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该来这个节目,如果他不来,他就不用吹冷风,如果他不吹冷风他就不会想要泡澡,如果他不泡澡他就不会摔倒……
呜呜,他好想念他在N市的家,浴室一点都不滑,不像这里,仿佛在溜冰。
童倦心里的绝望在裴斯然站到门口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宿主,看开一点,大家都是男人而已,怕什么?】系统安慰道。
童倦:可是我的身体连我自己都没看过几次唉。
系统:【……】
“你还好吗?”裴斯然看着狼狈的童倦,第一时间先去把水关了,然后看着地上雪白的身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裴斯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果体,在海外做练习生的时候,也是整个宿舍的人共用卫生间和浴室,但却没有任何一次让他像现在这样,心跳加快,明知道非礼勿视,又控制不住地往上瞟。
“你能不能抱我去床上。”童倦的脸红的滴血,声音更是小到可怜,连淋浴器滴下来的一滴一滴水声都比他大,“或者把我拎出去也可以,我真的不能动了,好痛。”
哪怕在心里做了很久的预设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一开口,童倦还是控制不住地撒娇,语气像是被水泡软了一样软乎乎的。
“哪里痛?”裴斯然皱起了眉。
“哪里都痛。”童倦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他背很痛,屁股比背更痛,可他又不敢说。
裴斯然认命地弯腰把童倦抱了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要轻,童倦看着瘦弱,但抱起来的手感异常的好,还带着浓浓的水蜜桃味。
那一瞬间裴斯然以为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大大的水蜜桃,滑溜溜的果rou饱满多汁,让人想咬一口。
“等,等一下。”在即将走出浴室的时候,一直在裴斯然怀里装死的童倦开口喊住了他,绯红的脸蛋从浴巾里露了出来,“摄像头,盖住了吗?”
刚刚分完宿舍,摄像头必定是开着的,可要是让他这样被抱出去,童倦觉得自己真的不用在娱乐圈混了。
“抱歉。”裴斯然低声道了句,把童倦放在了洗手台上,去外面拿了件衣服把摄像头盖住了。
趁裴斯然出去的功夫,童倦努力够到了门口墙壁的衣架上挂着的睡衣,忍着痛把上衣穿上了,光是穿一个上衣就让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睡衣尺码偏大,上衣可以遮到大腿根,比围着一个浴巾好上不少。
“弄好了,放心。”
裴斯然很快就回来了,他刚才拿了件卫衣,直接把帽子挂在了摄像头上,非地震不能抖下来。
他方才也被水淋到了一些,金色的头发shi了几缕,因为忘记遮摄像头而有些懊恼,站在洗手台边上看过来的样子,好像一只被雨淋shi了又怕挨训的金毛。
童倦突然就不那么害怕他了。
说来也怪,明明之前见到这人时总觉得他凶巴巴的,可此时此刻又觉得裴斯然和他想的不一样,甚至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可他又不可能在这之前就认识裴斯然,童倦只当自己是多想了,低下头小声对着他道:“我想回床上去了。”
从裴斯然的角度只能看到童倦发粉的脖颈和红红的耳朵,乌黑的发梢滴下几滴水珠,顺着后颈没入衣领里。
“好。”
裴斯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抱着童倦来到了床边。
童倦刚一挨上床就卷起了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看在我给你那么大一份见面礼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什么忙?”
童倦:“我的睡衣还在浴室里挂着……”
裴斯然点了点头。
“还有……”童倦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浴巾可不可以也帮我放回去,太shi了,会弄脏床。”
裴斯然又点了点头。
床上的蚕蛹动了动,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宽大的睡衣衣袖堆在一起,露出一截皓腕,那纤细的手腕上正驮着一条shi乎乎的浴巾。
裴斯然接了过来,一股熟悉的水蜜桃香味立刻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真的有点好奇童倦到底抹了什么,怎么能这么香。
再次回到浴室,淡淡的水蜜桃味依旧存在着。童倦的睡衣是深灰色的,就挂在门口,裴斯然把浴巾放心,伸手一拿,一块白色的布料跟着掉了下来。想到是什么东西后,裴斯然的脸红了又红,弯腰捡了起来,和睡裤混在一起叠好。
和童倦有关的物品好像都沾上了水蜜桃的味道,手上的面料非常柔软,像刚才的童倦一样乖乖待着他怀里,可裴斯然却像是抱着烫手山芋一般,内心无法平静。
一定是浴室太热了。
裴斯然深吸口气,抱着衣服走出了浴室,放到童倦的床上,童倦已经整个人都缩进了被里,只露出了几跟头发丝和珠圆玉润的脚趾头。
“衣服给你放这了。”裴斯然道,“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一趟钟亦他们宿舍。”
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