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笙几乎是踩着这话尾音进的门:“听说你在等我?”
鼻钉男一见赵东笙,吓得脸色大变,迅速躲到一黑衣保镖身后。
郑荀跟在赵东笙身后,他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红,一双桃花眼shi漉漉的,眸光潋滟,眼尾轻轻一勾,勾得鼻钉男从保镖身后冒出了头。
郑荀朝他抛了个媚眼,抬手搭赵东笙肩上,附在他耳边低语:“何胜在等我呢,速战速决。”
赵东笙嗯了一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阮恬,接着又看阮岩:“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阮岩有人质在手,底气很足:“你猜猜。”
“我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赵东笙往前跨出一步,边上两保镖倏地闪身挡在阮岩跟前。
阮岩怒道:“滚开!”等人闪开站到一旁,他看着赵东笙,左手掐住阮恬脖子,右手拿着匕首,刀尖朝下,抵住阮恬大腿,“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赵东笙沉着脸,大跨步朝前走。
阮岩没想到他竟不顾小情人安危,情急之下一刀刺入阮恬大腿,大喊道:“你再过来……”
赵东笙个高腿长,几步到他跟前,阮岩都来不及开口叫边上保镖拦住他——虽然叫了也没用,赵东笙劈手夺过阮岩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他肩头。
与此同时,边上离阮岩最近的两个保镖被郑荀轻松放倒。
后面又有人冲上来,赵东笙一点都不担心郑荀搞不定,他只担心郑荀搞出人命。
身后惨叫声接连响起。
赵东笙将匕首从阮岩肩上拔出来,割断阮恬手上的绳子,单手将他抱起,弯腰坐椅上,脚踩阮岩胸口,又一刀刺入他大腿。
“啊——!”
那边鼻钉男也在惨叫,郑荀刚掏出烟来,听他叫得那么难听,皱眉将他脑袋狠狠往地上一砸,拿脚踢两下,见人晕了,这才咬着烟走到赵东笙身边,顺势踢了地上的阮岩一脚:“什么玩意儿啊,这么菜还学人家玩绑架游戏,电影看多了吧。”花里胡哨往外吐个烟圈儿,见墙角缩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好奇走过去,弯腰看她,“你谁啊?也是被他们绑来的吗?”
赵东笙踩着阮岩腿上的刀伤给阮恬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让他在椅上坐好,寒着脸咔咔两下折断阮岩双臂,阮岩疼得面无人色,昏过去又醒过来,想求饶,嘴唇抖了两下,却出不了声。
赵东笙脚踩阮岩右腿,阮恬叫他:“赵……”
赵东笙一脚下去,又是咔的一声:“那就留他一条左腿吧。”
陶凝直接给吓晕了。
郑荀啧一声:“女人就是麻烦。”将陶凝扛起来,大步往外走,不忘回头催赵东笙,“快点啊,何胜都给我发三条微信了!”
“你他妈打个架还抽空看微信,不秀会死?”赵东笙将阮恬抱起来,见他额上伤口又有鲜血渗出来,心疼得脸都青了,凶神恶煞亲他一口,“敢撒谎,你死定了!”
医院里。
郑荀无骨人似的倚在门口,望着靠躺在病床上的人:“我很好看吗?”
阮恬收回目光,腹诽:好看个鬼,妖里妖气的,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但如果赵东笙就喜欢那一款呢?
阮恬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
郑荀早就成Jing了,哪会瞧不出他那点儿心思,懒洋洋迈着步子上前,站床边:“你跟阿笙什么关系?”
这还是阮恬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叫赵东笙,两人关系明显不一般。离开城郊民房那会儿听见赵东笙说他秀恩爱,显然这是个有主的。
对方有可能是两人共同的朋友,所以赵东笙才没敢下手。
看来赵东笙说的那个喜欢却还没追到手的人,就是这个了。
阮恬想到这,不免有些泄气,如果这人真是赵东笙心头的朱砂痣,那差距未免也太大了。阮恬看看郑荀的身高,又看看他那白得反光的皮肤,只觉生无可恋。
阮恬垂下脑袋,整个人跟着蔫下去:“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最好,他是我的,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这时赵东笙从外头进来,郑荀转身给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我回去了,明天见。”
赵东笙越过他肩膀看低垂着脑袋的阮恬,心不在焉应了一声,郑荀往外走,赵东笙突然转身跟上:“我送你。”
赵东笙之所以跟着郑荀到停车场,是为了确认他没把司机赶走,打架就算了,这要再来个酒后驾车……他怕何胜找他拼命。
目送司机开车载着郑荀远去,赵东笙这才转身大步往住院部走。
进了病房,见阮恬背对他躺下了,赵东笙皱眉走上前,将他翻成平躺:“这样压到伤口了,不疼吗?”
“不疼。”阮恬又翻过去。
赵东笙又将他翻过来,抬头看点滴瓶,还剩三分二,他掏出手机,叮嘱阮恬不许翻身,要侧躺也只能朝左边,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许成办事相当利索,很快将东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