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洲去了勤政殿偏房找了套衣裳换上,又梳了一个新发式,佩戴一支与衣服相匹配的簪子。
理了理这才愿意出去。
刘进喜对他夸了又夸,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从嘴中冒出来。
明明是他听惯了的词,可从刘进喜嘴中说出,却是额外的让人高兴。
刘进喜说,他看起来俊朗无比,如天神下凡,与坤宁宫娘娘是天造地设一对。
虽说刘进喜没读过书,说出的话也很通俗,可赵鹤洲就是觉得高兴,他一改平日的脸色。
丢了块银子给刘进喜,示意他继续说些好听的话,“再说一说。”
“皇上要刘进喜再说些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 饭友关系
“皇上想要刘进喜再说些什么呢?”这句话轻飘飘地飘入赵鹤洲耳中,他僵硬地转过头。
面前的女子身着大红衣裳,眉眼盈盈,嘴角的弧度如月牙一般。
环在腰间的长鞭衬得本就纤细的腰不盈一握,嘴角的月牙也不是那么冷清,反倒透露着几分肆意。
“没说什么。”赵贺州朝刘进喜使眼色。
刘进喜很快就理解到了赵鹤洲的意思,还不等苏安悦再问,他便圆润地滚了出去。
“莫不是在说臣妾坏话?”苏安悦眉毛一挑,像是随意一问,又带着几分玩笑。
“自然不是。”赵鹤洲僵硬地丢下这样一句话。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他与苏安悦,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见。
与想象中的高兴不一样,高兴中带着害怕与苦涩。
而他发现,苏安悦似乎没有半分想念他的痕迹,看起来神采奕奕,好像生活中没有他反倒活得更好了。
赵鹤洲突然就觉得气不过。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过得不快乐。
此时的赵鹤洲全然忘记,最开始是他听了赵瑞洲的话,以退为进故意疏远苏安悦的。
这般想着,赵鹤洲扭过头去,装模作样地批阅奏折。
苏安悦也不理会,她心中还有一口闷气。
“赵鹤洲,你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算什么英雄好汉?”她取下腰间的长鞭,啪的一下摔到了桌子上。
苏安悦向来嚣张,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君臣之分,气急了便直呼其名。
每次苏安悦直呼赵鹤洲名字时,赵鹤洲不管再忙他都会放下身边的事。
只是这次,赵鹤洲依旧没有反应。
这么一折腾,苏安悦反倒不气了,她瞧了瞧,“你拿反了。”
赵鹤洲:???
他没细瞧,心虚地将奏折翻了过来。再定眼一瞧,他哪有拿反,明明是苏安悦看错了。
趁着苏安悦扭头,赵鹤洲又将奏折摆正。做完这一系列如同做贼一般的动作,抬眸看了眼苏安悦,却发现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
赵鹤洲抿着唇,不肯说话,也不愿搭理人。
“皇上您让太后过来问我意见干什么?”苏安悦叉着腰问。
“朕怕你不愿意,上次曾唯不是惹你生气了吗?”赵鹤洲连忙解释,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他现在应该是在生气的。
苏安悦愣神,无意识地眨了眨眸子,收敛了几分侵略性,有片刻的呆愣。
“哦。”她应了一声,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赵鹤洲一直盯着看苏安悦的反应,见她不生气了,习惯性的松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先是他在生气,怎么反倒要哄着的人却变成了苏安悦?!
苏安悦突然就不知晓自己该干什么了,没想到原先气冲冲地来,本以为要打一架才能回去,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变成了这样。
只是两句话误会就解决了。
她现在也消气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眼睛随意一瞥,却见桌上的鞭子还摆着,在一堆奏折中,看起来额外显眼。
苏安悦尴尬地将鞭子收了起来,她吞吞吐吐,“这……既然是这样,那臣妾就先行一步了。”
她果真是冲动了,做事前不想清楚,一来就丢了脸面。
要是代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话,肯定会提醒她的。
想到这,苏安悦耷拉着脑袋,她好累,她要回去躺着。
“安悦,不妨留在这用了午膳再走,日头正晒,天气也热,先在这避一避。”赵鹤洲唤了一声,拉住苏安悦的衣袖。
衣裳被拉住,苏安悦思量片刻,无法,颔首同意了。
也不知赵鹤洲是提前就知晓她会过来还是怎么,上的菜都是苏安悦所喜欢的。
实在是菜太符合她的胃口,而不是她嘴馋。
苏安悦彻底消气,她盯着眼前空荡的盘子,眨巴着眼,“皇上,今日的御厨是可是新来的?”
“嗯。你若喜欢,每日来朕这……”
赵鹤洲本想说让苏安悦将那御厨带走,只是望着苏安悦的眸子,好好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