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算你说对了。”鲁老头泰然自若地答道:“你手上捏着的圆片,上面刻着的神兽图案确实是鲲鱼没错。这枚圆片其实不是平凡之物,而是触发鲲鹏之素雕像机关的密钥之一。”
“密钥之一?”在鲁老头细致耐心解答之下,前一刻还不明就里的萧飒沓总算如梦初醒,“也就是说,要触发鲲鹏之素雕像的机关,光靠我手上这枚刻着鲲鱼脑袋的圆片还不够,必须找出另外一枚圆片,上面应该……刻着大鹏的脑袋?”
“你猜的都对。”鲁老头满脸欣慰地笑着说,“你手头刻着鲲鱼图案这枚,叫做鲲饵;除了这个鲲饵以外,还有另一枚圆片,如你所说,上面刻着大鹏的脑袋,叫做鹏饵。只有找到鲲饵和鹏饵,把它们分别插进鱼嘴和鸟嘴之后,鲲鹏之素的机关才会完全解开。不过话说回来,哪怕只解开其中一半,将来对你也有很大的益处。来,小伙子,现在可以把鲲饵插进鱼嘴里了。”
“那我就试试看好了。”萧飒沓将鲲饵稳稳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学着鲁老头的样子,顺着鱼嘴的缝隙缓缓平推了进去。
整个过程就像在往公用电话机里投硬币一样轻松。鲲饵滑进缝隙的一刹那,萧飒沓明显感受到一股来自雕像内部的牵引力,瞬间将圆片吸入鱼嘴。
把鲲饵插进鱼嘴缝隙之后,萧飒沓如释重负般缩回手,静静地等待着,心想这东西应该很快从鲲鱼头里给“吐”出来,跟鲁老头刚才做的时候一样。
五秒钟过去了……十秒钟,十五秒钟过去了……没有任何东西从鱼嘴里“吐”出来,看样子这次鲲饵并没有被鲲鹏之素拒之门外。
“鲁爷爷,这怎么……”萧飒沓刚要把目光从雕像上移开,却见鲲鹏之素雕像鲲鱼头部连同左侧鱼身隐隐发光。这光白里透着黄,最初显得非常微弱,然后慢慢变得强烈起来,犹如在雕像的肚子里点起一盏灯,有人暗中调节灯光的亮度,使之逐渐变亮,变亮,再变亮!
与此同时,覆盖在鲲鱼一侧表面的龙鳞纹路,如皲裂般卷起黑色的鳞片状黑屑,这些脱离鱼身的黑屑一经与周围的空气接触,立刻化为rou眼无法捕捉到的飞灰之气,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来不及让人作出反应,整个鲲鱼头部和左侧鱼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向外辐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时间照得人无法视物。所幸这能把人眼闪瞎的明亮持续时间非常之短,等到光芒散尽,重新睁眼,目光再度与鲲鹏之素接触的一刹那,萧飒沓不免心脏剧烈一抖,接着就打了个寒战!
☆、阳文符号井手心画出爻
大小不一的鱼鳞表面,在金光褪去后居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阳文符号。
萧飒沓留心只望了一眼,鱼身上的阳文就像符咒般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时间挥之不去。等缓过神来朝鲲鱼的鱼身伸出手,希望跟阳文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出现的符号重新消失在原本就鳞次栉比的片片鱼鳞之间,仿佛刚才这个阳文的出现只是光芒闪眼过后一瞬间产生的幻觉!
然而金光过后,鲲鱼这侧的鱼身确乎不再是灰突突的一片,而是向外散发出古旧而神秘的淡金色光芒,雕像的皮肤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变换了颜色,好家伙!萧飒沓心中暗想,这东西与其叫做鲲鹏,不如叫做变色龙,这可真是啧啧怪事。
“鲁爷爷,我是不是眼花了……”萧飒沓似真似幻地抬头问鲁老头。
“看你满脸的不确定,到底怎么个眼花法?”鲁老头一如既往地循循善诱。
“除了鲲鱼这边的鱼身忽然从黑色变成了淡金色之外,我刚才还发现……”萧飒沓刻意放低音调看着鲁老头的眼睛说,“还发现鱼鳞中间冒出来一个奇怪的阳文凸起,准确地说是个井字形的符号,两横一竖,模样跟电话键盘上的井号键差不多,我在想会不会看错了……”
“你基本都说对了。”鲁老头不紧不慢地解释说,“除了一点,关于你看到的那个奇怪的阳文凸起。按照你的理解,这个凸起应该是一种符号,但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它是不是还可以有别的解释,例如代表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汉字?”
“您是说‘井’字?”萧飒沓沿着对方的脉络这么一想,马上茅塞顿开,果然如此:两横一竖既可以表示井号键,也可以解释成井字本身!原来自己并没有眼花,只是在关于这个凸起的含义上跟鲁老头有不同的见解。既然老爷子发话说应该理解成井字而不是井号键,那就姑且先相信他老人家好了,毕竟对方见多识广,知道的东西肯定比自己要多得多,作出的推测也应该更加靠谱。
鲁老头不语,只是徐徐点头。
“但在这个‘井’字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信息呢?”萧飒沓继续追问。
“这不是你应该着急的事情。且把这个字印在脑子里,一待时机成熟,其义定会自现……”说话间,鲁老头脸上突然显露出些许如释重负的表情,发出一声嗟叹之后,又语重心长地向萧飒沓嘱咐道,“这个地方,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鲁爷爷,您怎么突然这么说……”萧飒沓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