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总之隐藏得挺深的,不用真名,也许彼岸花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某种担忧,或者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理由。”司徒青洛推断。
“我想是这样。尽管调查的难度让人始料未及,但我想凭借机构的力量,无论如何都要把彼岸花给找出来,这个人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我们现在从书里推论出的答案,多得多。”萧飒沓毅然决然。
“你说得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完,司徒青洛会心一笑。
萧飒沓想跟着笑两声,但实在笑不出来。
司徒青洛的种种推论,虽然令人匪夷所思,却件件入情入理,现在全都糅合在他的脑海里发酵,膨胀,相互发生物理化学反应,看来今晚因为信息爆炸而失眠是在所难免的了……
深夜。
聊天网站。
“太一”的头像闪动,是龙纹!让备受DIMU案折磨的萧飒沓心里温暖起来。
“那边天气如何?”萧飒沓半开玩笑。
“虽然没有狂风骤雨,但也不是万里无云。”龙纹配合地回答。
“我决定照你说的做了。”萧飒沓坦白。
“鞠躬尽瘁。”龙纹附上OK的手势。
“注意安全。”萧飒沓说。
“知道。从现在起,度日如年。我先下线了。”龙纹答。
送走了龙纹,又在提问网站上留言框里发现了爬行动物的一席话:
“共同期待《大神之门》电影版杀青!杨沙寒的演绎,能否为需要的人答疑解惑呢?原本热度一般般的小说作品,经过杨沙寒的摇旗呐喊,升温速度飞快!炙手可热程度可以啊!”
想了想,萧飒沓总结性地回了一句:“就怕杨老爹一如既往地故弄玄虚,拍得我们更看不懂,就糟糕了,对吧。”
仍呆在方舟准备彻夜研究《大神之门》的司徒青洛。
“兄弟,有空出来喝两杯吗?我现在在‘Seasoned Spring’。”司徒青洛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自己手机上来了这么一条短息。
发信人是孔飞飞。
司徒青洛简洁回复了几个字,换上一身随意的风衣,瞟了一眼趴在电脑桌上睡得迷迷瞪瞪,嘴里还老叨唠什么“色”啊“空”啊的萧飒沓,摆弄他的键盘和鼠标敲了几个字,浏览了一分钟网页后,就轻轻地推门出去了。
十五分钟后,银色商务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Seasoned Spring门前的泊位。
下车后,司徒青洛用遥控锁锁好车门,踱向这个地下室酒吧单枪赴约去了。
等他在乌烟瘴气的吵杂声中发现意识尚清醒的孔飞飞时,对方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司徒很快说服他换一个舒服一些的环境,于是两个人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随便开了个房间,决定不聊痛快誓不回还。
客房。
司徒青洛跟孔飞飞各自和衣平躺在两张单人床上。
只开了小夜灯,孔飞飞说这样比较适合吐露心声。
司徒青洛并不反对。
他知道孔飞飞如今当自己是兄弟,没有别的想法。
“兄弟,该说我幸运好呢,还是不幸好呢?”孔飞飞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悲伤。
“多去想幸运的事,就会离不幸更远些。”司徒青洛在离开方舟之前,已经通过网络大致了解到孔飞飞这次心烦的理由,安慰道。
“是不是因为杨沙寒承诺让我出演《大神之门》里的男一号,就断定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的了?我从没刻意去讨好过杨导,人家就白白地愿意让我演蔚蓝,为什么咬定我撒谎?还有,连我去孤儿院的事情都给拿出来说事,捐助孤儿院怎么就成了居心叵测,反映出我的人面兽心了……”孔飞飞把一肚子委屈一件件倾诉给司徒青洛听。
“他们爱怎么编就由他们吧,如今的媒体,背后都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彼此博弈,你觉得能说几句实话?”司徒青洛劝解,尽管他也清楚人言可畏这四个字不是句轻描淡写的诗句,有时也会能为能致人死地的利刃,所谓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是在说这个意思。
“《大神之门》,兄弟知道这本书吧。”孔飞飞问。
“大致听说过。”司徒青洛说,“不过……你真的接下这个角色了?”
“让我演男一号,何乐而不为?何况断了财源,还怎么有底气空手去见那些孩子们?”孔飞飞叹了一口气,“我的这些破事,除了经纪人之外,跟你聊得最多了,兄弟。”孔飞飞苦笑道,“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很失败?”
“进化会的导师们教你这么看不起人的吗?我有眼睛,会自己看,我有心,会自己体会,我也有脑子,会自己想。”司徒青洛平静地答道,“与其相信那些不知道为谁说话的人说的话,我更愿意无条件相信你。”
“谢谢……”孔飞飞重新把身体放平,似乎酒劲终于上头控制了残余的意识,“抱歉兄弟,为了这点小事,这么晚还把你叫出来……”
“谣言本身不是事,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