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赦容報告老師,簡單解釋了一下經過,已經又耽誤了二十分鐘。江楚楚自有老師去看,她管不了了,裹緊了校服往外走,剛出校門,一個黑影迎了上來,把她嚇了一跳: 天哪!
姐,是我。
李赦容定睛一看,竟然是李柏薪, 柏薪?你怎麼來了?
李柏薪抓著她的雙肩,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麼大礙,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我本來吃完晚飯開始寫作業,不知道為啥就是一陣心慌,我總覺得你出事了,真是一秒也坐不住,我就過來接你了。
你怎麼出來的?爸媽讓你這麼晚出來呀? 李赦容問。
我說我今天心裡煩想出去走走,他們也同意了。你到底有沒有事呀?我擔心的不得了,我總覺得你今晚有什麼事。 李柏薪口氣說不出的焦急。
說不感動是假的,李赦容驚魂未定,但是見到弟弟居然這麼心有靈犀地覺察到他有事,又來接她,頓時驚惶去了一半,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什麼大事,柏薪,我又讓你擔心了,你馬上都要中考了,還耽誤學習時間來接我。
話音剛落,一個不設防,竟然被李柏薪一把摟緊了懷裡,他兩臂緊箍,李赦容的臉蛋就這麼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熾熱的溫度,剛洗過澡的沐浴ye香味,有力的心跳,李赦容驚覺,原來這個弟弟竟然已經這麼高了。對方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李赦容雖然感動,卻也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還讓弟弟這麼擔心,於是伸手拍了拍李柏薪的背,道: 好了,我沒事,真的沒事。 李柏薪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李柏薪原來是騎車過來的,於是李赦容就順理成章地坐在後座上,摟著李柏薪的腰,讓他帶著自己回家。李柏薪一邊騎車,一邊聽李赦容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遭遇說了一遍。
話說,你這個護身符不太靈啊,我今天真是喝涼水都塞牙,上個廁所都能遇到校霸打人。 李赦容說到最後自己都有點想笑, 媽呀,你簡直不知道情況有多慘,整個廁所都是用過的廁紙滿天飛。
李柏薪騰出一隻手,握了握李赦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 那個護身符,沒有什麼神仙住在裡面保佑你的,它就是個傳信的,你有難,它就會讓我知道。我衝過來保護你,不比那些非親非故的神佛靠得住?
李赦容赧然道: 我覺得自己可沒用了,你是我弟弟,我不能照顧你也就罷了,到頭來,你還把我當小孩兒一樣Cao心。
李柏薪道: 你要換個角度想,我是男子漢,你是女人,我保護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他說得又輕鬆,又認真,一派理所當然,恍惚間,李赦容又想起小時候,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他,忽然間拿著磚頭衝出來,要跟那幾個小流氓拼命的樣子,頓時心裡暖暖的,手裡不由自主又摟緊了一些。
忽然間,一輛黑色的奔馳閃著大燈開了過來,李柏薪慌忙避讓,自行車猛晃一下差點翻掉,姐弟二人怒視著開車的人,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從兩人身邊快速駛過。李赦容只模模糊糊看到開車的是個年輕男人,穿了一身黑,臉色難看,殺氣騰騰,但也沒能完全看清。
Cao!你他媽怎麼開車的! 李柏薪非常生氣。
算了,柏薪,今晚事情已經夠多了,咱們快回家吧。 一雙柔荑搭在了少年的肩上,李柏薪再氣,被這雙軟手一搭,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連忙把車扶正,讓李赦容坐了上來。
回家路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聊。
李柏薪忽然問: 最近邱叔叔有給你打電話嗎?
李赦容不知道他為啥忽然問這個: 我爸上次給我打電話還是我過生日的時候,就聊了兩句學習,打算學文科還是理科,然後給我發了個紅包,就沒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李柏薪道: 也不為什麼。我就是擔心你,你話少,又從來不抱怨,我時常要好好觀察你,才知道你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上次爸說了你兩句,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不懂你。我,我就是。。。。。。
李赦容明白他的敏感,道: 柏薪,我知道你在乎我,怕我覺得我在這個家裡不是真正的一份子,你總是護著我。其實,我對咱們爸沒有什麼芥蒂,我親爸和我媽在我剛出生就離婚了,我的生活裡其實並沒有什麼關於親爸的回憶,感情。。。也談不上真實相處出來的感情,更多的是我對他的幻想罷了。
幻想,假如我親爸和我媽還在一起,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不過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你了,我也很在乎你呀,我覺得能有你這個弟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李赦容確實是真心這樣想的。
哦?我還以為你會恨我這個小三的兒子。 李柏薪沒心沒肺地說道。
你要死呀!還小三的兒子,你說你自己爸是小三,不怕他們打死你呀! 李赦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姐弟倆笑成一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