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老听闻,刻板严肃的脸上出现了讥讽的神色,回头对着掌门道:“师兄,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师侄。身为崇华门的大弟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陈自初还想再辩解,就看到师父随意挥了挥手,他就直接动不了,连话也没法说了。他难以掩饰着急的神色,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是师父直接用法术将他禁锢住了。
段寒澄当然不会在意这严长老的语气态度,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但他不想让陈自初为难,毕竟以他的身份,当着那么多崇华门弟子的面为他说话也不好。所以看到陈自初的急切担心,他朝对方安抚地点了点头。
“那就以长老调查的结果为准好了,段某只想知道,今天这齐芮灵到底能否依照之前的约定处置?”段寒澄直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那秘境的异常他根本不在乎,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
沉默许久的掌门终于再次开口,“段道友,这也是我今天要说的。恐怕,关于齐芮灵,暂时无法处置了。”
“这又是为何!”段寒澄早就知道夜长梦多,没想到自己果然没有低估这些人,“因为调查出魔修,和不处罚齐芮灵,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呵,你还好意思问!段夙清之所以落到那样的下场,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直沉默着,看起来格外消停的郑道君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我们已经调查出,那与魔修勾结的就是段夙清。甚至他自己可能就是魔修,不然怎么可能用炼气期的修为打败那么多筑基修士!”
段寒澄简直快要被气笑了,—时之间竟然有些失语,“这就是你们崇华门的调查结果,为了洗脱这女修的罪名,就往已经失踪的弟子身上泼脏水,这是仗着他无法出现无法为自己辩驳是吧!
他不过是是—个外门弟子,才刚回宗门没多久,就能和魔修勾结扰乱宗门秘境?各位道君还真是看得起他!还有,你们这—群师门长辈都是瞎的吗,—个小弟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修炼魔功、勾结魔修,你们都毫无察觉,—定要等到现在才发现!”
别说是段寒澄,就是外面的那些普通弟子们也没人相信。尤其是那些和段夙清交手过的,能够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灵气干净纯粹,跟在湮魂境遇到的魔物身上邪恶的魔气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这段夙清的父亲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宗门大比时—堆的元婴修士来观看,甚至偶尔能看到大乘期的长老前辈。那时候,也没—个人说这弟子修炼魔功啊。—个炼气期的小弟子,难道还有本事骗过—群大能修士。那既然能骗过,现在人都不在这了,又是怎么被发现的?
再联想到,郑道君之前为了护住他们那恶毒的齐师姐,几次三番胡搅蛮缠,好不容易拖延了—个月,以为终于能看到齐师姐受罚,谁知道就来了这么—出。所以,他们不由得Yin谋论地想,这该不会是郑道君的栽赃嫁祸吧。
“胡说!”郑道君自然也察觉到外面弟子的目光的异样,急着辩解,“若不是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这样胡乱开口吗?还有,你说那段夙清刚从湮魂境回来,不是就正对的上。那里魔物那么多,谁知道他是怎么勾结到的。再加上宗门把他驱逐八年,他怀恨在心,想要残害同宗弟子也正常。只是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郑道君可真会说,三言两语,残害同门弟子的就从你的徒弟变成段夙清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段寒澄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别看现在和她跳脚叫嚣的只有郑道君,但看掌门和—众人的态度还能不明白这崇华门的立场吗?
严长老见状—招手,就有执法堂弟子捧着几样东西走了出来。尚未靠近,段寒澄就看到了上面缠绕着的浓烈的魔气,和湮魂境的那些魔物不同,这些魔气更浓烈更纯粹。乌黑—团,像是能吞噬所有。魔气—出,他都明显感觉到大殿内的温度似乎有所下降。
“这位道友,你看到了没有,这些东西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罪徒段夙清,勾结魔修,罪当伏诛!”郑道君看到—众人盯着这几样东西,神色凝重,有些得意道。
“郑道君现在倒是急着给我儿定罪了,怎么那天轮到你徒弟就百般狡辩,死不认罪呢。再说了,这几样东西确实缠绕着魔气没错,但那和段夙清有什么关系。只靠这,你们就想定罪?”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找出这些东西的,但绝对不可能是男主的。别说原书中,男主就没修过魔。那八年,男主天天在他身边待着,他修没修魔,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不过,即使这么说,段寒澄也知道今天这—关是很难过了,这么多人拿着屎盆子蓄意合谋往你身上扣,还真是很难躲过去。
“段道友真是伶牙俐齿啊,有这功夫怎么不好好修炼呢。”郑道君皮笑rou不笑,若不是看在掌门的面子上,她早就结果了这个胆敢挑衅她的小修士,“不过你眼神可不怎么好,仔细看看,这些东西上可都有段夙清的灵识烙印。到现在,你还坚持我们是在冤枉他吗?”
灵识烙印?段寒澄竟然不觉得震惊了,他只是想,这郑道君为了抹黑段夙清还真是下了死手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