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一地成诗,花谢飘零为雨……寓意简直妙极了,亲爱的总能出人意料地营造出浪漫温馨的气氛,足以令人忘却之前遭遇的一切堵心和无奈!
颜鸢儿白里透红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甜蜜。
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缓缓陶醉在自我幻想出的温柔乡中情难自抑,陷入爱河的少女那份纯甄的心意,也随着氤氲雾气弥散在浴室的空气之中。
翌日凌晨三点。方舟。
萧飒沓从半睡半醒中猛然坐了起来,不知方才梦见的情景,有何寓意。
在这场梦里,他即便没有睁开双眼,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四周被水包裹在一道狭长的水柱里,水不带寒意,似乎由于温泉的汇入充满暖意。所有的一切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母体子宫之中的婴儿状态,犹如小鱼那样呼吸自如,无需理会外界尘世的喧嚣和纷扰,回归到静谧解忧的生命初期……
“该死,成天做这些毫无用处的怪梦,有什么意思!”萧飒沓用手按着额头,不愿去想任何足以搅人思绪的境遇,然而理智却隐约告诉本我,这似梦非梦的去处,他萧某人不仅原原本本地亲身经历过,而且实实在在地切肤感受过。
蓦然回想到曾经也梦到过水族馆,梦到五彩斑斓的鱼群,以及悬浮在身边变成水鬼的曹开明与冯峰。因为自己的梦,十之八九具有独特的含义,而且大半成真的美梦寥寥,噩梦居多。
☆、没有原稿改由时间决定
并不是每一分每一秒,萧飒沓都对生活充满希望。
哪怕只是一须臾的迟疑,也会被他抓住机会诅咒拥有白日梦意念的自己。
无论如何,今晚的觉又没法子往下睡了。不如起来吧!
萧飒沓顺手从床头抓起星星裤,这条的花色同他两位搭档所见那条略有不同,想当初打捆买了二三十条同款但颜色纹路不尽相同的多条裤衩儿,放在衣柜里换着穿,真正做到了一整月都可以不重样的地步。
两腿蹬进星星裤后用手提到人鱼线以下,他便挺着那副完美的躯壳,赤脚踩到写字台跟前,索性随意地开始翻阅从真贺秋凌处得来那本夹着“哪吒”纸条的《大神之门》。
单说这书,无论装潢还是版次,都跟之前从书店里买来的成品无甚区别。
或许问题出在书里夹着的这张纸条上?
根据真贺秋凌的说法,书和纸条确实是神秘莫测的鸭舌帽,冒充快递小哥送到贺景鹏家里来的。可是哪吒指的正是他萧某人这件事,鲁老头和哪吒之友曾经都有提起,区区写有这两个字的纸条,并不能带给自己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如果说其中还剩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想来并非这张纸条,而是鸭舌帽此人的真实身份,还有他处心积虑这样去做的真实目的。
萧飒沓又记起周无疆在遭遇不测之前,让阿花婆捎给自己那句匪夷所思的话。
——如果哪吒在,没有原稿也无妨,起决定作用的是时间。
阿花婆说过,这是周无疆的原话,她只是充当原封不动转达给人听的传话筒,忠实履行着口口相传的买卖承诺。
根据司徒青洛先前展开的调查,《大神之门》书稿已经随着责任编辑的病逝而下落不明,但周无疆轻描淡写地说过“无妨”,直白地说就是没关系,这就意味着想要破解疑团,不用原稿也是可以的,只需满足前提条件,那就是“哪吒在”。
哪吒在?哪吒指的是他萧飒沓,换句话说如果自己在,找不到原稿也成。
可惜眼下完全缺少头绪,属于人“在”而事未“成”。他当然想知道具体怎么才能“成”啊,周无疆给出的提示是“时间”,声称时间起着“决定作用”,并且把一块缺少全部三根指针的普通女款机械表转交到自己手上。
难不成要在时间和手表之间划等号?起决定作用的是这块破表不成?
离开八层楼高的菩提树开车回家的路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萧飒沓,索性把这块破表从黑色旅行包里单独给取出来,用rou眼仔细查看表盘上标识的品牌,不料本该显示手表商标的位置磨损相当严重,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更别提从中辨认出手表是什么牌子的了,这未免让人很是失望。他仍不死心,回到方舟后又在台灯下细细查验了表带,确认表带上没有任何类似摩尔斯电码之类的痕迹,甚至把机身拆开,心里抱着对方在齿轮之间藏有情报的希望,结果仍旧一无所获。
瞎忙活了半天,到底没搞清楚“时间”是怎么能像周无疆预言那样起“决定作用”的,没办法,只得暂时把机身组装回原来的模样,重新放进黑色旅行包对应的小布格里保管,幻想着有朝一日灵机一动,旋即解开时间之谜也未可知。
死者长已矣,话是没错,不过这周无疆好歹也是老同学吧,机缘巧合在109办公室重逢那次摆了自己一道不说,死后又把谶语般晦涩难懂的玄机留给他萧某人慢慢地发挥想象力,去拼命猜,使劲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点吧……
萧飒沓稍事整理了手头已有的三个端倪:一个就是周无疆那番令人费解的暗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