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感受到某只手正在试图去解开他的小帐篷,连忙忙一把摁住,哑着嗓子:“你别乱来,现在还是白天。”
夏枝野却只是附在他耳侧,轻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妖妃祸乱朝纲都是不分昼夜的吗?”
说完,手上微一用力,宋厌除了紧紧抓住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以外,就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了。
直到空气里多了类似于石楠和麝香的味道,才得以渐渐找回意识,眼角和唇角都是异常的糜红,而在感觉到他的手掌被夏枝野牵引着覆上某处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连着两次,都很舒服,总该奖励些什么才对。
然而就在即将从校裤边缘探进的时候,校裤兜里响起一声熟悉的“叮咚”。
夏枝野微顿,决定不管。
接着又是一声“叮咚”。
夏枝野依然决定不管。
然后就是“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没完没了,无止无境。
夏枝野:“……”
看着夏枝野顿在绝望又麻木的表情,宋厌突然觉得又心疼又好笑,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抽出床头的抽纸,仔仔细细把手指和某处擦干净后,再从夏枝野的裤兜里抽出手机。
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夏枝野的手机密码。
然后翻转屏幕,冲着夏枝野晃了晃:“这次可不是我不礼尚往来,是命运不允许。”
夏枝野看了看屏幕上那几条疯狂夸赞宋厌后妈、汇报提亲工作以及表示她们已经快到宿舍楼下让他们快点下去的微信,再看了看宋厌幸灾乐祸的表情,轻磨了下后槽牙:“没良心的小东西。”
宋厌表示非常接受这个称呼,心情不错地把夏枝野从自己身上踹开。
然后慢条斯理站起身,清洗手指,整理仪容,拎出事先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端起桌上担心假期没人照顾所以准备带回家的“宋小喜”,回头赏了正坐在床边冷静的夏枝野的一个吻,就准备离开。
却被夏枝野捉住腰摁住,搂进了怀里。
宋厌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调情的话,正准备好无情嘲笑,却听到头顶传来低低的正经一句:“如果过年回家不开心了或者想我了,就告诉我。”
宋厌回想起往年每年过年家里虚伪的热闹和极致的压抑,垂下眼睑,看着手里那盆小铁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夏枝野注意到他的神情,低声笑道:“告诉我是没用,但我们家宋小喜是神树,所以只要你想我了,告诉我,再对着宋小喜许愿,六个小时内我必然出现。”
“……傻逼。”宋厌知道夏枝野是在哄他,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嫌弃地推开他,“行了,别这么磨磨唧唧的,你还是先去洗个凉水澡吧冷静冷静吧,我先走了。寒假不把题刷完,别来找我。”
说完宋厌就扔下还独自支着帐篷夏枝野,推着行李箱,带着宋小喜,就离开了宿舍,头也没回。
因为他怕自己再回几次头,可能就要跟着夏枝野一起回家过年了。
而夏枝野看着某个无情远去的渣男背影,低头笑了一下。
没刷完题不能去,那就是刷完题就可以去了。
看来自己可以开始准备从夏瑜那里骗机票钱了。
·
这次来接宋厌的车不是宋明海在南雾常用的那辆迈巴赫,而是覃清在南雾分公司的专用车,司机也是覃清自己的助理。
这种细小的区别足以说明问题。
宋厌和覃清并排坐在后座,目光无意识地落到覃清手腕上,淡淡问了句:“他打你了吗。”
覃清微顿,然后捂着手腕浅笑道:“没,他还不至于打我,就是起了些争执,他想让我签一份文件,握着我的手太用力了些。”
这回说得委婉,但不是假话。
宋厌问:“他公司出了问题?”
宋明海当时和覃清结婚的时候,公司就是遇上大问题,然后靠着覃家的技术专利和部分资金周转过来,渐入佳境。
所以覃清有现在公司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是除了宋明海以外的最大股东,而且负责财务审计这一块,在很多决策上她的意见都很重要。
再联系到宋明海想接近夏家的行为,宋厌猜十有八九是宋明海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并且在事情的处理上和覃清有了分歧。
覃清知道宋厌很聪明,也就不打算瞒他,免得他再多想:“你爸之前在南雾拍了块地,想做国际购物中心,主打高端市场,但因为疫情原因,进口货物受阻,项目短期内不可能再继续,资金跟不上,只能改投房地产。但这样的话那块地的面积又不够大,就需要再扩地,旁边的地现在又在夏家手里,一直没能谈下来,融资跟不上,资金链就出了问题,加上你爸这几年扩张太快,很多人盯着,所以现在比较困难。”
宋厌问:“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覃清答道:“两个选择。一个是把现有产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