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那你要不穿点情趣衣物,先试试当个零?”
“没有用啊!”
“你连这都试过啦??”
“嗯啊!”
卢久平扬眉刚欲追问,忽然又偏头用力地咳嗽了下,然后脸上恢复平常的营业微笑。她继续手工凿冰块,说了句:“你晚饭吃的什么?”
傅景同时也反应过来了。
顾青瓷走过来。
两个人口若悬河的人立刻斯文许多。开始聊今天的晚饭明天的天气。
“抱歉,姐姐有事情……”
酒吧音乐太吵,顾青瓷匆匆地凑在傅景耳旁说了半句。
改成晃了下手机,示意她有事发消息说。
然后直接离开酒吧。
顾青瓷站在路边等着助理开车接自己,直接去机场。她在国外的公司出了不小的麻烦,得亲自赶过去解决。
还有一件事。
她那个半辈子也只接触过两三次的LA亲戚表姐,忽然几经周转,重新联系到她。还用英文发了份正经又生硬的中式客套寒暄邮件。
不必多猜,肯定有事相求。
顾青瓷本来会无视的,却想起到她的老公正是傅景的亲大伯。
犹豫几秒,还是给了一个礼貌客气的回复。
—
坐在车子里,外面的夜景从眼前极快地流过。
顾青瓷试图回忆一下这些亲戚的脸庞,却实在没有任何印象了。
早已不联系。
只知道她的爷爷辈从前是很阔气的,可惜底下几个小辈一个比一个更会败家,混得最好的就是早早出国断了音讯的姑姑那家。
后来顾青瓷的爸爸在外面给别人当担保人,朋友卷钱跑路,他卖掉房子还债补窟窿,自觉无
言面对一家老小选择跳楼自杀。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他从六楼跳下去却在中间被邻居伸出来的晾衣杆勾到衣服,最后摔落地面,只是双腿残疾,没有危及生命。
从此变成一个只会酗酒的废物。
直到那场大火烧过来,他似乎还坐在轮椅上喝着酒。
人生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举起酒瓶,再喝一口。
“……”
—
顾青瓷在国外并没有倒时差的闲暇,更顾不上回傅景的消息。只是大概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不在家里,大概下周二会回来。
结果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处理很多。
顾青瓷周末就买了航班,十几个飞行结束后。
下午时分回到本市。
“……”
顾青瓷拿钥匙打开门,没想到傅景正在客厅坐着。
她手里捧住水杯,恹恹发着呆,视线对上,瞬间惊喜地笑了:“姐姐,你怎么提前回来啦!”
“嗯,”顾青瓷先换好鞋子把外套挂起来,走过来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她眉宇间有些风尘仆仆的疲倦,开口却还是温和声线:“今天是没去学校吗?”
一双漆黑眼眸望向她。
见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生病了?”
傅景点点头。
“低烧而已,结果老师说病没好就得在家里待着,省得再传染给别人。他冷酷地把我赶回来了。”
这几天本市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穿短袖嫌热,等到晚上套一件毛线开衫还觉得冷。她没怎么注意添减衣服,冷冷热热的,昨天熬了个夜就开始发烧了。
顾青瓷放下矿泉水,过来摸了摸她额头体温,“我才走几天啊,你就生病。”
她问:“吃过药了吗?”
“早就吃过了,”傅景脸色苍白,浮着不自然的红晕,那双眼却望见她就是笑着的,“我发烧都怪你啊。”
“……”
顾青瓷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换成温水递过去,拧眉好笑地问:“这是怎么怪到我头上的?我一没生病,二没在家。”
“又没在说是你传染给我的,”傅景盯看水杯,拿在手里并不喝,只是弯着眼笑yinyin地解释了句,“我想说,这是被你害病的……谁叫你这几天对我忽冷忽热的。”
她声音带着微微沙哑,软软的。
反而显得有点nai音的娇甜感。
这句本该是带有风情味的娇嗔,却被她满脸真诚地说出口。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除了欢喜并没有别的。
“还以为你要说这是相思病呢。”
顾青瓷不自觉说了句玩笑话,旋即微偏了下眼,声音又低了些,淡淡说句,“孩子气。”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回消息时快时慢。
傅景也没有再追问。
“哼,那我在家里也没闲着……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房子里到处窗明几净的,一尘不染,”傅景站起身,手插腰间说,“小孩能给你收拾屋子吗?老婆才会疼人。”
语气特别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