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身体ru往收银台走:“嗯。”
“你们画室怎么放假的?”许遇行说,“乐队过段时间要去首都演出,等你放假我来看你。”
“这边没假。”也宸说。
许遇行:“一天也没有?”
“嗯。”也宸把身体ru递给收银员,对方问他只有这个吗,他点了点头。
“那……”电话那边许遇行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我在买东西要付款,先挂了。”
许遇行嘱咐道:“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照顾自己。”
“我知道。”也宸如此回答。
电话很快挂断,许遇行将手机丢到桌上,屈指点了点手上的烟盒,然后从里面敲出一支送到唇边,点燃。
也宸一个人去了首都,大概谁也没告诉。
许遇行是在也宸走的第二天知道的。
早上他照常去也宸家楼下接他,没接到人也没人接电话,他以为也宸因为生气在躲他自己去了画室,结果晚上去接仍然扑了个空。
一问才知道也宸换了个远在首都的画室。
他能明显感受到电话里也宸略显排斥的态度,几乎每句话都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通话。
许遇行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理智告诉他这样挺好的,他也可以用这个时间来淡化自己对也宸的感情。
但他又忍不住想那小孩儿一个人跑那么远,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不习惯北方的饮食是不是瘦了,天天废寝忘食画画估计也没怎么好好吃饭都是随便将就两口,或者在新画室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宛如一个总担心孩子在外吃不饱穿不暖的老父亲。
他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沈暮路过时拍拍他肩膀:“抽完烟过来录歌。”
签约星球后因为有了更专业的团队,他们将之前发行的那张专辑重新制作了一遍,还加了两首新歌,在专业制作人的建议和成员的商讨下对之前的几首曲子进行了新编。
小半年的时间Toxic乐队因为拥有许遇行这位“摇滚小提琴”手在乐迷圈内拥有了一些热度,也拥有了一部分粉丝,各种演出机会也是以往的好几倍。
公司是想要趁着热度还在,赶在乐队十一月参加节目前正式发售专辑,宣发也已经就位,等到乐队综艺上线就借着这股东风把Toxic从仅限乐迷圈知道的地下乐队推到台前。
他们在Toxic身上看到了可能性,所以愿意为他们砸资源。
沈暮叫许遇行去录的,是乐队给一部国漫演唱的片尾曲。
这也是一部追逐音乐梦想的竞技动画,除了片尾曲Toxic还负责里面一支乐队的歌曲产出。
就在这样给国漫写歌录歌和演出的忙碌中到了中旬专辑上线的日子。
这之间许遇行好几次晚上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都想给也宸发个信息问一问,虽然最后全都作罢。
也宸这天回到出租屋已经快两点了。
前几天感觉白天都还能穿短袖,这几天晚上走出教室时的风已经凛冽到有些刮脸。
不管是在南方还是北方,秋天好像都是只有短短十几天,然后就迅速入冬一样。
也宸裹紧被子,把还没来得及回复的白景平和邓醒的消息一一回复。
睡前他点进朋友圈看了眼,刷新出来的第一条就是许遇行分享的新专辑连接,发布时间是刚刚。
漆黑室内只有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淬在也宸眼底。
他翻了个身,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也宸没找到拖鞋,光脚在地板上走了几步,抹黑从书包里翻出耳机。
戴上耳机点进许遇行分享的连接。
也宸清楚地捕捉到混合于鼓点、吉他和贝斯里面属于小提琴的弦音。
第53章
集训其实很折磨人。
特别是到了四方画室这类重点培训美院生的地方, 获得过国家级奖项的人、网络上大有名气的画手或者出生艺术世家从小对美术耳濡目染的人扎堆聚集在一起。
他们一个比一个优秀,还一个比一个努力。
熬夜画通宵的大有人在, 甚至有些人一旦认为某个地方画得有一点不好,就会直接撕掉重来。
大家一起挤着往前跑,节奏非常紧张。
学校这边是七点开始上课,但也宸几乎每天不到五点就要起床复习文化课写试卷,晚上下了晚课回家还要继续画作业和做练习,因为他的目标是央美,对文化成绩的要求也不低, 几乎连上厕所走路这些碎片时间都被他用来背题。
也只有在每天画画的时候,他耳机可以放一些其他的内容。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因为画画太专注,而已经自动屏蔽了耳边的音乐,但他还是养成了画画时听歌的习惯。
算是疲惫学习中的缓冲剂。
早上六点,他终于画完昨天的作业放下画笔。
昨天的作业是创作一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