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姐姐,别开窗。”
江厌离完全不听他的,不止开窗,还把内室门口的布幔帘子全部拉起来,让屋里透亮。
“厌离姐姐?”魏婴拉开蒙着头的被子,就看见江厌离满脸的泪。
“厌离姐姐,你怎么哭了?”魏婴想起来,却扯得浑身一痛,痛得脸都白了。
江厌离道:“别动,我给你带了药,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先梳洗一下,等下给你上药。”
魏婴抓着她的手,摇摇头,道:“不用了,伤……不痛。”
江厌离想了想,道:“阿婴,我来这里之前,金总管对我说了很多话。”魏婴听了,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看江厌离。
江厌离见了,难受地抓着他的手,道:“阿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比如天灾,比如皇权。金总管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很清楚,别的我也不说了。可是阿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如是不甘愿,就先顺从吧!但是顺从不代表屈服,只是把那些不甘心,都藏起来。就当是进了戏班子,做了唱戏的角,皇帝来后宫之时,便是你登台的时候,熬过这几年,等他后面有了其他的嫔妃,你就能逃出生天了。”
魏婴红着眼眶,看着江厌离,轻轻地问道:“没有别的路了吗?”
江厌离摸着他的脸,点点头,道:“如今的静室周围,围得跟密不透风,可想而知,他对你是多么的势在必得。”
魏婴突然抱着江厌离,流着泪,无声地哭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是男子,不是女子,也不是他的嫔妃,我只是被他们搞错了抓来的。”
江厌离道:“阿婴……”
魏婴抹了抹眼泪道:“厌离姐姐,我饿了……”
江厌离也抹了抹眼泪,笑道:“那我们先吃,吃完了再梳洗。”
魏婴点点头。
等魏婴吃完莲藕排骨汤,再洗完澡,自己擦完药,江厌离刚好把床铺收拾干净,看了看床上那点点刺眼的血迹,江厌离连忙把眼泪憋了回去,得尽快收拾好,让阿婴早点休息。
第二天 ,江厌离私下给金光瑶说,魏婴受了伤,至少半个月不能侍寝,金光瑶听了,便将此事禀报给了蓝忘机,蓝忘机听了便把他自己用的外伤药赐给了魏婴。刚好此时政务繁忙,等蓝忘机再次见到魏婴,是一个月之后了。
第3章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魏婴沐浴完回来,就看见蓝忘机坐在花厅喝着茶,屋里伺候的人一个都没有,全部都遣了出去。
魏婴心里突然沉了下去,虽然这一个月,给自己做了不少心里准备,却还是无法自己的排斥着靠近他。
蓝忘机像是没有发现他一样,坐在那里慢慢地品着茶。可是魏婴知道,他在等,等自己无力的挣扎,等着自己臣服,他悠然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后退。皇权在上,后退无路,他别无选择。
“陛下。”魏婴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
蓝忘机闻言,转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却又目光灼灼。魏婴垂下眼,道:“臣不知道陛下会过来。”臣妾二字,他说不出口。只得以臣自称。
蓝忘机只是轻道:“嗯。”便再无言语。
魏婴只得自己走过去,坐到蓝忘机的对面,抬头看着蓝忘机。
“把这个喝了。”蓝忘机递给魏婴一杯水,魏婴不明所以地看着了他一眼,端起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不像酒也不是茶。”
蓝忘机看着他道:“能让你少受些罪的东西。”魏婴听了,握了握杯子,又轻轻放下。
蓝忘机见状,道:“过来。”
魏婴听了,却怎么也不愿意动,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蓝忘机再道:“过来,别让朕说第二次。”
魏婴抿抿唇,缓缓地站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四肢乏力,整个人往后倒去。蓝忘机伸手一拉,就把人拉入怀里。魏婴无力地靠在他臂弯之中,咬着唇,看着他,眼神氤氲。蓝忘机见他撩人而不自知的样子,瞬间抱起他向内室走去。
“陛下,臣……”魏婴努力支起手臂,想往后退。可是蓝忘机却抚着他的后脑,吻上他,吻得他嘴唇发痛,魏婴咬着唇,盯着床幔外的烛火,努力忽视着身体急剧升起的火热,慢慢烛火在他眼里越来越模糊,却又觉得烛火越烧越旺,他似乎看见了满天火焰……
他不知道蓝忘机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正当空了。魏婴撩开床幔,起身走到隔壁,果然看见浴桶正盖着盖子,冒着热气。
试了试水温,刚好,魏婴连忙进去梳洗,他不要身上留下任何蓝忘机的痕迹,一点点都不要。
梳洗完,肩颈指出的瘀青摸上化瘀膏,才走出去,就看见江厌离已经把卧室整理感觉,桌子上也摆好了饭菜。
“厌离姐姐。”魏婴喊了一声,就见江厌离从外面端着汤进来。
“梳洗好了就先吃饭。”江厌离拿起饭碗给给他盛汤,笑着道:“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