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不敢拿出手机联系顾珏,现在夜深了,唐眠也不想打扰顾珏休息。他一个人乖巧平躺着,闭上眼睛数羊。
凌晨时分,卧室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脑子昏昏沉沉的唐眠眉心下意识蹙了一下,但没有被闹醒。
断眉少年今夜也失眠了,尤其是知道喜欢的男生就睡在他隔壁之后他夜里更加Jing神亢奋。
只是看一眼,他什么也不做,看一眼就走。
内心有一道声音叫嚣着,在脑海里回荡着愈来愈响,甚至盖过了他激荡的心跳。他仿佛被摄住了心魂走出房门,拧开了隔壁房间的门把手。
金潭拖着灼热滚烫的身体坐在唐眠床边的软榻上,鬼使神差般弯腰凑近了睡梦中的唐眠。
软糯的少年侧脸压在掌心睡觉,鸦羽似的长睫微微颤动,红润的嘴唇张开了些,呼吸甜腻。
金潭早就把最开始的“只看一眼”抛到九霄云外,他抬手想要去触碰唐眠的脸。
滚烫的手指即将碰到少年的唇角,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
他神思回落,快速扫了眼床上仍旧熟睡的唐眠,拿出了手机。
不断跳动的屏幕上显示来电:老东西。
他身体瞬间僵直,不可置信地盯着这通来的过于巧合的电话。他不信邪地按下接通键,金郁礼短促压抑的怒吼声从听筒里透出:“滚出来。”
与此同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下某处闪动着微弱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的一章!(傲娇挺起胸脯!)
第35章
金潭右手握着被挂断的手机, 额头和颈侧都暴起了青筋。就算此刻内心焚烧起怒火,他仍旧记得关门要小心,不要吵醒里面熟睡的少年。
金郁礼披着黑色浴袍站在二楼楼梯口, 面色Yin沉得可怖。见金潭从唐眠房间里出来, 他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径自走去书房。
金潭捏紧拳头大步跟在他身后,眉梢吊起霜雪,全然没有被父亲撞破心事的畏缩。
书房门刚被金潭阖上, 背后就落下了重重的棒击, 金潭猝不及防被打得差点断了腰。
“嘶。”嘴角洇出鲜血, 金潭心头无名火暴起。他猛地转身, 抬手挡住即将落下来的第二棍,另一手及时握住了冷硬的高尔夫球杆。
金潭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血ye, 单手跟金郁礼制衡, 缓慢的语气挑衅味十足:“父亲您这是出何原因打我?”
金郁礼扯了扯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竟然纹丝未动, 他Yin郁的眉眼流露出微不可见的震惊。在他的不知不觉间,未及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悄悄蕴藏了和他同等的力量。
是他对野蛮生长的儿子太过于疏忽和不设防了么?
正处壮年期的野兽被小兽击出了血性和战斗欲, 金郁礼抛掉了高尔夫球杆,健壮的手臂袭向金潭。金潭及时回挡, 一来一回间跟金郁礼打得个不相上下。两人双脚互相钳制, 手臂也交缠在一起。
“父亲您在唐眠房间安了监控啊。”金潭扯了扯唇角, 语带怒气陈述道。
金郁礼手摸到金潭身后的书桌, 笑着看着他竖起眉头道:“不行么?这整个金家庄园都是我的。”
话落, 细长的注射针刺到金潭的脖颈, 冰冷的ye体快速注射进去,金潭抬手去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捂着脖颈, 怒不可遏地瞪着金郁礼。
金郁礼拍拍手,笑道:“不择手段这个词我现在教你应该也不算迟。”
金郁礼慢条斯理绕到金潭身后,抬脚对着金潭的膝弯缓缓踩下,而此刻的金潭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反抗。
金郁礼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在金潭背上不遗余力挥了出去,听到金潭的痛苦呼气声他喟叹了一下,然后掐住金潭的后脖颈问他:“你半夜想对唐眠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想对他做什么!”金潭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口水,咬牙道:“他是你儿子!”
“你作为弟弟都觊觎兄长,有资格说你老子么!”金郁礼说完,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金潭被踢得整个人往前趴在地上,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金郁礼又在他后背挥了一杆子道:“他只是我名义上的养子,我养着的人我不能为所欲为么。”
他在目睹金潭偷溜进唐眠房间的那一刻心火中烧的瞬间想通了一件事。他对唐眠的在意远远超过了正常范围,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唐眠心怀不轨。
这一周在其他情人那儿也难以消解的欲望也找到了突破口。
就算是他的亲儿子也不能染指他的人。
“金先生!”闻声匆匆赶过来的老管家推开门急忙扑在金潭身后,用身体护住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兽,哭着哀求:“先生您就放过阿潭吧,他是您唯一的血亲了!”
金郁礼一脚踹开多次插手金家事的碍眼管家,居高临下冷漠道:“一个受Jing卵而已,我还不能再产生新的?”
管家趴在地上看着他,神色恍惚又震惊。
金郁礼扔下最后一句话,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