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他们查下去了。午间的阳光打在奈玖的脸庞上。
你在害怕什么?怪盗大人支着下巴有些不解,那天下午,你看到了什么?或者说,那天有人看到了什么?
快斗,这件事如果不能尽快结束的话,幸村家会插手进来的。
她有你的把柄?
不,是我们的。奈玖将黑羽快斗额前被风吹得微乱的碎发理好,语气温和,动作充满怜爱,就像是打理一只刚刚洗完澡毛发乱乱的、shishi的大型犬。
那我把它偷走不就好了?你是在看不起基德大人么?
可是我想用自己的方法让那个人自食恶果。
好吧,不要玩得太过了。黑羽快斗将奈玖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然后十指相扣。
你说新一多久可以解开这个案件?
日落之前吧。
太晚了吧,我可不想好好的周日也一整天待在公司里。那么,基德大人可以帮帮我么?帮我推波助澜一下。奈玖倾下身子,橙花的气息包围着黑羽快斗,接着是喃喃低语。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风间岚尸体旁边掉落的口红是幸存奈玖的,这条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公司。在茶水间的拐角处,奈玖听见同事们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声音。虽然还没有出现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大家好像都默认了奈玖是凶手一样。
前几天我还看见幸村部长和风间前辈在茶水间说话了。
对呀,我也看见了。
奈玖并没有理会她们的谈论,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排着下周的日程。
那个人应该很开心吧,自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可以骗过所有人,幻想着帮助自己喜欢的人洗脱嫌疑,顺便将罪名推给自己本就不太喜欢的人,最后妄想凭借这个把柄控制自己喜欢的人让他和自己在一起。不过,即使那个人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有那位名侦探在也不可能成功吧。不过自己的提示都给的这么明显了,他也差不多推理出来了吧。那么在他推理出来之前,自己有必要找羽鸟小姐谈一谈了。
办公室墙壁上的指针不停旋转,安静的只能听见指针走动的声音。
幸村部长找我有什么事么?羽鸟怯懦的声音最终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安静。
羽鸟小姐,现场找到的口红真的是我的么?
幸村部长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见过您用过相似的。
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所以你偷走的那支我完全没有用过。
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偷您的口红?如果您想要用这个借口把杀人的嫌疑推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羽鸟的眼中蓄满的泪水摇摇欲坠,一改往日的内向胆怯变得掷地有声。
只是一支口红而已,羽鸟小姐就那么确定它的主人一定就是杀人凶手么?这样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过于低劣了。奈玖收起自己的笔,将桌上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放起来,起身向羽鸟走去。
让我猜猜看,羽鸟小姐一定以为那支口红是独一无二的吧,毕竟我和风间先生的对话中有提到定制两个字。但是,其实我定制了两支,你拿走的那一支上应该也只有你的指纹和唇印吧。我的办公室经常会丢一些小东西,那也是羽鸟小姐做的吧。所以我才故意将新买的口红擦干指纹放在桌子上,等那个小偷自投罗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偷走的第二天就敢拿出来用,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胆小嘛。
你!羽鸟再也忍不住露出了气急败坏的表情。自己怎么那么大意。当时只注意到这个女人换了新的口红,却没留意自己拿走的那一支是全新的。
羽鸟小姐,现在那件物证应该在进行指纹检测吧。真可惜,上面可没有我的指纹。那么你要怎么解释上面有你的指纹呢?
那又怎样?我只不过是拿了你的东西而已。
如果羽鸟小姐想用这个洗脱嫌疑那么你想要保护的人该怎么办?那名侦探先生要是再查下去可就不妙了。奈玖抬起羽鸟的下巴,她本就是一副小鸟依人、我见犹怜的长相,红着眼眶的模样更是惹人心疼,但是奈玖却知道,外表越柔弱的女性一旦狠起来便会不管不顾,非要把自己的一腔怨愤全部发泄出来。
其实我很羡慕羽鸟小姐。奈玖轻柔地抹去羽鸟脸颊的泪水,仿佛在怜惜一朵被雨水涤荡过的橙花,羽鸟小姐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友,他甚至愿意为了你抛弃自己原本的妻子,你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会承欢在你的膝下,甜甜地叫你母亲。可是如今,你愿意让那个关心你、呵护你的男人尝试牢狱之灾么?他原本可以平步青云,现在却可能面临杀人犯的罪名。而你的孩子将来不但有一个盗窃的母亲,还要有一个满是污点的父亲。
羽鸟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只是想有一个家,她只是想要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脱罪名。明明是风间岚的错,是他剽窃了自己的作品,所以那个人才会杀了他。
羽鸟小姐,我也是有丈夫的人,我能够理解你的感情,趁一切没有发生,先去认罪吧,法官会从轻处理的。你应该为肚子里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