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别的了。不信您老人家瞧瞧看!”萧飒沓把茶杯递到鲁老头跟前。
“我看跟你看不同,你看就有,我看就没有了。”鲁老头没有接过茶杯。
“我看就有,您老人家看就没有了?”萧飒沓嘴里自顾自地嘟哝着,反复琢磨起鲁老头不像是开玩笑才说的这番话,“我看就有……您看就没有……”
父亲在全家福背面留下的“哪吒”二字……
贺景鹏在《大神之门》成书里夹着的一张小纸片里写有同样两个字……
萧飒沓猛然间意识到曾被自己忽略的最关键疑点:如果说贺景鹏是因为与蓝氏制药和楚明澜等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才故意留下这两个字,那么父亲呢,为什么会把跟贺景鹏相同的信息刻意留在全家福背面?父亲究竟在暗示什么?
我看就有……我看就有……
不会是……萧飒沓再次将茶杯端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只见青瓷杯口里,淡红色的茶水随着端茶人激烈的移动而荡漾,经过短暂的摇曳复归平静。
此时在杯中嵌成正圆形的淡红色茶水表面,赫然倒映着萧飒沓本人的尊容!
“我是哪吒?我是哪吒!”萧飒沓失声惊呼,他依稀发觉父亲把这两个神秘的字眼写在全家福背面,以及贺景鹏夹在书中的小纸片最终被自己看到的真正用意了:他们是在暗示我,我是哪吒!
我为什么是哪吒?最重要的是,“哪吒”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离开鲁老头家,除了直接从鲁老头口中确认了父亲和贺景鹏笔下的“哪吒”其实是在暗示自己以外,萧飒沓再也无法从老爷子嘴里获得更多关于哪吒有价值的信息。据老爷子说,这个谜需要萧飒沓亲自去解开,也只有她萧某人本人才能解开,别人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至少父亲和贺景鹏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真相,可惜父亲早就……贺景鹏也在两年前……萧飒沓脸上布满迷惘。
兴许连M机构都找不到踪迹的父亲,其实还跟母亲一起在某处活得好好的?
如果揭开哪吒背后的疑团,兴许就能找到他们在世的线索?
除了父亲和贺景鹏以外,兴许还有其他知道内情的人?
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兴许没有,但真有也难说。
萧飒沓闭目冥思,发动他浑身所有的灵感直觉。
待到双眼重睁,他选择不再纠结彷徨。他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
我是哪吒,但在此之前,我是萧飒沓。
我是哪吒也好,我不是哪吒也罢,都改变不了我萧大爷好好做我自己!
合上那扇吱吱呀呀乱响的旧木门,萧飒沓决心重拾希望。他轻轻拍了拍装有鲁老头新给曼珠沙华茶叶的黑色旅行包,捏了捏旅行包内袋里凤足护身符凹凸不平的手感,迎着红砖瓦房外和煦的春风信步迈向返回方舟的路。
当天下午时分,话说接到邢英华邀约的崇小龙兴致勃勃地如约到达位于北五环环附近的奥森公园白金酒店最底层的中餐厅。这座中西合璧的六星级酒店选址在首善之区最负盛名的城市休憩地,享有京城之肺美誉的奥森公园之内。
盛传一进五月,整座酒店大厦演绎着繁华奔放与清新优雅两种不同的风格,空气中除了会飘散夹杂着来自公园内粉红色桃花瓣的薰风外,楼下春日湖水也因桃花的坠入而绽放光华,倒映在碧波粼粼的水面中,四处都笼罩着一片红霞,就连人都被桃花映成红扑扑的人面桃花。
醉人的花香,让整个餐厅馥郁满堂。
“英子哥真会找地方。”匆匆赶到的崇小龙容光焕发地在邢英华对面坐下。
靠窗的位置,欣赏起美景来就更加方便了。
“这家酒店不仅菜做得好,地理位置也是一流的,近水楼台,可以享受到龙山桃花的惬意。”很少在Ether一组和其他下属面前表露出轻松气质的邢英华,边和崇小龙闲聊景致,边用手在菜单上指点了几个地方,然后交给身旁的女服务生。“我做主点了招牌套餐,味道比较独特,待会你可得好好尝尝。”
“英子哥做主就好。”崇小龙收起在忠义饭店惩罚刘阿贤时那副年少轻狂的嘴脸,显得格外温顺驯服。
“交给你的事,办的不错。”邢英华将盛有餐前面包的小篮子推到离对方更近的位置,不愠不火地拿起盛了大半盏纯净水的玻璃杯。
“我只是照英子哥的吩咐做而已。”崇小龙大孩子般抓起一块点心朝嘴里放。
“可惜栾凤娇还是死了。”邢英华呡了一小口水,面不改色地轻放水杯。
“死了?”崇小龙险些被口中的面包噎着,赶紧朝嗓子眼送了一大口水。
“嗯。你给她的石头,中间让人顺走了,可怜的老女人直到跟楚夜轩面对面,才发觉丢了东西,自然拿不出来。”邢英华貌似不经意地伸手捏起一块点心,但并不急于品尝,“结果就被对方给处理掉了。臭小子,你怎么看?”
“英子哥是在怀疑我吗?”崇小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