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捧着一碗饭走了进来:“我好不容易才带过来的,你别辜负我的一番好心。”
卓玉宸愣了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无忧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脸:“你猜猜。”
卓玉宸放手握住沈无忧的手:“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
沈无忧本不应该来的。
她很清楚待在皇宫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她想念卓玉宸。
想到每天都抽出时间专门对着画纸,要将卓玉宸的样貌描绘出来。
过来一趟也不为什么,就是想要见见他而已。
瞧瞧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报喜不报忧。
“偷偷跑来的,”沈无忧笑着道,“回头你可要帮我说情,不然你弟弟得给我治罪了。”
“他敢?!”
沈无忧笑着给他布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这么多日的相思之情,就算许久未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
不过前不久赫尔国才偷袭过大营,卓玉宸不放心沈无忧在这里,吃完饭就让人给送回城中了。
有了粮食过来,卓玉宸不想再跟赫尔国的人周旋了,第二天一早就以强烈的攻势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虽然赫尔国最近研究出了不少新的武器,但是华国也不是吃干饭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更何况华国人多,赫尔国隐隐约约就有了落败的意思。
华国一向是对他们这些边境国家没有兴趣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打到这里就已经差不多了。
但是这次华国却没有收手,一副要将赫尔国打下来的样子。
阿尔平带着人从北跑到南,后面的追兵却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阿尔平把心一横,将支从英抓了出来,将她顶在帅台上,旁边还准备了一把小刀,坐等华国的大军到来,阿尔平就想看看他那个好儿子,受不受得了自己的爱妻受罪。
贤王作为华国大军的先锋官,率先知道了这个消息。
贤王低声道:“再快一点。”
支从英为人刚烈,如果她作为人质,贤王都不敢想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军你追我赶,终于碰上了面。
对于这个父亲,贤王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冷冷地说:“将人还给我。”
阿尔平笑了一声:“好久不见,不叫我一声吗……。”
他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支从英打断了:“闭嘴!”
阿尔平回头笑了笑:“你怕我说话?”
支从英不置可否。
阿尔平以为自己拿捏到了他们的把柄。
回头正想说自己的要求,就感觉到后背一凉,有ye体溅到他的身上。
眼前,正是贤王不可置信的样子。
支从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在卫兵反应过来了之前,抄起旁边的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血,瞬间沾染了帅台。
华国大军,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碾压了。
过了半个时辰,贤王带着骑兵扫荡了赫尔国的大军,夺得阿尔平首级。
他本人,也在最后筋疲力尽地倒下了。
卓玉宸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平静。
甚至都没有让人将他的尸首收敛回京:“他喜欢这个地方,便将他同王妃一起合葬在这里吧。”
***
一月后。
江南。
巷子里头有一户奇怪的人家。
两个人看着贵气得很,但是身边一个仆人都没有带。
夫妻两人十指不沾阳春水,院子里面的桶都被他们搞坏了几个。
“我就说了这东西得要换个面。”
“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小时候在皇……里面的时候,我也是有见过下人干活的。”
“我那时候跟着秦先生,都是要侍奉老师的,会干的活当然比你多……”
“……”
两人抱怨完之后,又笑眯眯地出门买新的东西了,奇怪得很。
恰好大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百姓们都孜孜不倦地谈论着他们的皇又一次胜利,而且很快华国就要办大喜了!
大家最近话题多得很,转头就把这对奇怪的夫妻抛诸脑后了。
***
各地的战乱原本就是联合起来想要分割华国的,现在赫尔国一倒下,四周的战事纷纷休止,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鸿鹄寺的案子也在此事公布给天下人知道,其中下黑手的人通通抓获,这么多年的冤情,终于都洗刷了,一切都重新上了正轨。
宫中却在此时不太平。
沈无忧看着司礼监送上来的流程,立刻飞奔去找卓玉宸:“我不要当太后了!”
卓玉宸冷下脸:“不行,都已经昭告天下了,怎么能说不当就不当。”
沈无忧将那叠纸塞到他面前:“你说的时候,没提过封后