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钱泽都不清楚内幕!
何氏越发觉钱守业不能说:“我但是无所谓,可相公会被砍头的。”
“现在着急了?”钱守业问道:“那棠姐为什么会知道?”
“可能有人嚼舌根了吧。”
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钱守业冷笑。
谁嚼舌根?何氏对孙女不好才是重点,不然怎么能让孙女怀疑呢?
何氏又急急的道:“我们给她编个身份吧,不能让棠姐知道真相。”
钱守业摇头:“反正安庆公主死了这么多年,皇上的气可能都消了,再不济我不中用了,正好给棠棠找个靠山,说不定还能捞个郡主当当你说是不是?说实话算了!”
何氏吓得脸色都白了,声音变调道:“爹你不能这么做!”
听钱守业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她平复下心情道:“可万一圣上不认呢?不认棠姐,还要追究相公的责任怎么办?爹您也是知情者,棠姐可是您亲自抱过来的,隐瞒皇上这些年,这可是欺君之罪,一个不好咱们都要被杀头,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说到最后,她委委屈屈的道:“是媳妇不对,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不会了!”
可是这话她都说过无数遍了。
这个媳妇总能把假话说的真诚又温柔,让你对她没有设防,以为她真心悔过。
但是转过头她又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些年要不上他护着孙女,棠棠早被这个恶妇欺负死了。
奈何何家的人知道了秘密,死去的老婆子又非要娶这个外甥女当儿媳妇的,生的儿子令不清是个孽障……
这件事曝光出来牵连甚广!
“意思你都编好了,说来听听?”钱守业淡淡的道。
何氏就知道老鬼得妥协,捏着袖子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一半:“媳妇想,如果棠姐真的问您,就说她是外室女生的好了!”
见钱守业没什么表情,何氏继续道:“我想说通房妾室,但是咱们家实在没有那些东西,也变不出来,只能说成是外室女,棠姐就算怀疑也查不到。
再编个扬州瘦马的身份,因为身为低贱无法进咱们家的门,生完孩子就打发走了,这样就天衣无缝,没人能够怀疑了!”
她这样说着,真的就像是安庆公主是扬州瘦马一样,心里十分解气。
第四十章 疑惑
钱守业眉头紧皱,因为穿着粗布衣服,顿时像个干巴巴的小老头,他问:“这身份会不会太低贱了?”
何氏急忙道:“这也是权宜之计啊,不然不好圆谎!”
又道:“我们又不会看不起棠姐,只是家里人自己这么说,给棠姐一个交代而已!”
何氏看钱守业低头思考,她都跟着紧张起来。
她屏住呼吸,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爹,这真的是权宜之计,您也不想二郎出事吧?”
“好吧!”钱守业叹口气道:“与其让棠姐猜来猜去问东问西,不如就当众宣布吧,你去把所有人都叫来,我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棠姐,关于她亲娘的事。”
“现在?”何氏觉得事情发现的太顺利了:“不然您休息一下?”
钱守业摇头道:“去花厅等我。”
钱家人口少,很快的众人就到齐了。
钱泽不知道老爹找他们什么事,问钱渊:“凶手找到了?”
何氏讨厌他总提众人,道:“哪有那么快,您听着就行了。”
钱泽上下打量何氏,语气肯定:“你知道什么事!”
何氏看一眼钱锦棠,有得意的光一闪即逝。
钱锦棠捕捉到了,心下微沉,是不是祖父把她支开了,却跟何氏商量了什么事?
很快的钱守业一脸沉重的走出来了,自己走的,不用人搀扶。
大家都挺担心他身体的。
只有何氏心中满怀期待,早知道钱守业这么上道,她就不下毒了,多此一举害得她心惊胆战的!
钱守业扫过何氏暂时不用兴奋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
他让大孙子钱谦益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用宣布大事时才会用的严肃口吻道:“我今日要跟大家说一件事!”
“棠姐!”
“是!”钱锦棠上前一步道:“我不是二夫人亲生的,你要说这件事吧?”
钱守业一噎,怎么还抢台词?
看钱锦棠并没有难过,他脸上闪显一抹就不让你猜中的得意!
道:“你说的不对,这次我要宣布的是你的真正身世!”
钱锦棠愣住,真的这么轻松就知道她的身世了?
“撒谎的是孙子。”
钱守业差点喷出来!
这个死孩子!
他不得不当孙子,还要很有感情的说:“你娘是一个大家闺秀,你爹的原配!”
何氏倏然抬头看向钱守业,这老头子到底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