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留脸色难看,颊上两侧留下指印,唐长清松了手,李长留立马低下头一阵干呕,可惜那东西早就吞了下去,李长留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滚动的喉结抵过唐长清的手心,他的笑由浅入深,虽不能视物,却凑近了些仿若在打量李长留此时被欲望侵蚀得焦灼万分的模样,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独裁者,享受着对方强烈的需求却残忍的不予一丝甜头。
李长留可不会天真的信了唐长清的话,对方无非就是给他下毒,逼迫自己妥协,好获得恶人情报,他怎么说也在恶人混得有模有样,说不上是多么虔诚的信徒,但至少懂得守信,他不悦地拧紧眉,只能焦灼地等待对方开出筹码。
唐长清的舌头带着残余的水刚沾湿了李长留的唇,便调皮地划过对方紧抿的唇缝嬉戏一番就要溜走,李长留昂着头张开唇将它吸了进来,舌尖重重舔舐过唐长清敏感的舌根,唐长清带着手甲的手下移卡住了李长留伸长探出来的脖颈重重往下一扣,将人死死地按回了床板上。
药效催发,李长留双目赤红,喉间滚出略微嘶哑的低吼,震颤着唐长清的手,他指背一扫,冰凉的手甲贴上男人的锁
唐长清的唇并不冷,只是他太热了,就像刚被曝晒过,那碍事的面具蹭着他发烫的脸,李长留几乎都要把它烤暖了。
李长留瞳孔一缩,急促的喘息本来是一首激昂的曲子,却突然杂进去一个不和谐的重音,而后急转进入了高潮。
老旧又单薄的木板发出咚——地一声巨响,李长留被砸得清醒了些,有些晦涩地扫了一眼唐长清伸出来舔唇回味的舌头。
反观唐长清,就比较悠闲散漫了,他低头剥着腿甲,将其卸下,随即掉落出不少李长留叫不出名儿来的暗器,紧接着解开了腰带,衣衫微微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李长留有些疑惑地盯着他,胸中却渐渐有一团火升起来,有些发痒,他咽了口口水,就见唐长清突然拉开了衣服,敞露出整个上半身。
唐长清也不否认,冰冷的面具掩住了他的表情,只逸出一丝轻笑,李长留恨恨咬牙,“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出卖恶人谷!”
唐长清仅仅是用唇贴着他,就让他险些发狂,被药激发出来的情欲早已被对方的唇推到了制高点,随着柔软的舌头舔上他发烫的唇时,喷涌而出。
太近了……那面具映出他扭曲发红的脸,粗重的喘息喷在上面,热气扑得面具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他就看不清了,唇上清凉的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唐长清弯了弯嘴角,“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是个好东西。”
大了眼睛,惊讶于面前的人的无耻,张嘴正欲反驳,唐长清却迅速出手,将一粒药丸放入李长留口中,捏住了他的颌骨,逼迫他吞了下去。
李长留呼吸狠狠一顿。
唐长清长得并不丑,相反地,还很俊秀,脸也跟皮肤一样的白,被他烫得发红的唇带着晶亮的水液格外的醒目,但最让李长留吃惊的,是对方紧闭的一双眸子。
面前的人微微仰着头,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靠着椅背,常年包裹得严实又掩藏在黑暗里,他的皮肤分外白皙,脖颈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狰狞中带着挑衅,一路平坦的胸膛也掺杂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伤口,非但没有破坏这具身体的美好,反倒添了一丝残缺的美感,引诱着人在这具身体上烙下痕迹,李长留的目光停在了唐门的腹部,自己清晰又频繁的吞咽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他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而且还是个男人,他怎么会……李长留有些挣扎地移开了目光,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音,他额上开始冒汗,那团火烧得很旺,从胸口转到了下腹,燥热感将他烤得焦灼,脑海里晃来晃去的都是那具半裸的躯体,呼吸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他再不明白唐长清给他吃的是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李长留拧着眉,有些厌恶的开口,“你给我吃的是春药?”
“不要着急,还不是时候。”唐长清冰冷的手指搭在对方怦怦跳动的脉搏上敲击两下,另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啧,唐长清不耐地抬起左脚踩上了木板床的边缘,发出不小的声响,衣衫被他的动作拨得更开,曲起的腿掩住了一半胸膛。他可没兴趣在这种时候过问浩气与恶人的破事,他循着渐渐粗重的喘息精准地伸手捏住了李长留的下巴,拇指用力将人抬起,几乎都能听到对方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李长留的脖子几乎被拉到极限,疼痛和挣扎的欲念都让他不停地冒着汗,呼吸更为艰难,像是枯竭的老井,里面的水早就干涸,他的唇也跟身体一样的发烫,发渴,唐长清按上去的时候,隔着手甲都烫得他有些发抖,李长留满身都是汗,视线也被洇得模糊,那面具上的冷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唐长清放下了腿,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俯下身,贴上了李长留滚烫的唇。
面具被对方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唐长清将手搭在了扎起来的头发上,随即青丝如瀑,衬得他白皙的脸越发白如凝玉,李长留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他的舌尖还残留着湿滑又柔软的感触,他记得那种感觉,对方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