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教学楼Cao场一路扫到会议室,最终在一把推开天台的门时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们万分担心的新同学。
他们万分担心的新同学正在和五条悟打架。
打的难舍难分,一点也看不出五条悟在让着他的样子。
“打扰了。”夏油杰替目瞪口呆的硝子关上门。
“我觉得你更需要治治五条悟。”夏油杰站在天台门后诚恳道。
“治治脸……?”硝子语气犹疑,刚刚推开门后那短短几秒钟,她只来得及看见五条悟脸上有一道血印子。
“治治脑子。”夏油杰缓缓开口。
硝子十分冷静的点燃了一支烟,熟练的避开烟雾报警器开始违反校规:“烦了,毁灭吧。”
硝子抽完一支烟再推开天台门的时候,门后的两个人已经停止了打架,他们两个扫视了整个天台一圈才看见这两个人坐在天台边上。
学校的天台上是没有护栏的,为了防止学生跳楼,一般天台的楼都是锁着的,他们几个能经常出现在这里纯粹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会撬锁。
所以现在五条悟和这个他们都还不知道名字的新同学坐在天台边上一点也不奇怪——个鬼。
硝子眯起眼睛看过去,才看清楚真正坐在天台边上垂下两条腿的只有新同学一个人,五条悟这孙子整个人躺在天台边,堪堪躺在一个翻个身就会掉下去的天台边缘,把他那颗确实该治治的脑袋枕在新同学膝盖上。
新同学正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薅他头发。
硝子靠近,只听见他若有所思的声音:“我觉得你这个发型摸起来手感不错。”
“那你要不也剪个这样的?”五条祖宗这会乖的像个孙子。
“那我姐要生吞了我。”新同学故意按了按他脸上的血口,听见五条悟一声痛呼才得逞般的收回手指。
“你现在跟我打架居然都开始划脸了,”五条悟一边故作委屈的捂住伤口一边夸张的开始吸气。
“我好像从小跟你打架都是先打脸吧?”新同学思考了一秒钟,十分不客气的抖了抖腿,“起开,我腿麻。”
五条悟利落的撑着地翻了个身站起来,接着又无骨树懒一般趴在新同学背上:“小时候打架我就从来没打过你脸。”
“是啊,”新同学冷笑两声,“小时候你分不清我跟我姐,自打差点划了川上富江的脸之后,你跟我打架就再也不敢打脸了。”
“川上富江?”硝子没忍住开口道。
“哟,你们来了啊。”五条悟听见硝子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手,“这会不是午休时间吗?”
“这是我同学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他两只手圈着新同学的腰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这是我发小川上凌。”
“中午好。”川上凌站直甩了五条悟一脸头发,神清气爽的开口。
“呃……中午好?”家入硝子打了个招呼,“你们原来认识?”
“认识啊。”五条悟仗着比川上凌高一个头,正大光明的从后面背着手,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张一合。
“川上富江是我姐,”川上凌伸出一只手把五条悟的下巴推下去,面色如常道,“我觉得我们长的还算挺像的吧。”
“是挺像的。”家入硝子认同道,“要是五条悟小时候划花了川上富江的脸,现在她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能喷死他。”
五条悟不可知否的挑了挑眉,抓着川上凌的胳膊准备去食堂吃饭,等到两个人走远后,夏油杰才若有所思开口:“你觉得他俩是发小?”
“我觉得你瞎。”家入硝子不客气道。
*
后来川上凌就一直坐在了五条悟的位置上,五条悟对此居然也没有发表任何其他的意见,简直堪称爽快的搬到了教室最后一排,每天上课最大的乐趣就是拽川上凌头发。
他的叛逆期就跟比同龄人晚了十几年一样,每天上课没事干的时候不是拽他头发,就是踢他凳子,要不然就是像个国小生一样用自动铅笔戳川上凌后背,等到他不厌其烦的转身时又摆出一副究极无辜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上国文课,五条悟没事干又在后面踢川上凌凳子,等到老师说后半节课自习然后走出教室的一瞬间,A班所有同学就被迫观看了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散打表演。
由一向看起来是个三好学生的川上同学,把五条祖宗按在桌上打。
全班唯二两个笑出声的是家入硝子和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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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毕业的时候,无数学妹想来要川上凌的第二颗扣子,碍于站在旁边的大魔王五条悟不敢开口。
“你看你把学妹们吓的。”川上凌眨了眨眼。
“那是她们太胆小好吗?”五条祖宗不满,“再说了,要也是要我的扣子吧?”
“你看,”他十分不走心的指了指朝着两个人走过来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他们俩不就敢过来。”
“敢什么?”夏油杰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