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瞿霖看了严振一眼,把鞭子丢在地上,出了惩戒室。
没有主人的命令,严振自然不敢起身,调整了一下跪姿,跪的更加规矩。
云浮和邱栎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伺候主人,见主人一人出来并没有带严振,两人也不敢多问。
就算是眼瞎,也能看出来主人今日心情极不好,自己惹怒主人受罚事小,若是因为自己受罚没有人伺候主人事大。
“穆栖还在外面跪着?”萧瞿霖接过来邱栎手中的茶问到。
“是的,主人”邱栎点了点头。穆栖怕是不会轻易离去了。
“那便跪着吧,不用理他”萧瞿霖抿了口水,也不再过问。
过后,萧瞿霖果真不再问起穆栖的事情,仿佛并不关心那人的死活一般。
直到傍晚,萧瞿霖心情也好了一点,才让云浮去惩戒室带严振出来。
云浮推开门,看见严振跪在地上,摇摇欲坠,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惩戒室里还依稀可以闻见那股血腥味。
云浮看了看被丢在地上的鱼鳞鞭,走过去捡了起来,清理干净后放回了原处。
“主人让我带你回房”云浮伸手想搀住严振扶他起来。跪了这么久,身上又全是伤,自己起来怕是不容易。
严振推开了云浮的手,“奴,谢主人”对着自己前面的椅子磕了个头,慢慢挪动身子,起了身。
身后的伤口被起身的动作扯得一疼,严振咬了咬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我扶你回去吧”看着严振摇摇晃晃的走着,云浮怕他还没有走回房间就晕倒了。
严振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
从昨日便开始跪着,到现在都没有进食休息,实在是有些累了。
严振回来没有处理伤口,趴在床上就睡了下去。
睡一会吧,就一会,严振一边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严振都没有出现在萧瞿霖的眼前。
萧瞿霖也没有多在意,自己罚得并不轻,许是在房内休息吧。
第三日,中午。
萧瞿霖推开了严振的房门,看这人在房间休养了一天,自己也该来看看。
床上的人还趴在床上,浑身赤裸,身上的伤口似乎是感染了,看上去很严重。
萧瞿霖没想到严振会是这个样子,呆了片刻,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出意外的发起了高烧。
萧瞿霖有些气,回来居然没有处理伤口。
叫来了医生,萧瞿霖在房间看着医生处理。感染的伤口并不好弄,不可避免的会弄疼伤者。
严振还是趴着熟睡,面上没有一点异样,并没有感觉到疼。
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擦了擦汗,给萧瞿霖汇报着。
无非就是些注意事项,并没有多细致,毕竟只是一个家奴,更何况罚成这样,想必是不得少主欢喜。
萧瞿霖听完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直到晚上,严振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正打着的点滴。
严振从旁边的柜子上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了看日期,严振吓的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主人本来就不喜欢自己,想必现在更不喜了吧。
拔出来手上的针头,严振撑起来身体,往萧瞿霖的房间走去。
无论主人喜不喜欢自己,自己犯错就要去请罚。
不敢敲门,就这么直接跪在主人的门口。
显然,严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长久没有进食又受了伤的身体,连最基本的跪都难以支撑太久。
跪了一个多小时,严振再次晕倒在了萧瞿霖的门口。
萧瞿霖这两天心烦,睡的很浅,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好奇的打开了房门,想看看。
看到倒在地上的严振,萧瞿霖无奈的把他抱了起来,本想抱会他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又怕他醒来再跪晕过去,只好把他放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
摸了摸严振的额头,烧基本退了,只是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清晨,严振意识模糊的摸了摸身下,触及一片柔软。
睁开眼睛,这里是,主人的房间。
严振爬起来 ,跪在主人的床边。昨夜自己倒地弄出来声响,想必是惊扰了主人吧。
自己似乎只会惹主人不快,这样的自己,还真的有资格,有必要待在主人身边吗。
不再年轻,也不会讨主人欢心,甚至欺瞒主人。
“怎么又跪着了”萧瞿霖睁开眼睛就看到严振跪在床边,心里有些烦闷。什么样子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
“奴给主人请安,主人早”严振头触到地上,规矩的请安,声音里都透出来一股虚弱。
“起来吧”萧瞿霖掀开被子,下了床。
严振膝行过去,想伺候主人穿衣,手刚刚碰到主人的睡衣,就被主人推开了。
“我自己来”一方面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