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兮不过去,她轻声道:“这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
说完,他拉着她往怀里一带,宁悦兮没坐稳,跌坐在他的腿上。
秦洵单掌握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抬起来,将她的鬓发撩到耳后,他喟然道:“兮兮,你可知这两年来,朕日日夜夜都想这般拥你入怀。”
宁悦兮依然面无表情,她淡淡道:“那不巧,这两年,臣女从未想过皇上。”
确实没想过,也不愿去想。
秦洵怔怔的望着她,那双总是清冷锐利的眸子,忽然流露出一丝与他身份不相符的怅然之色来,他轻声问:“兮兮,你真的爱苏停云,不再爱朕了吗?”
宁悦兮告诉自己,他都是虚情假意,她说:“真的,皇上,从前的宁悦兮死了。”
秦洵深深的看着她,眼睛像是一个旋涡,他说:“兮兮,可你在朕心里从未死去过,朕一直记得四年前,你也像今天这样坐在朕的怀里,你主动来亲朕,朕那时,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欢喜,朕一直怨恨命运不公,直到那一刻才觉得,老天爷也不是没长眼睛。”
“别说了!”宁悦兮豁然打断他的话,从他身上一跃而起,秦洵却突然发力阻止她:“兮兮,别走,别走。”他死死的箍住她,单手拖住她的下巴,他的眼底又涌出执迷又疯魔的神色来,他的心在狂跳,胸腔快要炸裂了,眸光亮的惊人,他急切的说道:“那次是你主动吻朕,这次换朕来吻你。”宁悦兮拒绝的话没说出口,灼热的气息扑过来,她的嘴被秦洵含住,男人shi濡的舌头探入她的嘴中,一阵肆意的吸允。
宁悦兮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力量悬殊之下,只能任由他掠夺,渐渐的他不只满足于亲吻,龙案上的奏章扫落了一地,宁悦兮感觉身子一轻,她被秦洵整个抱上龙案。
宁悦兮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惊慌的推拒:“不……不要在这里。”
秦洵的手解开她的腰带,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项处,细细的啄着,他闷声道:“就要在这里,朕喜欢将兮兮的味道留在这龙案上。”
转眼间,宁悦兮身上的衣裙全部掉落在地上,秦洵抬手抽去她的簪子,满头青丝如瀑垂落。
反观男人依然是衣冠楚楚,未有一丝凌乱,男人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他促狭的看着她,让她浑身迅速泛起粉红,宁悦兮干脆闭上眼睛。
一时,肃正的乾清宫,瞬间便成了旖旎的温柔乡。
他变着法子来来回回的折腾她,宁悦兮的膝盖磕冰冷的龙案上,那一处的肌肤被磨得通红,双手吃力的支撑着身子,心里将秦洵骂了一遍又一遍,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
夜色越发深沉了,里头的声音也渐渐消停下来,这一夜,乾清宫叫了三次水。
沐浴完毕,秦洵抱起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宁悦兮去寝殿,擦了身子穿上寝衣后,便搂在一起睡下了。
倚霞宫内,叶美人从腰带上取下玉佩,递给立夏,她道:“改明儿,你亲自去将此物给宣定门禁军统领白泽川送去,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立夏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次日便将东西送到了白泽川手中,随之带去的还有一包银子,和叶美人的几句话。
次日,秦洵下朝后,宁悦兮已经离开乾清宫,他正批阅奏章,张怀初手里拿着一个卷轴过来,他躬身道:“主子,画已经裱好了,可要挂上去?”
秦洵点头道:“就挂在寝殿龙榻对面。”
这幅画是兮兮所画,但画的又不像他,挂在乾清宫正殿显然不合适,只能挂在寝殿内自己欣赏。
张怀初应下,办完差事后,他来到秦洵身边伺候,问秦洵可想好送宁悦兮什么礼物,他好着人去准备着,秦洵便将一张画好的红宝石头面递给他道:“按照朕所画的,让司宝司打一套出来,一定要在七月初五做好。”
他想要在宁悦兮生辰之日,将他亲手设计的头面送给她。
到了七月,菡照湖中莲子已熟,宁悦兮常常带着杏雨,香零扮作采莲女,去湖中采莲,太阳偏西时去,日暮方归,几人怕水shi了鞋袜,通常脱了鞋袜掩在岸边的草丛底下,上岸后才穿好,这日还和往常一样,上岸后杏雨,香零找鞋子,却只找到宁悦兮的,她们两个的却不翼而飞。
无奈之下,宁悦兮只得穿上鞋袜先走,回宫后再让人给二人送鞋过来。
此时,一弯明月从东边升起,清辉洒满人间,将远处的宫殿镀上了一层银霜,殿庑上点起了橘红色的灯笼,像明珠似得缀着。
路没走多远,她听到一阵潺潺流水声。
路过的地方,这儿是御花园的假山,假山旁边一条清溪淌过,她跨过溪流,正要从假山旁边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宁悦兮脚步一顿,心想莫非有人藏在假山中?
她正要凑过去看,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双手出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假山洞里拖进去。
她迅速的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转身,瘦削的肩膀抵住那人的肩,电光石火中,一个七尺高的男人,被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