如衣服,哥哥如手足,我心里清楚得很。
游星看了眼镜子里的她,这样一脸无赖的样子的确随她爸爸,也不再理她,使劲拧了内裤。游月抖开内裤,感叹了一番他手劲如何大,像洗衣机甩干的。她跟着游星去了阳台,把两条内裤并排晾好,天上厚厚的一层云,只有远处几栋楼的霓虹灯照着点亮。游月把阳台窗户开了个缝,寒气一丝丝渗进来,含着一股梅雨天馊衣服的味道。游星骂她傻,伸手要去关窗子,她低声叫了一句好冷,从游星的背后钻进他的睡衣里。
游星吓得手停在窗沿上,腹部的肌rou一紧,鸡皮疙瘩爬了一身。游月并没有整个贴着他,只是下巴抵着他的背,手虚虚环住他的腰,过了一会儿游月低叹:你那么瘦,怎么力气那么大的?随后便退了出来,把游星一个扔在了阳台上。
游星缓缓吐出一口气,背后的酥痒的感觉细细麻麻爬满全身,只游月下巴碰过的那一块是木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游月的房间,门合上了,他走过去,终于还是回到了游阳的床上。
第二天一早,游星被游月摇醒,她眼睛红通通的全是血丝,噘着嘴喊自己肚子疼,游星还迷糊着,半支着身体,游月趁势钻到了他的被子里。
她埋在枕头里使劲吸了一口,说:全是游星的味道。
游星又缓缓躺回她身边,眼睛闭着,嗯了一声,又问几点了。
八点,爸刚才走了,给我们留了钱买吃的。
那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肚子疼,你给我买点芬必得。
好,等会,我再眯一会。说着便翻身继续补觉。
游月拿了他放在床头的手机,试了几个密码都显示错误,于是放下手机,把游星掰平,问道:你昨天怎么不守信呢?
什么?游星皱眉,眼皮未抬,双眼皮的褶皱却出来了。
你赌输了,要陪我睡觉的呀!全忘了?
我怕打扰你,床那么窄,睡不下我们。
借口。游月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然后腿也不收,缓缓落在他小腿中间。
游星睁开眼,问:那你睡得不好?
嗯,我等了你一晚上。她的脚趾沿着他的小腿肌rou画圈。
游星弓起一条腿,另一条紧紧压住游月那只不安分的脚,她的脚冷得像冰,薄薄的一片与他挨着,他不自然地蹭了蹭,说:别这样讲。
那今晚呢?游月问。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游月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脸,他微微向外挪了挪,说:我昨晚想了想,我可以回老房子住,占着别人的房间也不好。
那我呢?游月一把握住他摆在两人中间的手,她的手心微凉,他任凭她勾弄自己的手指,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有自己的房间呀。
我可以分给你,你来我的房间,反正我们以前一直睡同一间房的。
别闹。
你要抛下我了?是你把我拐回来的!游月使劲捏了游星一把。
游星掰开她的手,说:哪里是抛下你,是这里没有我的位置啦。
我不愿意。你不要跟我商量了,反正你已经决定了,我怎么想也不重要。
我是在乎你的意见的呀,你怎么总是误会我。
那我说了我不愿意,你还跟我商量什么?
真的要游阳睡小床吗?
你也是爸爸的儿子呀,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做得难看,委屈小儿子几天怎么了,你怎么回事?
游星叹了口气,说:说还是要说的,不然他妈妈那边也不好看。
哥怎么这么婆妈。
你昨天还为寄人篱下哭呢,我要是不服软做做样子,年还过不过了?
万一游长明答应了怎么办,他一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