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厌恶自己没办法施展,道:“你如此跋扈,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圣上?”桑熏很想大笑:“本官维护的就是圣上的颜面。”
钱锦棠看祖父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她不敢太拖延,直接道:“你奉的是思思县主的命令吧?什么时候一个县主竟然成了圣上了。”
桑熏和婢女听了脸色都是一变,显然没想到她能知道幕后的主使。
钱锦棠也是猜想的,她现在都仇人只有郑家和刚得罪的两位县主,可郑家不会希望她离开京城。
而两位县主,暮云Yin险,思思跋扈。
暮云就算想对付她也不会自己出手,归来归去,思思县主没跑了。
且桑熏的干爹是曾经太后宫里的人,那位死后才坐上太后的女人很喜欢思思县主的祖母。
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些,他们不过是下白云观有一点点小过节,别人连呼吸京城的空气都不行。
有点欺人太甚。
桑熏看眼前的少女周身的气度都冷下去,跟他刚进屋看到的那个天真中带点活泼样子的女孩子判若两人。
那冷漠的注视目光竟然让他见惯了杀戮的人有些发颤。
“你既然知道是县主下的命令就乖乖滚出京城,这样还能给你钱人留点面子。”
如果让锦衣卫动手,那可能不是赶出京城那么简单,估计成了背井离乡的流放。
钱锦棠不亢不卑道:“桑大人,我劝你给我们双方都六点时间,风水轮流转,万一我一下子成为皇亲国戚呢?到时候你这么逼迫我,该如何自处?”
钱渊听的神色一顿,神色复杂的看向钱锦棠,想要看出这个女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
不然她怎么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
可钱锦棠跟桑熏对视并不看他。
“你凭什么成为皇亲国戚?”
桑熏虽然嘴上不服,但是我这绣春刀的手距离钱守业远了。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这女人有什么势好仗,他们家男女老少,哪个能跟皇帝沾边呢?
钱锦棠趁其不意将钱守业拉到一旁,撕了袖子给钱守业绑上道:“祖父您没事吗?”
钱守业摇摇头。
钱锦棠虽然有些恨祖父,可是祖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也不希望祖父死。
更不能是被人欺负死的。
可这桑熏呢,听信一面之词就敢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我凭什么?就凭我知道你是思思县主的一条狗,我如果没点本事的话,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桑熏能来就是为了交好思思县主,是举手之劳,可真的让他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他可不干。
他神色动摇了。
那婢女见此情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一举把钱家人赶走,她和家人就完了。
“大人,钱家现在都所有指望只有秋围,他们家什么都没,你别被她的说辞给骗了!”
桑熏的细长Yin险的眼睛又立起来。
这时却听外面有人喊道:“圣旨道,钱守业钱渊接旨。”
钱守业心有准备,抬手整理袖子,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桑熏。
“桑大人,我们可以去接旨吧?还是你想代劳?”
第一百四十六章 驸马都尉和郡主封号
钱守业已经是普通老百姓了,因为身上有污点,朝廷什么保障都没给他。
而且他年纪这么大,负起也不太可能。
可是钱家为什么会来圣旨?
桑熏想到钱锦棠刚才的威胁,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试探目光看着她:“为什么会有圣旨?”
这个问题钱渊也很想知道。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圣旨,天知道老爹当官的时候家里来人传旨他都是怎么度过的。
现在老爹都不当官了为什么还会有圣旨。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又看向镇定的钱锦棠,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钱锦棠没搭理他,扶着钱守业道:“出去接旨吧!”
婢女已经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眼里死灰一片,她感觉到了这个圣旨,可能会送她上西天。
桑熏跟她的感觉一样,他觉得这一生都没这么难过,虽然他家破人亡,可因为是忠臣之后,一直有人照顾他。
后来他又认了大太监做干爹,就算是严家父子现在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了。
可他却前脚得罪了一个无名小卒,后脚就得罪了一个县主。
当听到陆巡宣读旨意的时候,初夏的美好季节他出了一身冷汗。
钱渊竟然被选为驸马都尉,钱锦棠过继给安庆公主做养女,还被封为芸归县主。
这怎么可能呢?
不对,其实有迹可循。
上几天誉王上奏,说梦见安庆公主要衣服。
接着白云观的供奉塔差点失火,是小道士给安庆公主添香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